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許家上門兩次,白芷溪都沒有露面。白太太覺得兩個孩子還是在婚前見一面的好。就吩咐白芷溪道:“小溪呀,現在都馬上成婚了,你和許璟屹還沒有見過,正好今天許太太約我到她家去打麻將,你收拾打扮打扮,跟我一起去,咱們去看看咱們未來的夫婿,今天許太太約我的意圖我想也是如此。“
對於白芷溪來說,見和不見也沒有多大意義。既然已經答應了父母,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長什麼樣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不管是誰,都不會是她的哲遠哥哥了。現在的她在有的時候還是會想起林哲遠,她會想林哲遠現在成為別人的丈夫了,是什麼樣的狀態,每天生活是否有什麼改變,不知道蘇婉兒對她的哲遠哥哥好不好。但想著想著就覺得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人家好不好現在都跟你沒有關係了。
今天白芷溪穿了身淡紫色的衣服,輕紗飄飄,搖曳曼妙的身姿,顯得白芷溪如同小仙女一般。跟在母親身後, 白芷溪來到了許家。白芷溪從小就生活在富貴之家,按理說已經不會在乎富不富這方面了,但是來到許家之後,白芷溪發現許家真的是富麗堂皇,跟她們家完全是兩個風格。他們家以字畫花木居多,家裡擺放各類傢俱也是顏色較深的紅木,家中整體偏向復古型別。可是許家整體偏向西洋風格,各種傢俱都又大又亮,家裡的古董擺放擁擠都快要放不下了。
許太太見白太太和白芷溪來了,趕忙上前熱情相迎,客人到前廳,許太太吩咐下人上茶上點心。許太太問白芷溪道:“芷溪,家裡有咖啡,你從國外回來後還沒有機會喝了吧,給你衝杯咖啡吧。”
“好的,那就謝謝許太太了。”白芷溪起身謝過。她本來也挺喜歡喝咖啡的,只是回國之後,都沒有機會顧上喝。
“璟屹呢,是不是不在家裡。”白太太關切的問道。
“我們家璟屹去商場了,最近商場在做活動,要他主持,家裡總是不在。親家母呀,真是不好意思,現在叫你聲親家母不唐突吧,改天我帶著璟屹親自去您家,讓親家公親家母過過目。”許太太說話時滿臉笑容,講得很周全。其實許璟屹根本沒有去商場,今天許太太專門吩咐讓他呆家裡哪裡都不要去,見見白小姐,可是許璟屹也是很反感父母為他安排婚事,雖然他嘴上答應這,可是心裡還是不喜歡,但他又不敢反抗,所以就在平時也各種不配合。
“不唐突不唐突,大婚之日也沒幾日了。年輕人忙一點好。”白芷溪在一旁喝這咖啡,一聽就是許太太說的藉口,明明是她叫母親來家裡見面的,結果自己的兒子又不在。算了,不在就不在吧。白芷溪覺得這許家公子看來還是有點脾氣的。
許太太邀請母親到他們後庭院裡去打麻將,這裡還有好幾位芸城富貴之家的太太在,幾個人便也就玩起牌來。白芷溪倒是很無聊,她雖然會玩,但是她對打牌本身就不感興趣,加之這些人都打牌不知道打的是心計還是打的是牌,她也不想參與進來。所以就自己一個人四處走走看看。
許府很大,進進出出環環套套好多院子,還有假山花園,以後住進來了,會不會迷路了。白芷溪剛想著。走著走著,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裡,因為這間院子種了滿院的丁香花,她本來一直在研究丁香,而且她也很喜歡紫丁香的那種優雅的美麗,丁香因花筒細長如釘且香故名,這院子裡丁香花盛開,那滿樹淡淡的紫色,襯托這院子都十分靜雅別緻,白芷溪好喜歡這院子,這院子莫名的使她心安,舒靜。再往院子裡面走走,她看見院子朝裡的一棵丁香樹的枝頭掛著一隻蝴蝶風箏,而且這隻蝴蝶風箏和她上次放風箏丟了的那種連顏色都是相同的。“應該不會那麼巧吧,就算是我的那隻風箏,被許家的不管是誰撿到拿回來也很正常。”白芷溪琢磨著。在這院子裡,白芷溪看看這棵丁香樹,看看那棵丁香樹,看看這朵花,看看那朵花,不知不覺,一下午的時光就過去了,她聽見院子外有人喊“白小姐,白小姐,你在哪呢?”估計是母親要回家了吧。她連忙起身摘了一枝丁香花跑出來跟著下人去找母親了。
白太太和白芷溪告別了林太太,就回家了。兩家人都在芸城中心,住的並不遠。白芷溪將摘掉的丁香花拿到自己書房裡,找了本厚厚的書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