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兩人本打算一個月的假期都在濱海度過。只是,自從那次山頂劉雲天想到有關人生的問題後,兩人再也沒有登山,日日在海灘人流的喧囂中,又覺得不耐。於是左梅說想要去西湖看看。兩人於八月二十啟程離開濱海,來到西湖。
這個季節的西湖,也是車水馬龍,到處是遊人,想要找一清靜之處難比登天。就是酒店,兩人轉了好久也沒有找到心儀的,只得在遠離西湖的地方住下。
到西湖的第二天,兩人隨著人流來到西湖南岸的夕照山,遊覽雷峰塔。從塔前的碑文中知道,雷峰塔原名“西關磚塔”,已於194年倒塌,眼前的雷峰塔是重建的。
“哥哥說真的有白素貞和許仙嗎?”
“很多美麗的傳說不一定都是空穴來風。比如牛郎織女,比如莫愁湖。許是真有其人其事,也許最初只是輕男男女的愛戀受到各方面約束,不得不以悲劇收場,最終在長時間的口口相傳下,逐漸演變成我們今天聽的故事。這些都已經無從考證,誰也說不好。”
“要是真有其事就好了。”
“為什麼?”
“說不上來,只是心裡希望那是真的。”
晚上回到旅店,左梅還在想著,要是真有白素貞多好,妖能怎麼樣,只要不禍害人間。人妖相戀也沒有什麼,只要雙方都情投意合。
“哥哥,真不喜歡多管閒事的法海。”
“呵呵,似乎沒有幾個人喜歡他。法海最終不是被人們給發配到螃蟹裡了嗎?”
“也是,無緣無故拆散人家美好的因緣,就該得到如此下場。”
“在馮夢龍的《三言》裡有另外一個版本的《白蛇傳》。”
“不一樣嗎?”
“那裡面的白素貞可沒有如今故事中的白娘子好,雖然沒有大惡,卻是一個帶著邪氣的蛇妖。”
“要是小梅是白素貞,哥哥會不會受法海的蠱惑?”
“小梅怎麼想到這樣問?”
左梅也覺得自從去了雷峰塔後,自己一下變成一個涉世不深的小女孩。聽到劉雲天的反問,微微笑了笑,轉移話題道:
“哥哥,我們到別的地方看看吧。”
“小梅不喜歡西湖?”
“嗯,總覺得心裡不是很舒服。”
“好吧,這裡離鎮江不遠,要不我們去金山寺看看,繼續探究一下白素貞和法海的故事?”
第二天早晨二人退房,由於西湖到金山寺只有一天的車程,傍晚時分,兩人就到了。金山寺在城區西北的長江邊上。離水面只有四五十米高。
“哥哥,小說和電影裡說到‘水漫金山’時,都描寫的壯麗恢宏,誰知道只離水面這麼一點點。”
“哈哈,水漫金山是故事的gaochao,自然要大家渲染,不然怎麼吸引人呢?”
進到寺內,看著寺門處的旅遊導引,左梅被“百花洲”三字吸引,就拉著劉雲天朝百花洲而去。來到百花洲入口處的門樓前,見兩次立柱上刻著一副對聯:
禪花意境迷人處空靈秀美百花洲
進門後,只見鬱鬱蔥蔥,鮮花處處。初秋的季節,別處早已難得一見的鮮花,這裡卻是無處不在。左梅被眼前美景吸引,一時流連忘返。直遊玩了兩個多小時,才到各處景點逐一瀏覽起來。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金山寺內的景緻,也不過看了六成多。二人決定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再來。
晚飯時,天空下起了雨滴,兩人只好呆在房間裡。洗浴過後,帶著遊玩時的興致,兩人不免再次顛鸞倒鳳。事後,在彼此的愛撫下,雙雙入夢。
早晨,左梅睜開眼睛,縮了縮身體,更舒服地躺在劉雲天懷中,嬌懶地說:
“哥哥真厲害,小梅到現在都沒有力氣。”
“哥哥可是有的是力氣,要不現在送小梅點?”
劉雲天很少開玩笑的,破例開起來玩笑。說著,還拉著左梅的手,放在自己高昂的**上。儘管激情中的左梅毫無顧忌,可是平時,左梅從沒有主動撫摸過劉雲天那裡,每次想要伸手,都會覺得不好意思。這次在劉雲天的引導下,微微用力抓住,閉上眼睛輕輕上下OO著。睡眼朦朧的臉上,立刻飛起一抹緋紅。
劉雲天哪裡還忍受得了,輕輕扯去左梅的內衣,翻身而上。不用過多的愛撫,左梅早已泥濘不堪。被劉雲天輕車熟路一探到底。劉雲天的進出總是帶動左梅的身體上下聳動,連帶著胸前的豐盈也輕顫起來。劉雲天半坐起身,兩手握住那輕顫的豐盈,肆意揉捏著。身下的左梅抬起下巴,紅唇微張,牙關輕咬,呢喃的聲音從鼻孔和牙縫中擠出,高高低低,如泣如訴。
一番運動後,兩人再次相擁而眠,劉雲天今天沒有去跑步。
午飯後,才攜手來到金山寺。遊玩了幾個景點後,來到一處叫“妙高臺”的景點入口。旁邊的石碑上刻著有關妙高臺來歷和典故文字。“妙高”乃梵文“須彌”的意思,那麼妙高臺也就是須彌臺了。
來到裡面,只見一些仿古建築,並沒有看到什麼臺。等繞過珈藍殿後,才看見一處石臺,劉雲天心想,這估計就是碑上所說妙高臺舊址了。走在臺前的青磚路上,劉雲天突然覺得腳下一陷。低頭看時發現,因為夜裡的一場雨,下面泥土鬆軟,被劉雲天一腳把一塊路磚踩下去有三公分多。就在劉雲天想提腿離開時,卻發現凹下去的磚縫中突出來一塊黑色的,有六七公分寬的牌子,下面還插在磚縫中。劉雲天彎腰撿了起來,發現牌子入手沉甸甸的,有六公分寬,十公分長,厚不過兩公分的樣子,黑色的表面上沾滿了泥土。上面約略有些模糊的字跡。劉雲天看了看四周,見並沒有人,左梅也在看著妙高臺舊址前的碑文,並沒有注意自己,便用手抹去牌子上的泥土,裝進口袋裡。
兩人逛遍了金山寺內的景緻,又在市區轉了轉,才找了家很小鋪面的飯館,簡單吃過晚飯。回旅館的路上,剛好路過一家電影院,左梅看了看門前的海報,又看看劉雲天。
“小梅想看?”
“想。哥哥陪小梅看電影好嗎?”
“好,我們去買票。”
劉雲天看電影從來都無法入戲,見左梅早已投入電影的情節中,時而緊張,時而愉悅,劉雲天坐在旁邊耐心地陪著。腦子裡卻在想“劉雲天”和“付雲天”的事情。自從新婚之夜,劉雲天警覺到肉身主人的神魂可能蟄伏在身體某處後,就時不時會想起。一直被蟄伏的神魂甦醒後,兩個神魂共處一體時,該如何處理的問題困擾著。
電影散場,兩人回到旅館也不過八點剛過。左梅先去洗澡,劉雲天開啟電視,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左梅洗完裹著一塊白色浴巾出來時,劉雲天眼前一亮,緊緊盯住左梅胸前浴巾下深深的Ru溝不放。被劉雲天看得羞澀起來的左梅,嬌嗔一聲:
“哥哥不許看,快去洗澡。”
劉雲天急忙脫下衣服,扔到床上,去衛生間洗澡。
見劉雲天急急忙忙的樣子,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幕,左梅不禁羞澀的一笑。拾起劉雲天扔到床上的衣服,準備掛到衣櫥裡。掛完T恤,想要掛褲子時,劉雲天的褲子碰到衣櫥壁,竟然發出嘭的一聲響。左梅好奇之下,伸手從劉雲天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塊黑色的,上面還帶有泥漿的牌子。牌子入手很重,學機械的左梅,拿在手裡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出這塊牌子的材質。
不由拿著牌子來到床上坐下,想好好研究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