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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憤憤不平

王胖子恨恨地瞪了一眼大蝰,憤憤不平地說道。

“著急什麼,這些人的目的估計和我們差不多,在這種荒僻之地遇見,難道純屬巧合?”

胡巴一邊說邊白了他一眼,接著低聲解釋道:“我能從那幾個人身上聞到泥土的氣息,肯定是些盜墓賊。

等進入古墓,若發現情況不對,再動手也不遲,現在還在客棧裡,不要把人家的地弄得一塌糊塗。”

聽了胡巴一的分析,王胖子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胖子,以後多向胡巴一學習,遇事穩重一些,多個心思。”

顧長歌讚賞地看向胡巴一,不得不佩服他是命運眷顧之人,經歷一次倒鬥冒險便成長得如此迅速。

金國將軍墓的經歷,加上現在步入武道修行的道路,讓胡巴一的蛻變比原時空更快。

不僅實力變得更強,心智也更加穩重,不失敏銳。

相比之下,同樣身為氣運之子的王胖子嘛……除了實力有所提升外,倒也沒什麼太大改變。

對面的氣運之子小哥一如既往,至於吳天真此刻仍是單純而又愚蠢。

雖然未來的他會成為以一人之力改變整個汪家的邪帝,但現在,他還遠遠不夠格。

酒足飯飽後,幾人結了賬,在客棧稍作休整,便又踏上旅程。

目送著顧長歌等人開著越野車離開後,吳天真一臉不滿地對他的三叔說道:

“我說三叔,你每年都賺不少錢,為什麼不買輛越野車呢?總開這種舊金盃,路上都走得艱難。”

聽了這話,吳三醒撓了撓鼻子,心裡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本以為這裡不能通車,若早知道越野車也能駛進來,他自然會選擇開輛好的。

然而,即便知道自已理虧,吳三醒依然板起臉來,反手就是一個巴掌輕輕拍在吳天真頭上。

“你這個臭小子懂什麼!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有輛金盃已經不錯了,還挑剔個不停,簡直是反了天!”

“三爺,車伕到了。”

這時,潘子領著一位老人,後面還跟了一輛驢車。

眾人只好無奈地登上驢車,慢悠悠地繼續前進。

……

“主上,過了前方的那條河,應該就能到達胡巴一說過的風水要穴所在了。”河岸邊的一輛越野車內,顧一指向前方的大河,對顧長歌說道。

“主上,據打聽的訊息,其實不必一定要走水路,還有一條山路可以繞過去,不過是得攀過兩座山頭,速度慢得多。”顧長歌搖了搖頭,開啟車門走下車來。

“我們就走水路好了,既然有更好的路線,為什麼要捨近求遠呢?”

眼前的河流碧綠澄澈,兩側群山環繞,水面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景色優美。

但這條河需要穿過一處險惡的水洞。

而實際上,那水洞正是積屍之處,常人若進入其中,幾乎是九死一生。

“主上,根據《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所述,前方這段水域似乎有些兇險。” 胡巴一眉頭微皺,手裡握著一個風水羅盤。

隨著他對《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的理解日益加深,胡巴一在風水勘輿和尋找寶穴的能力也越來越高。

他察覺到前方那片水域和兩岸之間透出一股黑氣和煞氣,顯然是一處極為不祥的地方。

“老胡,你說的變故算個啥?憑咱們的能力,還會畏懼你說的那種變化嗎?何況還有首領在,天下間有什麼能難住咱們首領的?”王胖子瞅著眉頭緊鎖的胡巴,不屑地撇了撇嘴。

如果在過去,面對風險,他可能會選擇迂迴的道路,但現在……

根本不在乎。

“首領,如果我們選擇水路,我已經聯絡了一位船伕。

但按照當地的傳言,這位船伕很特別,不是善類。”顧一向前一步,對顧長歌小聲說道。

“哦?不是好人?”

顧長歌嘴角微微一揚,輕笑道:“我們自已又何嘗是善類?”

顧一提到的這位特別船伕應該是自幼吃腐肉長大而成的那個人。

畢竟因為聚屍之地的關係,這一地區的民眾對於這條河流都十分忌諱,寧願捨近求遠也不願意選擇這條水路。

經過長時間的演變後,在這裡只剩下那位食腐肉長大的特殊船伕還在繼續工作。

曾經對此他並不以為然,可是隨著時間推移,現在他產生了些許疑惑。

考慮到吳三醒在這片土地上幾十年的經驗和經歷過的各種事件,首次帶領吳天真探險應會更為謹慎。

他難以置信像吳三醒那樣精細的人沒有調查清楚那個船工的情況。

儘管船伕由潘子安排的,但他那樣細心的角色也一定對那位神秘船伕做過一番詳盡的瞭解。

也就是說兩人從一開始就完全知悉關於船伕的真實情況,並且對聚屍地所具有的潛在危險非常熟悉,但還是選擇隱藏實情,引領吳天真穿過危險地段進入洞中。

其中深層原因或許不僅僅是表現給外界看來那麼簡單,更重要的是藉此使吳天真對盜墓這一領域獲得直觀而深刻的體會;對於這一切,顧長歌並沒有太大關注。

“饕餮,負責引導咱們的船隻的人在哪裡,他怎麼還未到呢?”岸邊等了很久,王胖子已經有點著急了。

“快來。”

顧一簡單地看了一眼焦慮中的胖子,平淡地說。

“您說啥就啥唄。”

王胖子在被他眼神盯視下下意識地退了兩步,尷尬地小聲抱怨起來。

“老大,船伕還得稍等會兒,請您先回到車內休息一會兒吧。”

“好啊!”

經過一番考慮之後,顧長歌點頭認可這個建議並徑直返回車輛之中。

似乎這一次的河道橫越需要與吳三醒他們一同前進,只不過在他們離開了旅店之際,這群人剛坐進了馬車裡。

根據馬車行走的速度,想要到達此地恐怕還需一段時間才能到達目標地。

隨著時間緩緩推進,最終過了幾個時辰後。

此時的陽光逐漸向西移動,在短短數小時內日落將至;

同時,也迎來了坐著馬車到來的吳三醒等人。

“三爺你看,那幾位是否是我們之前所遇見之人?”

不遠處,驢車上,吳天真一臉驚訝地伸出手指向前方不遠處的一輛越野車和旁邊的人群,驚呼道:

“還真就是他們。”

吳三省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各位,前面那些人就是我先前提到的,準備和我們一起上船的那幾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拉著驢車的老大爺回過頭看了一眼大家,笑眯眯地說道。

聽到這話,吳三省的眉頭不由得一緊。

身旁的潘子也皺起了眉頭,面容變得有些不安:“三爺,恐怕那些人的目的地與咱們的發生了衝突,該怎麼辦呢?”

“發生了衝突就發生了吧,既然已經遇到,也無處可躲了。

接下來我們要加倍小心。”

吳三省略帶厭煩地回應道。

想起之前在農莊小院的時候,由於大個子的緣故而惹上的這些人到現在他仍然不清楚這些人究竟有何背景。

但是小哥認為對方的實力確實非常強大,萬一他們在墳冢內部干擾了他的安排,那是絕對不能容許發生的。

很快,驢車抵達河邊渡口附近,一眾人提著重負緩緩下驢。

“我說老頭,你所說的艄公哪兒去了?”

看到渡口邊上,除了兩條小船外,並沒有任何艄公,大個子有些不悅地說。

“別急,他們馬上就要來了呀。”

老大爺笑呵呵地回答道。

眾人順著他所指方向看過去,只見離這兒左不遠處的路上走出來一個身材高挑且瘦削中的年輕男士拿著一根吸菸鬥,朝這個方向行走而其後面跟隨著一隻老土犬。

可是一看見那人瞬間所有人均不禁緊繃起來臉龐。

那個中年的麵皮極其慘白,乃至幾乎不似生者。

他邊走路邊不斷抽菸,給人一種不吉利的感覺。

“主子,此人有問題。”

“明明還是活著,但從這個人身上我感受到了死亡之氣。”

胡巴一臉色凝重,緊緊盯著那位艄翁。

……

“主子, 這位艄翁明明還是一位生機蓬勃的人類,然而其周圍竟然佈滿了死寂的氣息,另外他所攜老犬也同樣不平常,這樣的場景令我想起了唯一種解釋的可能性。”

望著漸漸接近自已的船伕,胡巴一沉下語氣。

\"這是怎麼一回事, 胡?一位活生生的人為何充滿著死亡的意味,您莫非弄錯了?\"

王胖子帶著懷疑的表情掃視了一眼那個即將走近的身影,除了肌膚格外白皙以外,他並沒有察覺什麼不對勁兒之處。

“胖子你真不懂就不要胡扯。”

胡巴一看了一眼身旁這位胖子夥伴,隨即道:\"此外你不覺得麼,從這位老頭身上以及他的老狗所傳出來的氣味非常不對頭!”

“不對勁的味道?”

王胖子半信半疑地抽了抽鼻子。

然後突然之間他呆住,趕忙堵住了鼻腔並叫了出來:“什麼氣味兒?為什麼會這麼臭呢!”

胡巴一面色確定地說道:“屍臭!”

“自從我們踏上武道修行的道路後,不僅自身實力愈發強大,五感也遠超過普通人的範疇。

正因為如此,那些常人感知不到的氣息,我們都能夠敏銳地捕捉到。

比如此刻所聞到的這股異味——屍臭。”

“胡巴一,為什麼活人身上也會帶有屍臭呢?難道這船伕早已身亡,而我們現在見到的並非其真身?”

顧一一皺眉,下意識緊握起手中之物,眼神中透出凜冽之意。

雖然他的實力遠超過胡巴一,但對於此事依舊困惑不解。

胡巴一搖頭道:“他確實是活生生的人無疑,不過一個人滿身散發死亡氣息與屍臭,只有可能是自幼以死人 ** 為食。”

“什麼?死 ** ?”王胖子瞪大了雙眼,滿臉難以置信,甚至感受到一陣噁心。

“不錯,不僅僅是這位船伕吃了多年 ** 長成今天這般樣子,那條黃色的老狗亦同是如此。”顧長歌在旁邊沉聲確認,眼中閃過一絲肯定地看著胡巴一。

即便早已從他人那裡聽說這名船工行徑奇怪,卻未曾料到竟然這般變態。

顧一一語鋒利落地表示了自已的殺機。

“一會兒過河時務必多加小心些,倘若發現那名工人有何異樣立即除掉不留隱患。”他補充說。

“定不辱命!” 聞言,對方肅穆承諾,並保證不讓那人順利登岸。

同時當那船伕與其所攜帶的大黃犬逐漸接近眾人時,吳三醒及其同夥也察覺到了其中端倪。

尤其當後者靠近,令周圍幾乎被屍臭包圍,連一向鎮靜自若的吳天真差點沒把剛吃進去的東西給吐了出來。

隨即船家點燃最後半根菸圈抽吸過後宣佈啟程。

其實所謂船隻僅由一條簡陋木板船與一附屬筏拼裝而成,空間十分逼仄。

儘管擁擠但為了旅途他們不得不聽從吩咐把行囊安置在一旁的小筏上然後擠坐在小船上,同行人員裡顧長歌及其三人吳家五個隨行人員再加上一名掌船人。

當全部人員落座穩定之後,掌舟者啟動破舊小木舟往前行駛去。

在搖晃的船隻中,吳三醒神色微妙變換,不留聲息地偷偷打量了後方顧長歌四人的背影一眼。

緊接著,只見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對著顧長歌拱手致歉:“這位小兄弟,先前在農家客棧發生的事,請多多海涵。

我那位手下不懂事,言語衝撞了各位,我已經責罰過他了。”

說著,他嚴厲地瞪了旁邊的大蝰一眼,厲聲道:“還不快向人家道歉?都這麼大了,出門在外豈能隨便亂說話。”

被吳三醒這麼一瞪,大蝰渾身一顫,趕忙賠笑道:“是是是,先前是我錯了,我這張嘴沒把門的,還請小兄弟原諒。”

“哼!”

見狀,王胖子冷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出門在外最忌諱胡言亂語,難道你不懂禍從口出的道理嗎?”

“對對對,的確是我的不對。”面對王胖子的嘲諷,大蝰只能連連點頭,不敢反駁。

“行了,小事而已,不必如此。”顧長歌面色平靜地說著,眼神淡淡地掃了一眼笑眯眯的吳三醒。

他很清楚吳三醒的用意。

如今大家坐一條船上,前面積屍洞的危險吳三醒一定有所瞭解。

為了避免中途出現意外,雙方最好化解前嫌,否則即便他自已也不願意在這種地方栽跟頭。

當然,如果吳三醒得知顧長歌等人的真正實力,估計早在農家客棧就主動致歉了。

但這點,顧長歌並不在乎。

在他看來,沒必要因幾句口角而置他們於死地。

接下來的魯王墓之行,如果對方知趣便罷了;若是仍舊想要算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