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得想辦法甩掉他們呢…
“留香閣的人明明說在這間客棧住下了,這人都看完了,一個長得像的都沒有。”
“是啊,別是留香閣能力不行,跟丟了吧。”
她勾了勾唇,成功離開客棧。
留香閣。
“人呢?”燕無追慵懶地靠在太師椅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桌身,眼中警告意味濃厚。
對面跪著的人肌肉繃的緊緊的,額上冒著虛汗,說出的話也是顫抖的,顯然是對眼前這個男人懼怕得很。
“回…回少主,人…跟丟了。”
聞言,敲打桌子的兩根手指戛然而止。
“跟丟了?”他秀眉微蹙,妖媚的狐狸眼只眨了一下便盪漾出絢爛的花。
“這點事情也做不好,留著你還能做什麼?”
說罷,便有兩人一左一右將地上的男人往外拖。
“少主!少主…屬下錯了,下次一定不會再跟丟了!少主…”
男子的求饒聲漸行漸遠,直到聽到一句悶哼聲,屋外便安靜下來。
“瑩瑩…”他閉著眼,輕聲喚道。
被喚作瑩瑩的女子踏著蓮步從內室款款而來,一顰一笑間盡是絕美,只見她抬起玉手撥開珠簾,巧笑倩兮。
“公子…”
“何必跟一個下人生氣呢…氣壞了身子,奴家可要傷心了~”
他將女子輕輕拉到自己腿上,親暱地摟著她的腰。
“留香閣的人,都這般無用嗎?”
崔瑩瑩欲語還休地用兩根玉指輕輕放到他的唇上。
“噓…”
“公子先前可沒說要追的是個高手,下次,話得先說清楚…留香閣培養一個人還是不容易的。你說呢,公子?”
“哼!”燕無追一把扯開腿上的妙人兒,抻了抻衣袍,冷笑道:“崔姑娘若是心疼,便去和別人合作吧。”
崔瑩瑩用絲帕輕輕掩了一下唇角,身段柔軟,聽她聲音如空谷幽蘭,酥軟人心。
“公子這是說的哪裡話,奴家不是心疼,只是希望能和公子相互瞭解,以免產生誤會不是?”
斜睨了她一眼,燕無追說道:“這個人你必須抓來,且得完好地送來。”
“哦?是公子的仇人?”
他斜睨一眼,認真道:“她打了我的臉。”
聽了回答,崔瑩瑩笑得花枝亂顫,“呵呵…”
“竟還有人能打得了你的臉,那奴家還真想挺好奇的。”
見她笑得停不下來,燕無追冷聲道:“所以這次你必須給我抓來。”
崔瑩瑩甩了甩絲帕,笑道:“是。奴家一定給你抓來。”
……
沐白大概還有兩天就能到達溱國皇城。
為了儘量不留下痕跡,她基本都是出一個關口就換一個打扮,今天她是一個求學的書生,一身白衣,頭戴小冠,儒雅俊秀之氣惹得路過的小姑娘紛紛回頭嫣看。
她在最熱鬧的街口四處觀望了一番,終於看到“百草堂”這個牌匾,仔細琢磨了一下,她才淡然踏進。
“這位先生哪裡不舒服?”
剛踏進門,就有一位十幾歲藥童模樣的男孩前來接待,細心詢問。
沐白頓了頓,面色為難道:“家母重病,家中無銀錢看病,這裡有一根友人相贈的玉簪,可否換幾副藥?”
藥童看了看他的打扮,又看了看玉簪,猶豫了一會,這才開口:“這我可做不了主,我去幫你問問我們老闆吧。”
沐白感激地點了點頭,看藥童掀開布簾進去,她才開始打量起這個藥鋪,店面不大,看起來很是普通,藥童也不像是探子。
可就是這看似普通的藥鋪,卻開滿了溱國的大小城。也不知姜楠的勢力究竟還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沒等多久,裡面出來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看起來應該是大夫,只聽他低沉而蒼老的聲音問道:“這位先生,用什麼樣的玉簪換什麼藥?”
沐白淡然一笑,從懷中取出玉簪,“此簪乃友人相贈,若不是遇到困難,也不至於此。”
老者取過簪子仔細端詳一番,深眸中閃過一絲警惕,而後花白的鬍鬚微動,“先生言重了,醫者仁心,你隨老夫前來,仔細說說你母親的病情。”
沐白深深鞠了一躬,“多謝老先生。”
接著,沐白就被請到一間密室裡,剛一進門,就有一位暗衛打扮的人將寒劍搭上她的脖子,速度快到她壓根沒有反應過來。
“老先生,這是為何?”
“你是誰?怎麼會有這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