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夏春雪家出來的李飛，有點後悔。

“今天不是來把話說明的麼，怎麼好像陷得更深了。”

李飛嘴裡嘀咕著，開車駛向公司的方向。

午夜時分，失眠的他開著車來到第一次遇見趙小敏的珠江邊。

深秋的風捲著霧一樣的雨水，籠罩著夜晚的寧靜。

他開啟車門，披上大衣，向江邊走去。

往返的船隻在珠江駛過，尾跡緩緩盪漾開。

李飛想著英子的案子，想著遠方的小敏，想著生病中的夏春雪，想著最近公司裡的專案……

“喂…！”

身後傳來一個貌似熟悉的聲音，李飛一時想不起來。

轉身看，原來是何莉莉！

“大晚上的，不待在家裡。害得我好找啊！你怎麼不接電話？”

何大小姐興師問罪了。

李飛摸了一下口袋，大衣裡空空的。他雙手把口袋拉出來：

“天冷，換了一件衣服，手機沒帶。這麼冷的天，你竟然穿裙子還敢露腿？不冷嗎？”

李飛說著，紳士的把大衣脫下來，披在只穿了單薄職業套裝的何莉莉身上。

何莉莉滿意的笑了，她把手穿進李飛的大衣，像青衣甩水袖一樣甩著袖子。

李飛看到何莉莉的防彈汽車停在遠處路邊，和自已的黑色轎車一前一後。她的司機和保鏢筆直的站在車旁。

“這麼晚不睡，你哥又欺負你了？”

“他最近在忙自已的專案，都沒怎麼見人。”

何莉莉在李飛前面走，獨特的香水味道飄散著。

李飛聞著何莉莉的香水味道，不知道怎麼，想起了站在小敏身後，聞到她秀髮味道的一幕。

“這麼晚來找我，不要告訴我，只是因為無聊啊？”

李飛打趣著何莉莉，把手插進休閒褲的口袋。

此時他只穿了襯衫和單薄的絨衣。夜晚的江風，已經吹得他瑟瑟發抖了。

“自從上次派對，你人就消失了。你騙人！”

何莉莉轉過身，看到李飛的頭髮被江風吹得凌亂，手插著口袋發抖的樣子。

“哎呀，還說我，你也穿這麼少！”

何莉莉把李飛的大衣脫下來，遞給李飛。

“要不咱們上車聊吧。”

李飛一邊穿大衣一邊說。他特意走近何莉莉，希望為她擋一擋江風。

“我也想看看江水呢！”何莉莉說著，拉著李飛大衣的袖子還要散步。

“不行不行，你穿這麼少。萬一生病了，我怎麼向你爸交代啊！”

李飛說著，剛要脫下大衣，只聽何莉莉說：

“咱倆一起穿唄。”

“啊？一件大衣，兩個人怎麼穿？”李飛說著，攤開雙手錶示沒辦法。

誰知何莉莉轉過身，後背靠在李飛的胸前，拉長音調皮的說：

“關…門…”

李飛真是無語死了。可總不能讓何莉莉感冒吧？

他拉開大衣的衣襟，把何莉莉緊緊得裹在胸前。

心想：幸虧何莉莉足夠苗條，還有這件大衣足夠肥。

何莉莉感受著李飛寬厚的胸膛，溫暖的體溫，身上淡淡的香味。

她好奇的問：“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李飛聞著何莉莉頭髮的芳香，想著小敏，思考片刻說：

“嗯……可能是墨汁的冰片味道吧。”

“嗯？墨汁？”何莉莉好奇的問。

“對啊。最近練了練字。”李飛回答說。

“聽我爸說你書法寫得好，有空送我一幅字吧。”何莉莉看著遠處，聲音輕柔。

“你家裡那麼多名家真跡，我這水平哪敢露怯。”李飛說。

望著江水粼粼，何莉莉沒有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