付司令急得直摸頭髮，腳步也是不停打著轉。
“到底怎麼說你才肯信我！他真不是我兒子！”
“你別說了！我不聽，不聽！”說著，她還用手捂住兩隻耳朵。
該說不說，沐白又想嗑瓜子了，這劇情，她越來越愛看了。
要不還是不解釋算了？看看還會不會更狗血一點，那她願意付費觀看。
不過付堯沒打算給她付費的機會。
從上衣口袋裡不知道拿了個什麼，直接在沐芊眼前攤開。
沐芊一臉懵地抬頭。
“這是什麼？”
付堯表情凝重，一臉認真：“個人戶口。”
沐白一愣，也湊過去看。一個半舊的戶口本上的確只有他一個人的名字。
沐芊眨了兩下眼，轉頭看向一旁傲嬌著出氣的付司令。
付司令像是委屈一般，“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看她。
付堯將沐白的臉扒開，繼續說：“我的親生父親是付安潤，曾經是付司令手下的一名少將，在對抗海盜時不幸離世了。”
“所以按照法律和血緣關係來講，我只是他的養子。不過付司令待我和親生兒子一樣，對我來說，他和我的父親沒有區別。”
沐芊抿著唇有些莫名的不知所措。
她貌似還說了付司令是個自私自利的人，罵了那麼多難聽的話，現在該怎麼收場？
沐白拍了下沐芊的肩，露出讚賞的表情，並豎了一個大拇指。
“沐芊同志，雖然你得罪了付司令，但是你的到了我的心，真沒想到你居然在一個對你窮追猛打的英勇司令面前選擇守護我們的母女之情。這種自我犧牲的行為使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
付堯瞥了一眼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小姑娘，一邊笑著就拉著她就往外走。
沐芊立刻抬起頭怒視她的背影，別以為她聽不出來，她明明就是在諷刺自己。
帶著這怒火，她轉頭對上付司令。付司令原本還想傲嬌一會兒，等著她來給自己道歉，好麼，沐白一兩句話，又把她惹生氣了。
這麼想著，他是該順坡下了，誰讓自己想娶個媳婦呢。
付司令偷偷瞧了一眼扭扭捏捏的沐芊，“咳”了一聲，想起之前因為聲音太大差點把她嚇哭的事情，他又壓低嗓子說道：“我老付從不說謊，要是騙你一個字，都叫我天打雷劈…”
剩下的話被沐芊的手掌蓋了進去，付司令眼瞼下垂看著她，便聽到她著急地說：“亂講什麼呢，我，我不是怕孩子們心裡不舒服麼。”
付司令拉下她的手掌，卻又不放開，就握在自己手心裡，眼神一刻也不離開她的眼睛：“那小子心裡有數得很，看你家姑娘也不是個沒心眼的，擔心那兩個混小子做什麼！”
沐芊嬌哼一聲，“說你家的算了，我家姑娘好得很，不許你說她！”
付司令笑了下，“我哪裡說她不好了，小姑娘有心眼是好事，能保護自己也護著你。不過，以後輪不到她護著你了。”
沐白躲在門口偷偷聽著，撇了撇嘴，“這老頭心眼兒忒壞，還沒進我家門呢就來宣示主權了。”
付堯好笑地站在一旁，挑著嘴角拉她走：“你看他那個樣子也不是有主權的，家裡以後，指不定得你媽說了算。”
沐白傲嬌地挑了下眉，“必須的，沐家的女人不給男人管。”
付堯揚眉，“點我呢？”
沐白聳了聳肩，“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付堯輕笑一聲，一隻手臂從背後將她抗起，拍了下她的屁股，說道：“跟誰學的亂七八糟的”
沐白：“渣男語錄。”
將她放到車上，付堯才認真看著她：“現在該說一說我們的事了。”
沐白歪頭看著她：“什麼事？”
“基地有人說，慕言為了你跟兩個女生吵架了？”
沐白眨了眨眼，眼珠轉了轉，能這麼說的，除了那兩個還能有誰。
“是吵了。”她實話實說。
付堯的手還放在車門上，眼神卻是危險的。
“不解釋一下？”
沐白眼一眯，彎起嘴角湊近他，“解釋我和他是那種見不得人的關係嗎？”
付堯看著近在咫尺的狐狸笑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也只是想逗逗她而已，既然自己送上門，那他就不客氣了。
付堯低下頭附在她耳邊，小聲道：“我可以做見不得人的那個嗎…”
沐白側過頭，唇剛好也碰到他的耳朵，只聽她輕聲呢喃了一句：“只能做見不得人的事…”
此話一出，付堯立刻吻住了她的唇，手指也不自覺插入她的髮間。沐白用一根手指伸進他的腰帶拉著他更靠近，他悶哼一聲索性全部貼了上去。
自上而下的手指彈琴似的拂過每一個秘密花園，在一處隱秘的角落突然逗留，留下一聲吟歎。
大衣和棉襖摩擦發出動聽的次擦聲，車內氣溫突然升高，所有的動作和聲音都彷彿是最撩人的武器，然而卻總在最後一刻戛然而止。
沐白眼神仍舊迷離著，彷彿白霧瀰漫，飄灑進了心底。
付堯抱著她的頭輕輕撫摸著，身體卻僵硬得不敢動彈，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真是磨人的妖精。”
……
而此時的付司令，卻已經馬不停蹄帶著戶口本和沐芊去了民政局。
“我…我要不還是考慮一下吧。”沐芊低著頭躊躇著。
付司令看了一眼只差一步就能走進去的民政局大門，心塞不已，“沐芊，你覺得我哪裡不夠好，我可以改。”
沐芊偷偷瞧了一眼他，小聲道：“不是，我就是覺得，我是個寡婦，你是司令，我們…”
付司令眉頭一緊，嚴肅道：“只要不是覺得我人品不好，那其他的理由都不算數，我老付不是隨便的人，阿海的娘走了也有十幾年，若是隨便哪個都可以，早就娶了別人了。”
沐芊不說話，付司令又說：“我不是強迫人的人，你若是真的不肯跟我，那今天就當我老付自作多情了。”
沐芊手指都快攪成麻花了，小聲囁嚅：“我沒有不願意…”
她只是害怕，遇過付強那樣的人，總是怕重蹈覆轍的，好不容易才和沐白過得像真正的母女，她可不想又回到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