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嘭~!”
白袍人倒飛而去,一個黑袍人遽然間出現,陰冷的目光看向白袍人,冷漠道:“白海飛,沒想到,你居然來了。”
“舟安泰!”白袍人‘白海飛’將白錦堂護在身後,不可置信的扭頭望了一眼紫棗宮廷,還是那些人,他瞪眼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錦堂心有餘悸的直冒冷汗,舟安泰?孟舟宗的大長老,他怎麼可能一掌逼退元嬰八層的長老?
“你們都要殺我的孫女婿了,我怎麼就不能來了?”黑袍人掀開面罩,露出了舟安泰的廬山真面目,一張剛毅的面龐,瞥了眼白錦堂,嘲諷道,“白鷗公子?不過如此。”
白錦堂沒有氣憤,冷漠的盯著舟安泰,實在是想不通——長老說他在紫棗宮廷,可他怎麼會突兀地出現在這裡?
“轟~!”
就在此時,另一邊傳來一聲轟鳴炸響,黑風真人爆退,一個黑袍人一手抓著面露不可置信的白世榮,一邊盯著他。
“孟昭輝!”白海飛倒抽了一口氣,“怎麼可能?甕中捉鱉?哈哈,好一個紫棗真人,我們都小瞧了他!錦堂,你輸的不冤!”
白錦堂:“..........”
特麼的,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完美的計劃,會出現如此之大的紕漏?
白錦堂緊握拳頭,青筋暴漲,雙眸充滿了氣憤和羞怒,自己堂堂的白鷗宗少宗主居然輸給了一個小家族的後起之秀,太特麼的丟人了!
舟安泰冷笑道:“請吧,我們到一邊喝點熱茶?”
白海飛陰晴不定的盯著舟安泰,沉聲道:“什麼意思?”
“是誰挑頭,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逃不掉。”舟安泰笑呵呵道,“紫棗仙城乃是紫棗真人的家,他可是花費了巨大代價,請動了玉霄器宗的陣法大師,加上我們宗門的陣法大師,紫棗仙城固若金湯,普通元嬰期根本逃不出去的!”
白海飛眼皮狂跳,不甘心的冷聲道:“帶路。”
舟安泰笑呵呵的虛空飛行,白海飛帶著白錦堂,跟隨飛行。
另一邊,
黑風真人被孟昭輝一拳打飛,口吐鮮血,不可置信的瞪視孟昭輝,驚呼道:“孟昭輝?不可能!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嗎?你怎麼會在這裡?”
孟昭輝沒有理會他,目光陰沉的看了眼面如死灰的白世榮,冷聲道:“白世榮?我知道你是白鷗真人之子,我苦心培養你,你卻是這樣報答我的?”
白世榮一個激靈,面露苦澀,不言不語,事到如今,說得越多,錯的越多。
眼見白世榮不說話,孟昭輝沒有再繼續詢問,直接封禁了他的丹田氣海,冷漠的看了眼黑風真人:“你是跟我走,還是打得你半死,再拖著你走?”
黑風真人一個激靈,面露苦澀,收起魔刀,苦笑道:“別打,我可不是你的對手,我跟你走!”
孟昭輝抓著爛泥一般的白世榮,向遠方飛去,黑風真人瞧了眼白世榮,苦笑的搖了搖頭,還真是爹爹不疼爺爺不愛,苦逼一個。
吳寧偉瞥見吳正銀飛過來,立即打起精神來,儘量拖住白袍老者。白袍老者望見舟安泰和孟昭輝接連出手,他便知道——孟舟宗識破了,他們早有準備,真是該死!
“吼~!”
白袍老者身後遽然間出現一頭白鯨法相,直衝吳寧偉,他趁機遠遁。
“嘭~!”
吳寧偉一劍劈碎白鯨法相,轉頭再看,再無白袍老者的身影,落鯨宗的白鯨法相?呵,算你逃得快!
“嗖~!”
吳正銀飛了過來,看見吳寧偉沒事,他鬆了口氣,開口道:“逃了?”
吳寧偉點頭道:“嗯,逃了。”
“落鯨宗?走吧。”吳正銀面無表情,二人直接返回紫棗宮廷。
白袍老者找到落世霖,低沉道:“任務失敗了,天亮之後,我們立即返回宗門,準備應對孟舟宗和白鷗宗的興師問罪!”
“為什麼?”落世霖不解的氣憤道。
“為什麼?呵,你沒看見白錦堂被擒嗎?白世榮即將被廢!孟舟宗野心勃勃,他們不可能放過這一次大好機會,他們會聯手,一起攻打我們落鯨宗!”
“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別忘了,這裡是張家門庭的地盤!”
“沒有機會了嗎?”
“這一次沒有了。等回去,看宗主怎麼定奪吧。這一次,你們三人都被紫棗真人給算計了!”
“不可能!”
“你沒看見紫棗宮廷上空的戰鬥嗎?他們在擒拿那些人,而不是在殺他們!他們一旦被擒,白鷗宗不想配合孟舟宗都不行!你們三人給了孟舟宗一個藉口!”
“該死!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不管哪裡出錯了,都已經無關緊要了。”白袍老者搖了搖頭,也不理會暴跳如雷的落世霖,開始盤膝修行。
“紫棗真人?!”落世霖緊握拳頭,雙眸噴火,他第一次發現自己敗的這般徹底,賠了夫人又折兵,太狠了!
此時,
紫棗宮廷,蔡春海他們二十位元嬰期將白鴉真人他們全部擒拿,封禁丹田氣海,形如凡人。
上百位金丹期,死了數十位之後,被青甲衛生擒二十餘人,全部被押入刑部大牢。
無數人看著煙火四起,又看著煙火熄滅,沒有什麼天崩地裂,短短的不到一個時辰,張家門庭覆滅夜襲之人,太快了!
看向治安隊快速出動,工部之人熟練地測量和記錄,無數人恍若如夢,這就結束了?
工部之人記錄之後,立即安排人快速修補,不到兩個時辰,一切都恢復如初,看得無數人目瞪口呆,這效率也太快了吧?
張家門庭?
............
........
紫棗宮廷,
紫氣東來殿,張東浯高坐主座,孟昭輝、舟安泰和孟佳明等人坐於右側,白海飛和白錦堂等人坐於左側,白鴉真人他們被五花大綁,站立在大廳。
張東浯目光看向孟昭輝和舟安泰他們,微笑道:“此次,多謝宗主和大長老出手相助,感激不盡。”
孟昭輝五味雜陳的看了眼張東浯,微笑道:“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收服了趙連友,他雖然只是元嬰期二層,但他畢竟出身落鯨宗。”
趙連友?
白錦堂一愣,憤恨的瞪了眼高臺一旁身穿黑袍的趙連友,看得趙連友眼皮狂跳,卻也只能硬著頭皮瞪回去,誰怕誰啊?
白海飛也瞧了眼趙連友,蹙眉道:“紫棗真人當真是好手段啊!遠交近攻,玩得真溜!不僅收服了趙連友,還收服了吳正銀和吳寧偉兩兄弟,佩服,錦堂不如你。”
白錦堂:“..........”
算了,長老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白錦堂也不反駁,一陣的悶悶不樂。
張東浯看向白海飛,微笑道:“白長老客氣了,全靠落鯨三公子襯托。再說了,怨家宜解不宜結。”
白錦堂聞言,氣憤的瞪了眼張東浯,愈發的苦悶,特麼的,你臉皮咋那麼厚呢?
白海飛嘴角一抽,扭頭瞪了眼白錦堂,看你們乾的好事!現在可好,我們受制於人了吧?
孟昭輝和舟安泰等人驚詫的看了眼張東浯,好傢伙,這些陰謀詭計是天生的嗎?
張東浯又道:“如今,你也看見了,落鯨宗欲挑起三宗大戰,若非你及時出現,救下白鷗公子,估摸著落世霖那個狗賊會殺了白鷗公子,嫁禍給我們孟舟宗,據時,他再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落鯨島從此之後便是落鯨宗的地盤。所以,白長老,我們都是受害人,我們要聯手反擊,不可淪為他人魚肉啊!”
孟昭輝三人:“..........”
白海飛:“..........”
白錦堂:“..........”
我叼!
狗賊?落世霖?
好傢伙,怪不得你會放任落世霖他們逃走,真特麼的夠狠夠黑啊!
關鍵是,特麼的,我還不能反駁,太特麼的憋屈了!
白海飛深吸一口氣,扭頭又瞪了眼白錦堂,瞧瞧,看一看人家紫棗真人,有理有據,可不就是落世霖挑撥離間的嗎?
白錦堂縮了縮脖子,嘴角直抽抽,我算是明白了——你小子腹黑的很吶!
白海飛深吸一口氣,看向張東浯,皮笑肉不笑道:“紫棗真人所言極是,都是落世霖那個狗賊挑撥離間,離間我們兩大宗門,好讓他們落鯨宗坐收漁翁之利,幸好被紫棗真人識破他們的陰謀詭計,要不然,我們兩大宗門將不復存在。日後,我們白鷗宗以孟舟宗馬首是瞻。孟宗主,之前多有得罪,還請海涵!”
孟昭輝嘴角抽搐,我尼瑪,三言兩語就達成共識了?他深吸一口氣,微笑道:“白長老客氣了,自家人,一場誤會,都是落鯨宗挑撥離間,他們賊心不死,我們理應聯手鏟除這顆毒瘤!”
白海飛點頭道:“孟宗主所言極是。落鯨宗狼子野心,欲吞併我們兩大宗門,一家獨大,我們白鷗宗絕對不會束手就擒。待得我們回去,一定稟報宗主,一同對付落鯨宗!”
張東浯微笑道:“白長老客氣了,我們兩宗乃是手足,理應互幫互補。待得白長老一人回去,可要多多美言幾句。”
孟昭輝三人:“..........”
白海飛:“..........”
白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