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東晉幾處重要邊關之外,數之不盡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但在揮兵來到這幾處邊關,大軍並未第一時間進攻,至於他們在等什麼,或許只要大軍將領們才清楚。
時間就這樣一晃便過去了三天。
在這三天時間裡,讓所有人矚目的戰役卻是並沒有發生,當所有人都在感到好奇之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幾處城門緊閉的城關,竟是在三國聯軍虎視眈眈的注視之下大打而開。
當所有人得知,三國聯軍沒有費一兵一卒進入東晉國土的那一刻,他們也是瞬間恍然大悟。
東晉,投降了。
當日,晉帝在朝堂上聽了荊巢的建議後,朝會結束後,境地便是將荊巢叫到了自己的行宮。
至於兩人在行宮之中商量了些什麼,沒人知道。他們只知道的是,在荊巢離開行宮之後,東晉各大邊關,各大城郡皆是收到了一紙皇命。
皇命的內容也十分簡單。
恭迎大武三國兩軍進入東晉!
最終,晉帝為了保全東晉的百年基業,終究還是聽了荊巢的建議,選擇了投降。
這訊息很快傳入大武皇朝,當文武百官在得知這訊息時,因為此事,朝堂之上也是出現了不一樣的聲音。
有的人認為留下東晉無疑不是放虎歸山,並建議最好能夠讓東晉如同西楚一樣覆滅。
有的人則是認為東晉既然已經投降,那就完全沒有將其覆滅的必要。
這個問題李成文也想了很久,直到一紙密函傳入宮中,當李成文在看完這密函的內容後,心裡才作出了決定。
同日,禮部尚書段天厚在一支兵馬的護送下去往了東晉。在見到晉帝的第一時間,段天厚便是說出了大武皇朝的要求。
雖然,或許在晉帝眼中這些要求有些苛刻,可一想到那數十萬大軍,晉帝也不得不同意了大武皇朝的要求。
至此,東晉西楚的事情算是徹底告一段落,而隨著西楚的覆滅,東晉的投降,如今整個天下,大武皇朝已經成為了名正言順的第一朝國。
但大武皇朝的抱負是一統天下,這一點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而一些弱小朝國的人不想遭受戰亂的洗禮,紛紛派遣朝中大臣出使大武皇朝,表明了各自朝國陛下願意依附大武皇朝的決心。
至此,在李成文登基十一年後,他終於是完成了父輩們一直以來的夙願,天下一統!
而他也成為了這個朝代的千古一帝。
至於趙國一方,如今根本就不需要大武皇朝親自出兵,很多小朝國為了得到大武皇朝的青睞,紛紛出兵趙國。
而早已經名存實亡的趙國又談何會是這些小朝國大軍聯盟的對手。
僅僅只是五天時間,趙國在諸多朝國的圍攻之下宣佈覆滅。但唯一讓李成文感到失算的是,趙國雖然覆滅,卻依舊是讓劍雨樓不少餘孽逃出生天、
而為了解決心腹大患,李成文也大肆搜查著劍雨樓的人,但這一次就如同之前一樣,劍雨樓的人就彷彿是銷聲匿跡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如今,大武皇朝已經一統天下,劍雨樓的人即便在想如何謀逆,光復前商朝,看似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五年時間一晃而過。
在這五年的時間裡,在李成文的治理下,整個天下民心可用,軍心可用,君臣齊心,大業已定!
同年,李成文冊立李穆為太子,至於李鑫,在趙國覆滅之後,李成文也是將他的身世全盤告知了他。
或許是因為承受不住這件事情帶來的打擊,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李鑫便變得瘋瘋癲癲。
李鑫雖不是李成文的親身兒子,但他畢竟也是看著李鑫長大,見到李鑫變成這般模樣,李成文也於心不忍,專門在京都賞賜了一座府邸讓其度日。
御花園中。
李成文負手而立,站在涼亭內。
在其身後,太師文皓軒,太子李穆,內相東方裕三人畢恭畢敬,垂手聽候。
“陛下,這是北涼王讓微臣交給陛下的書信。”
聽到這話,李成文明顯身軀顫抖了一下。
自上次楚默不顧自己的皇命,硬闖離開京都回往北涼之後,算算時間,他們兩人已經有六年時間未曾見過面。
回想自己能夠有今日成就,無論是楚默,還是楚家軍都可謂是功不可沒。
兩人之間的關係雖然已經不復從前一樣,但在李成文心中,楚默永遠都是他的兄弟。
轉身接過文皓軒手中信箋,當李成文拆開信封之時,一塊兵符出現在視線中。
當見到兵符的那一瞬間,李成文臉色微變,隨後連忙展開信箋閱讀了起來。
片刻之後,李成文抬頭重新看向了天空,忍不住深吸了口氣,同時臉上也不由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太師,楚默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文皓軒搖了搖頭,道:“自天下一統之後,這小子便離開了北涼,至於去了什麼地方,微臣也不得而知。”
“陛下,微臣有一事相求。”
文皓軒轉移話題道。
“太師乃是我朝元老,若是有事,太師儘管說便可。”
李成文道。
“多謝陛下!”
文皓軒行了一禮,心裡似是下定了決心,當即開口道:“陛下,連陛下在內,老臣已經輔佐三代天子,如今能夠在有生之年見到陛下一統江山,完成兩位先皇夙願,老臣也已經心滿意足了……”
聽到這話,李成文隱約之間已經知道文皓軒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了。
“陛下,老臣已經老了,很多時候已經無暇顧及朝中政務,請恕老臣今後無法在輔佐陛下,還請陛下返我初服,讓老臣辭官歸隱吧。”
說完,文皓軒再次躬身行禮。
李成文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但看著文皓軒那一臉正色的表情,李成文知道他已經是作出了決定,在稍作片刻沉思後,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文皓軒辭去了自己太師之位,兩天之後,文家老小離開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