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勤車高速行駛在返回安全域性的路上。
“哎!你給我鬆手,我犯什麼事兒了?!”何建庭一臉囂張的嚷嚷著。
“啪!!”夏春雪回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扇得何建庭眼冒金星,嘴都要歪了。
他瞪大眼睛看著夏春雪,張著嘴不敢出聲,酒幾乎醒了一半。
何大少爺從小就是家裡的寶,紈絝子弟的毛病他佔全了,從小到大,從沒有人敢這麼對待他。
“你!你!”何建庭驚恐的盯著夏春雪,一時不敢說話。
他哪裡知道,夏春雪腦子裡想著章豔,正一肚子火。
夏春雪疼得甩了甩手,心想這一巴掌,打得著實有點重。沉默著思考了幾秒,心軟的她從旁邊掏出溼巾,抽出一張遞給何建庭。
“你!……你要幹什麼?!”何建庭還以為夏春雪又要扇他大嘴巴,歪著頭躲閃。
“躲什麼,本警官要給你擦臉!”夏春雪看到他兩隻手都被銬著,顯然沒辦法自已動手。
“滿臉是血,不知道的,以為我們把你怎麼著了呢!”夏春雪強行掰過何建庭的臉,不由分說的使勁擦起來。
她擦了一張又一張,即使何建庭臉上早已經沒有了血跡。
“哎我說,差不多行了啊。我臉都疼了。”何建庭語氣緩和了好多。
“別動!沒擦乾淨!”夏春雪又抽出一張溼巾。
“哎呦,你這什麼溼巾啊!我臉怎麼這麼疼。”何建庭語氣裡都有點求饒了。
夏春雪定睛看了看——75%酒精溼巾。
這東西擦臉,肯定火辣辣的啊。一臉嚴肅的她,竟然噗嗤一聲笑了。
“疼就對了,刀都快砍到臉上了,能不疼麼!”夏春雪反應得倒是快。
只是這理由有點勉強。
夏春雪換了一張普通溼巾,終於輕輕的給何建庭擦乾淨滿臉的酒精。
“挺大個男人,擦個臉還嫌疼!”夏春雪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具,把臉扭向車窗外。
何建庭徹底懵了。
先是一群人揮刀砍自已。再是三個腦袋在面前開花。最後是一個上來就給自已戴手銬,扇自已大嘴巴,強行給自已擦臉,又是大吼又是偷笑的女警官。
“我要和律師通話!”何建庭終於有點兒反應過來,這種事應該找自已的律師。
“你有權利保持沉默,也有權利和律師通話。”夏春雪嘴上冷冷的說,仍然看著車窗外……
車很快到了安全域性,夏春雪開啟車門下了車。何建庭被兩名外勤隊員帶到審訊室。
“我要見張律師!你們憑什麼抓我?”何建庭見夏春雪沒在,又囂張起來。
“哐!!!”
夏春雪一把推開審訊室的門,冷冷的注視著何建庭。
“我……”何建庭看到夏春雪的臉,瞬間安靜了。
“你什麼你?”夏春雪走進審訊室,氣場完全秒殺何建庭。
“呃……沒,沒什麼……”
何建庭卑微的樣子,把監控室的觀察員們逗笑了。
“哎,‘春麗’怎麼他了?怎麼好像老鼠見了貓啊?”
一名觀察員笑著問道。自從見識過夏春雪在散打比賽中一腿KO前冠軍之後,男同事私下裡都叫她“春麗”。
“聽說這少爺在車上嚷嚷,被‘春麗’狠抽了一大嘴巴!”另外一名觀察員捂嘴笑著說。
“怪不得,半邊臉都腫了。”
“唉,被‘春麗’那小嫩手扇一下,我做夢都想啊!”
暗戀夏春雪的男同事們,確實只敢在夢裡想一想。
“把這張表填了,你就可以走了。”
夏春雪把一張紙放在何建庭面前。
“就……可以……走了?”何建庭有點不相信自已的耳朵。
“怎麼著?還想在這裡住個一年半載的啊?!”夏春雪板著臉反問道。
“不不不……”
何建庭抓起筆,認真填好,簽上了自已的名字。
“警官,現在我能走了麼?”
他抬起頭,早已不見了夏春雪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