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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劫修團伙

“盧石,連個益氣丹你都煉製不好?我僱你來幹嘛?”

“盧石,你乾脆別煉益氣丹了!直接煉製養氣散。一爐接著一爐的益氣丹,全給你煉廢了。”

“盧石,你還是別學煉丹了。先去當幾年靈植夫,等你明白靈材來之不易,再重新習練煉丹術。”

“……”

盧石是孫平第二個化名。

在鄒大餅捲鋪蓋跑路沒幾年,孫平也跟著離開了流雲坊市。

他漫無目的地一路往南。

在山南道與山越道交界的地方遇到了一位喚作“白杉”的築基道人。

白杉道人精通煉丹之術,本身也是個小有實力的築基修士。

可是不知為何,對方這般大的本事居然一個勁地想往山越道跑,孫平被對方選中當了煉丹學徒,只得跟著一併去了山越道。

白杉道人在山越道的一處大型坊市開了個丹藥鋪子,平時便會指導孫平煉製一些基礎的一階丹藥。

前世的記憶一閃而過。

孫平記得白杉道人與他說過,他未有築基前便是採霞郡奼女山弟子,俗名喚作“魏大力”,不過孫平見他總是一副體虛無力的模樣,想來這名姓也是缺啥補啥的典型。

奼女山是一家以採補之術聞名的老牌金丹宗門。

宗門內不止有女修,同樣有如白杉道人這樣的男修。

修真界對採補之術誤會頗多,普遍認為那是損人利己的邪法。

事實上,據白杉道人所言。

奼女山傳承的《九天奼女真經》是一門古修正法,修煉至高深處甚至可以一窺元嬰之上。

前世孫平好歹結成了金丹,對於修行也有著自己一些淺薄的見解。

透過一些玉簡古籍,他發現真正的修行分為精、氣、神三類。

現今修真界的主流便是練氣之道,一路吞吐天地靈氣,將其化作丹田真氣,進而提升修為。

精與神,

二者並無可靠的提升方法,但各宗各門都有自家的獨到秘術。

修士鑄成道基後便會多出一門運用神識的手段,神識也是最粗淺的涉及神類修行的應用。

精,也叫精元。

精元涉及到的是修士壽命的變化,一般修士突破境界時就會潛移默化地增長精元之數。

奼女山的修士之所以為人排斥,便是因為她們透過採補之術損害他人的精元,精元損耗便會導致其他修士折壽,折壽折多了自然離死不遠。

旁人避之不及,孫平卻是趨之若鶩。

他前世就發現自己的長生不老天賦似乎擁有無窮的精元,並不懼怕採補之術。

只是孫平前世歲數越大,膽子越來越小,輕易不敢去嘗試修真界里人人喊打的採補邪術。

孫平想去採霞郡不止關乎他的修行。

其實也與他的前世有關,那個骨瘦如柴的白杉道人對孫平很好,全然不像鄒大餅一般將他當做了一個長工。

他時不時還會指導孫平修行上的疏漏,孫平能夠鑄成道基與對方的幫助脫不了干係。

白杉道人對奼女山的執念很深,直到臨死前,他嘴裡還掛念著奼女山的種種往事。

孫平想去奼女山也存了救贖對方的念頭,順便也瞧瞧那個讓白杉道人念念不忘的奼女法會倒底是個什麼名堂。

……

負山龜背上,屠姓散修迴歸多時。

此時,

負山龜正晃悠著朝著駝山縣城飛行。

老張頭他們有著自己的任務,捎上孫平也只是順帶。

一路上其實幾人並無太多交流,除了屠姓散修返回負山龜時被問了句,其他時間所有人都在悶頭修行。

“駝山縣到了。”

老張頭開口打破了平靜。

包括孫平在內,整個隊伍裡的修士為之肅然。

駝山縣城與之前的秣陵縣城截然不同,駝山縣是橫川郡內出了名的危險區域,縣城周遭盤踞著的築基妖物便有雙手之數。

除了築基妖物外,駝山縣附近還有三名兇名赫赫的築基散修佔山為王,號稱“駝山三兇”。

妖獸比修士兇猛,但修士卻要比妖獸兇惡。

來到駝山縣城的散修大多數懼怕的還是駝山三兇的惡名。

龜背上,

老張頭輕笑一聲,緩和了氣氛。

他接著說道:“諸位莫要慌張,老頭我手裡拿著百越宮的令符,想來那駝山三兇也不敢太過放肆。”

孫平選擇加入隊伍,就是看中了老張頭的人脈。

築基修士有神識之助,尋常散修路過駝山縣的時候必然會被駝山三兇發覺。

他們心情好時只是出面收取靈石,心情差時也會殺人奪寶,只有那些個拿著百越宮令符的修士才能保證性命無虞。

“張青侄兒,你就跟在我身後,撞見了劫修也勿要慌張。”

老張頭叮囑了一聲。

駝山縣位於橫川郡與採霞郡的交界處。

除了那三個兇名在外的築基散修,還有好幾個練氣期層次的劫修團伙也在附近晃盪。

修真界的真實情況就是如此。

挖礦種田不爽,乾脆落草為寇當劫修。

劫修死亡率很高,但是運氣好的也有不少劫修能鑄成道基,而後金盆洗手上了岸。

嚴格意義上講,孫平這一世已然為整個修真界作出了巨大貢獻。

他開辦培訓班讓那些原本只能挖礦、種田的底層散修學會了一門最基礎的傍身手藝,不至於最後走投無路去搶、去賣!

功德無量!

邊想著,底下已途經過了駝山縣城。

“小心!”

老張頭最是警覺,周遭未有異動,他便出聲提醒。

沒等其他幾人反應過來。

唰唰唰——

四條鐵鏈從底下縣城竄出,將負山龜的四足緊緊纏住。

“幾位道友,忒不知禮,來了我家地界,竟然不曉得拜見主人,偷偷便想著遠離。”

“這合理麼?”

“這不合理!”

底下,

烏壓壓地出現一群修士,其中甚至混了幾個宗師境的武夫!

他們無一例外都透著一股子貪婪神色,恨不得便要將負山龜背上的七人全都吃了個乾淨。

老張頭走南闖北幾十年,自然沒有絲毫怯意。

他拍了拍負山龜的龜背,示意自家靈寵保持安靜。

隨後從腰間取出一把釣魚竿子,釣魚竿子同樣是一把質地不俗的法器。

老張頭懸空而起,直視著那群劫修的頭頭,陰聲說道:“道友莫要自誤,我等不告而行,便是不想傷了兩家和氣。”

兩人說的都是場面話。

練氣期修士並不能靈活運用神識,他們彼此試探需要時間催動探測符籙。

孫平倒是早早發覺了城內有散修潛伏,但他本身加入到老張頭的隊伍就是不想多生事端,老張頭有能力化解危機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多出主意。

底下,

劫修們其實心裡也打著嘀咕。

他們能發現有其他修士悄悄路過駝山縣城,靠的是提前佈置在城外的預警法陣。

但他們本身實力不算壓倒性優勢。

領頭的那名劫修長得虎背熊腰,他懸起身子與老張頭碰了個照面,說道:“既然道友如此說,我也不與你打啞謎。”

“我底下兄弟十二人具是修得真氣的好手,我也不要道友你多的數,每人付個百枚靈石作安家費,如何?”

老張頭臉色更加陰沉。

他暗道:“哪來的小鬼,竟然觸我老張的黴頭!”

他已經看出了底下這群人的底細,其中兩人甚至只是宗師武夫。

剎那間。

魚竿法器如閃電挑出。

呲溜一下便穿透了底下那兩個宗師武夫的胸膛。

嘶嘶嘶——

兩人胸口鮮血如泉水噴濺,登時便栽倒在地。

武夫血氣最是充盈,鮮血頃刻間在地上聚成一灘血池。

老張頭時機選得極好。

武夫們之所以被修士鄙夷,便是因為他們的反應能力遠遠跟不上修士術法施展的速度。

“讓道友笑話了。”老張頭戲謔一聲,接著說道:“安家費我老張付不起,安葬費倒是不缺,道友可還要些?”

劫修首領漲紅了臉,罵道:“你這老道,當真給臉不要臉!”

說著,他催動手中符籙。

嘩啦一下。

底下的劫修如蝗蟲一般湧了上來。

龜背上,

老張頭底下五人也各自拿出了趁手的法器。

唯獨孫平一人竟呆愣在了原地。

他哆嗦著手,說道:“幾位道兄好生努力,張叔知我不擅鬥法。”

孫平確實不擅鬥法,他前世基本就宅在洞府埋頭修行。

這一世他早具神識且真氣修煉凝實,但可惜算盤打得叮噹響,練氣後期了都不曾準備半件法器傍身。

他敢於安心出門,全靠著儲物袋裡如山的符籙給了底氣。

符籙用一張少一張,孫平自然得小心行事。

思索間,

散修夫婦、包姓散修、李姓散修、屠姓散修都已飛至老張頭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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