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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若醒得早,倒可以考慮

如今好不容易見著了,卻碰不得,叫他怎麼平下心底那股邪火?

葉芷芸那掩著他眸眼的小手未曾挪開,見墨宸淵鬧情緒,忍不住輕了一句:“若明日醒得早……倒可以考慮……”

說完這話,臉“唰”的一下紅了個通透。

墨宸淵剛還泛著鬱氣的臉轉眼就揚起了笑容,他握起她的小手,拂開間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的眸眼:“芸兒可不能食言。”

葉芷芸沒好氣的嗔了一句:“好色之徒。”

墨宸淵一把扯住葉芷芸的手臂,只聽得一聲輕呼,就已經被墨宸淵摟在懷裡,頭頂傳來容置疑的聲音:“睡覺。”

葉芷芸內心不覺好笑:“還未將燭火吹熄呢。”

墨宸淵抬手一拂,一陣勁風拂過,房中的燭火頓時滅了。

葉芷芸見此,只好乖乖窩他懷裡,沉沉睡去。

心裡原是還有許多話要跟墨宸淵說,可如今墨宸淵就在身邊,再多的話也抵不過一個擁抱,像是隻要兩個人在一起,所有的事情在這一刻都無所謂了。

許是因墨宸淵在身旁,葉芷芸這一夜睡得極為安穩,

當然,破曉時分葉芷芸就被墨宸淵折騰起床了,葉芷芸幾乎在朦朦朧朧的狀態間就被墨宸淵吃幹抹淨。

葉芷芸本來是被他折騰醒了,後來又有些遭不住,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所以待葉芷芸晌午醒來時,要不是因為身上的痕跡,她都要以為是自己精神恍惚了。

只是當她再次醒來時,墨宸淵已經不在了,有些失望之餘又有些懊惱,昨晚還說要送他呢,沒想到他沒等她醒來便啟程了。

葉芷芸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喚了聲:“清茵。”

清茵從門外端來洗漱的熱水,臉色紅紅的垂得老低,嘴唇還帶著一抹偷笑,葉芷芸打到一半的哈欠在看到清茵這模樣後生生憋了回去:“你這是……賭錢贏了?”

“瞧娘娘說的,奴婢從來不賭錢。”

“那你笑得那麼陰險做什麼?”

“王爺大老遠的來郭城找娘娘,奴婢是在替娘娘高興,娘娘怎麼能說奴婢陰險呢?”清茵遞了口檀與香茶,笑道:“王爺臨走時,已經在廚房做好了膳食,都是娘娘愛吃的呢。”

葉芷芸漱了漱口,又擦了把臉:“他走得可急?”

“不算急,王爺還去給夫人請安了。”

葉芷芸鬱悶的搓了搓小臉,心底的擔心隱在眸中似要掩藏不住,這次一別,墨宸淵是要放火焚燒蕹城,也不知道蕹城的北蠻軍現在什麼情況。

處理瘟疫最有效的辦法便是燒城,只希望墨宸淵能小心點,就算是藥人僧在,瘟疫也不好治。

“娘娘,您怎麼了?”

“沒什麼,伺候我更衣吧,把膳食端到主院去,我想跟母親一起吃。”蕹城起了瘟疫的事並沒有宣揚,這樣只會引郭城的百姓恐慌。

好在花城跟黍城都成了死城,古人信奉鬼獄邪神,百姓現在都不敢到這兩個城去,倒省了讓百姓隔離的心思。

清茵福禮“是”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主院,璇夫人房中。

聽聞葉芷芸要到她院子來用膳,璇夫人又做了幾道點心,本來墨宸淵做的膳菜就夠吃了,再加上璇夫人做的,就把整張桌子都擺滿了。

葉芷芸看著滿桌子的菜為難:“母親,這麼多,可要吃不完。”

“吃不完便留著午後吃,再不濟,還有晚上呢。”璇夫人笑道:“也不知怎地,最近我半夜也老覺著肚子餓,每晚都要起來找些吃的。”

她自說自話道:“許是因為現在心寬了許多,心情好了,胃口也變好了。”

她朝葉芷芸催促道:“芸兒快吃,涼了口感可就不好了。”

“是,母親也吃。”

璇夫人點頭,然而才剛拿起筷子,又叨唸:“淵兒這孩子,匆匆忙忙回來一夜,便又走了,母親都還未來得及做些他愛吃的。”

葉芷芸好奇的眨眨眼:“墨宸淵愛吃的?”在她看來,墨宸淵好像什麼都喜歡啊。

璇夫人笑了笑:“便是芸兒你吃慣的那些,從前他吃我做的點心,都是一個表情,我哪分得清他愛吃不愛吃,倒是芸兒來了以後,芸兒你愛吃的,他便都吃得津津有味。”

葉芷芸小臉一紅:“母親慣會打趣孩兒。”

璇夫人會心的笑了笑,給葉芷芸布了道菜:“多吃些,母親說你瘦了,你還不信,今早淵兒來我房中辭別,我問他可是沒讓你吃好,他都認了。”

“……”葉芷芸噎了噎。

就聽璇夫人心疼的看著葉芷芸:“你一個女孩子家家,養粗了可怎麼好?”

怎麼都這麼說?

葉芷芸只好點頭:“母親說得是。”反正她說她吃好穿好睡好,母親都覺得她吃少了穿少了睡少了,不如由著她嘮叨吧。

“淵兒也真是,既然來了,何不多留幾日?”璇夫人問道:“母親聽說淵兒對戰北蠻,打了勝仗,戰報都已經傳送朝廷了,照理說應該可以放鬆幾日,怎地連逗留一兩日的時間都沒有了?”

瘟疫的事,璇夫人還不知道,葉芷芸也不能讓她知道,只笑了笑:“母親有所不知,當日大勝北蠻,我們將北蠻王擒下了,北蠻尚有些不願投降士兵,墨宸淵正打算以北蠻王做條件,讓他們投降呢。”

葉芷芸一本正經的笑道,她說的有一半是事實,若不是蕹城爆發瘟疫,她原本就是想這麼提議墨宸淵的。

璇夫人聽得似懂非懂,點頭間就笑道:“別怪母親囉嗦,以往不曾問過淵兒在戰場上的事,就是問了,淵兒也不肯說。”

“怎麼會,母親想知道什麼,儘管問便是,孩兒才不與墨宸淵‘同流合汙’,我與母親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璇夫人興奮的點頭:“那自然是好,淵兒性子沉默寡言的,我就是想了解什麼,他都不說,芸兒若肯說,那日後母親想起什麼便問什麼。”

“好,母親問的,我全都告訴您。”

一頓午膳,葉芷芸跟璇夫人聊了許久,大到墨宸淵近日如何奪下城池,小到墨宸淵平日會有那些細微的小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