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為衫聽到不是公子出事了,被提起來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
“你還這麼關心他,怎麼不回去宮門呢,我看宮子羽他也巴不得你能回去宮門當他的執刃夫人呢。”姜梨邊走邊跟云為衫調侃著。
云為衫走到了一處曾經自己和宮子羽在一個小攤販面前。
“欸?姑娘我記得你,你當日身邊跟你在一起的公子怎麼今日見不到的?”小攤販看著今日只有姑娘一人在市集上走著,出聲問道。
“我跟公子鬧彆扭了,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幫我把這封信跟紅繩送到宮門那裡,他看到之後就會原諒我的了。”云為衫手裡捧著紅繩跟信遞到了小攤販老闆的面前。
云為衫看著他想開口拒絕自己的請求,就繼續說話堵住了他想開口拒絕的嘴巴子,“你可是你當日給我們兩個牽下的紅繩,你可一定要負責到底的,身為月老做事也要有始有終的。”
小攤販的老闆聞言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
云為衫見狀連忙再添上一把火,“如果你能給我送到宮門的話,我就買下你這所有的紅繩怎麼樣?”
小攤販老闆一聽到云為衫出錢買下自己攤位所有的紅繩,想都不想,立馬被錢財矇蔽了雙眼,一口答應了下來,“行!送!我送!我現在就收攤連夜給你送到宮門裡去。”
說完便接過了云為衫手裡的紅繩跟一封信便徑直朝著去宮門的方向走去。
云為衫看著小攤販老闆離去的背影也轉身離開了,只不過云為衫突然看向了四周,感覺好像有人一直在暗處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便繼續往前走著,沒想到寒鴉肆在一邊走了出來,來到了云為衫的面前,有點失望的看著云為衫做出的決定。
二人便在一個亭子裡對立站著,“你這是想好了自己所做的決定了嗎?”
“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那你走吧,”寒鴉肆聽到了云為衫已經做出了決定便想著索性放她離開。
云為衫一時之間聽到了寒鴉肆突然放自己離開,有點懵了,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啊?你…真的要放我離開?”
“嗯,你沒有聽錯,我也沒有說錯,我放你走,離開無鋒你會覺得更輕鬆自由,不用再被無鋒控制著你。而且我放你離開,那是因為你的面前還有別的路可以讓你選擇,而我已經沒有路可以選擇了,我已經無路可退了。”寒鴉肆想著云為衫能離開無鋒越遠越好,不受無鋒所左右著自己,就像是彌補當年雲雀的遺憾一樣。
“你其實也可以為你自己選擇一次的。其實無鋒用來控制我們的半月之蠅根本就不是毒藥來的,不用再擔心著沒有解藥就會死了,你也可以離開無鋒的。”云為衫看著心灰意冷的寒鴉肆出聲道,也想讓寒鴉肆離開無鋒,重新開始做一個全新的自己。
“我身為寒鴉,而寒鴉只屬於冬天。”寒鴉肆眼裡失去了對生活的期盼,甚至眼裡透露出了一絲絕望的氣息包圍著自己。
姜梨剛好在之前半路攔住了小攤販老闆,給了些銀子讓他也幫自己送一封信回去宮門,剛好就聽到寒鴉肆這一番的言論。
“寒鴉肆,你難道忘記了當初了嗎?雲雀臨死前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看著你跟云為衫能得到自由離開無鋒這個吃人的鬼地方,無鋒所謂的毒藥跟宮門是出自於一家的,你還不如早點為自己重活一次。”姜梨看不起這麼容易就陷入絕望,對生活沒有了盼頭的寒鴉肆。
寒鴉肆聽後,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我要怎麼做了,你明明有機會能抽身離開的,為什麼你還要故意被他們發現了你的行蹤?”
“那是因為,其實你們都是有情之人,根本就不適合在吃人不眨眼的無鋒生存著,倒不如趁在有限的時間裡面,做一番有意義的事?這世間上沒有一堵能困住自己的高牆,只不過是看你有沒有信心去跨越它罷了。我言盡於此,至於這選擇權就是在你手上去決定的。”便坐在了一旁看著他們的對話。
姜梨看著他們二人說話已經眼眶都快被淚水給淹沒了。
“和你一起看了無數次日落了,這次我終於可以陪你一起去看日出了。”寒鴉肆看著云為衫離開的背影,邊哭邊笑的說著。
另一邊宮門商宮~~~~
宮紫商躺在了床上還在昏迷不醒著,金繁還是一如既往地早早便過來了商宮來看宮紫商了。
金繁看著還是沒有甦醒的宮紫商,心裡面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掏出了自己曾經送給她的螢火蟲花燈,“紫商,你快睜開眼睛看看,這是我在後山抓來的螢火蟲,我尋思著這可能是你當日放走的那一批螢火蟲的後代呢,這不我一下子沒忍住就給你把它們給抓了回來,還給裝進了瓶子裡面,等到晚上的時候我掛在你床頭上,晚上就會發亮就像是我在你身邊陪伴著你。”說完便把螢火蟲花燈放在了枕頭旁邊。
嘴裡感慨著,“紫商你知道嗎?以前你的啊,說話都是不過濾一下再說的,什麼都敢說出口,也實在是讓人左右為難,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你才好,害,只不過現在聽不到你總是在我耳邊的一番口無遮掩的言語,我一時之間還甚是想念起了你跟我說話呢,所以,紫商你快點醒過來吧,只要你醒過來了,你說什麼話我都願意去傾聽著,也絕對不會反駁你的話,你說好不好。”
“那你娶我,好不好。”
突然金繁的耳邊聽到了宮紫商虛弱無力的話在安靜地房間裡頭響了起來。
金繁秒回頭看了看宮紫商,見她什麼反應都沒有,一度懷疑起了自己該不會是思念紫商過度,出現了幻聽了吧。
金繁乾脆抬起手扇了自己一嘴巴子,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