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自信的。”舟夢琦詫異的看了眼張東浯,“雖然你背靠佳明前輩,但他畢竟是孟家之人。”
“這不是還有你嘛。有著師尊孟家和你們舟家,誰敢造次?”張東浯笑眯眯的冷笑道。
“那倒是會順杆爬。我們舟家憑什麼幫你?”舟夢琦放下茶杯,注視著張東浯,“我們二人也只不過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我們舟家可不會就此下血本幫你。”
張東浯笑道:“坐井觀天,終究是被困一隅。你沒有離開過山門,你永遠不知道天外之天的寬闊無邊。
我苦心經營張家十餘載,我會沒有有所準備?
待得我回歸梨落縣城,不出半年,梨落縣城盡在我之手。
你們山門之人,鄙夷外界的普通人和散修,可謂是目光短淺,魚之短視。沒有外界供給源源不斷的修行資源,山門之內之後越來越凋零。”
舟夢琦驚奇的瞧了眼張東浯,驚歎道:“你不像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孩童!我拭目以待,等著你收服梨落縣城。”
張東浯自通道:“你就瞧好吧,事在人為。當然,若是看不見希望,選擇躺平也是一件好事。
你被家裡保護的太好了,是好事也是壞事。
哦,對了,我的家璽和家譜,你還沒有給我呢。”
舟夢琦回過神來,嬌嗔的瞪了眼張東浯,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枚白玉的九龍奪珠大印和一冊書本,遞給張東浯,好奇道:“你要這些東西幹什麼?《鎮祖壓宗唯我獨尊功》只是一個笑話。”
張東浯接過白玉大印,其上雕刻:一家之主,既壽永昌。滴血認主,將家璽收入中丹田,調動大道之根蘊養。
翻看空白的奇異材質的書本,書名鐵畫銀鉤書寫:家譜。滴血認主,將之收入中丹田,調動大道之根進行蘊養。
張東浯感知到家璽和家譜都是七品法寶,他驚詫道:“七品法寶?你費心了。”
舟夢琦笑道:“沒什麼。家璽,仿造的是宗門鎮宗之寶,其材料也是之前預留的邊角料。家譜也一樣。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建立一座功德宗門,反而要建立什麼功德家門,照貓畫虎,不倫不類的。”
張東浯回應道:“建立功德宗門,太難了。建立所謂的功德家門,勉強湊合。或許會成功,也或許會是殘次品,我想嘗試一番。”
“隨你。”舟夢琦瞭然,又提醒道,“那本書,乃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弟子書寫的,他也想仿造宗門建立一個功德世家。可惜,他失敗了。心灰意冷之下,離開宗門,不知所蹤。
說實話,宗門雖然建立不易,但也好掌控。家族,怎麼說呢,人情往來,人情世故,不好把控。
你的事情,我爺爺知道了,家璽和家譜就是他煉製,他也想看一看你能不能成功。
若是你成功了,乃是好事,你會感謝我們舟家,我們或許也可以照貓畫虎,自立門戶。
若是你失敗了,也無妨,你欠我們舟家一份人情,你日後慢慢地歸還。
所以,相對而言,你脫離宗族張家,也不失為一個聰明選擇。我爺爺說:治家如治宗。”
張東浯瞭然的高興道:“知己啊!”
舟夢琦翻了白眼,笑罵道:“這話要讓我爺爺知道,他非得抽死你不可。你自己多加小心。”
張東浯點了點頭:“多謝提醒。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說完,他站了起來。
舟夢琦悵然若失道:“既然如此,我就不送你了,預祝你馬到成功,心想事成。”
“借你吉言。”張東浯轉身走出房間,舟如霜不爽地快步追上,送張東浯,走出大門。
“功德家門?”舟夢琦品著靈茶,略有所思,“哪有那麼容易。我們孟舟宗經營數千年,也不過才下位宗門,想要晉級中位宗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太難了!”
張東浯走出夢琦丹藥鋪,直奔下舟街。
36號院,
張東浯推門而入,扭頭瞧了眼劉兆兵,微笑道:“劉兆兵,辛苦了。”
“主家?您回來了!恭喜您,晉級築基期,成為宗門精英弟子!”劉兆兵驚訝的看著一身淡金色錦袍的張東浯。
“哈哈,多謝。”張東浯笑了笑,目光轉向跑出大堂的張木椅,走出偏房的張東梁,他說道,“收拾行李,跟我回一趟家裡。”
“是,少爺!”張木椅興奮道,自家少爺現在可是築基期的精英弟子,不比梨落山莊一脈弱,還怕他們個屁。
“是,少爺!”張東梁激動道,這才一年半的時間,嫡少爺已經晉級築基期,成為宗門的精英弟子,太了不起了!
張東浯轉頭看向劉兆兵,拋給他一個玉瓶,說道:“裡面是一顆築基丹,你收好了。”
“築基丹?”劉兆兵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接過玉瓶,感激不盡的驚喜道,“多謝主家恩賜!”
張東浯微微一笑,看著張木椅跑出來,張東梁和張木壘也走出了,說道:“走,回家。”
三人滿臉興奮,終於可以回家了,這可是衣錦還鄉啊,這感覺真好。
張東浯帶領他們三人,走出孟舟城,在城外的一個交通點,租了一隻海鷗,乘坐海鷗,向山門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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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落縣城,
張家,
半年前,張東浯晉級核心弟子,梨落山莊一脈便派遣一批人和張東昌前來,動用武力,將張家掌控,張東昌繼任家主之位,執掌張家,成為一個傀儡。
長老閣被掌控,大長老深受重創,其他五大長老也是氣息衰落,他們失去了對支脈的掌控。
路詠梅被軟禁,被逼交出紅棗商行的執掌權,落入張東昌的手中,他肆無忌憚地手刮紅棗商行,導致紅棗商行日薄西山,只剩下了一具空殼。
張東昌的母族劉家,趁機崛起,接掌紅棗商行大部分產業,給梨落山莊提供源源不斷的靈石和修行物資。
張東昌的其他弟妹也被他軟禁於一座偏院,他暢快地大刀闊斧,安插自己的所謂心腹,接掌了張家的產業。
一時間,張家人人自危,生意一落千丈,梨落山莊似要釜底抽薪,看得其他家族唏噓不已,大有一種兔死狗烹的悲哀。
路家、李家、梨家,他們三大家族有心幫忙,卻又無可奈何,因為梨落山莊來了一位築基期修士,可不是他們可以應對的。
那人在梨落縣城為所欲為,不斷地打壓各大勢力,搜刮各種各樣的物資,中飽私囊。
可以說,現在梨落縣城快要變成了一潭死水,不少商行紛紛選擇逃離,前往其他城池。
這一日,
“呼~!”
一陣冷風掠過,梨落縣城上空突顯一個龐大黑影,無數人駐足仰望,頓時神色大變,驚慌失措地四處逃散。
張家,張不安感知到一股兇猛妖氣,立即起身,走出房間,抬眼望去,望見一隻龐大飛禽,他一眼就認出飛禽乃是宗門豢養的龍鷲,當即面色一變,該不會是張東浯回來了吧?
梨家,梨落飛也望見了龍鷲,瞳孔一縮,孟舟宗來人了?也不知道是誰,他又來幹什麼?
李家,李永昌略有所思的望著雙頭龍鷲,能夠收服雙頭龍鷲之人,唯有金丹期,張家又來人了?
路家,路永發凝望著雙頭龍鷲,看其飛行方向赫然是張家,難不成張家又來人了,這可如何是好?
“唰~!”
雙頭龍鷲徑直飛向張家,一時間,張家之人紛紛走出房間,望向飛過來的龐大凶禽,是誰來了?
北苑,東廂房。
路詠梅和路畔二人凝望著雙頭龍鷲,路畔疑惑道:“龍鷲?我記得,龍鷲好似僅有器峰才有吧。梨落山莊又來人了?”
路詠梅卻為之一愣,因為她感知到一股血脈相連的波動,這令她欣喜若狂,驚喜道:“不,是浯兒回來了!”
“什麼?少爺回來了?”路畔吃了一驚,疑惑道,“小姐,您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到我的血脈有一陣奇異波動,似有一種骨肉相連的感覺。除了浯兒,不會有其他人了!”路詠梅期盼的望著緩緩地降落的雙頭龍鷲。
“少爺回來了?!”路畔欣喜道,“這一下子好了,看他們還怎麼囂張跋扈!聽聞,少爺已經晉級築基期,成為金丹期長老的親傳弟子,我們有救了!”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路詠梅面色滿是驕傲。
然而,相比較於路詠梅和路畔的欣喜和盼望,張東昌和梨落山莊一脈的人們,他們面色凝重,他們看著雙頭龍鷲降落在外院,八九不離十,他回來了!
張東昌面色陰沉的看向張不安,詢問道:“前輩,我們該怎麼辦,他回來了!我感覺到了一股血脈相連的波動,是他回來了!”
張不安也感覺到了血脈的一陣漣動,面色愈發難看,孟佳明怎麼捨得他回來,為什麼?
而且,孟佳明還給了他一隻龍鷲坐騎,孟佳明瘋了吧啊!
現在,自己該怎麼收場?
這可是瞞著家主而來的,若是家主知道了,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大不了殺了他!
張不安目露兇光,面色陰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之,那就別怪我不念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