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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們是真狗

葉恆推開窗子,往後院看了一眼。

“知道了。”

她推門而出,步履如流星一般朝後院走去。

林驚弦趕緊招呼人跟上:“快點。”

後頭方氏住了一個小院子,如今小院子上空陰氣堆積,黑壓壓一片。

管家邊走邊道:“這兩天方太太院裡總是出事,幸好之前王妃留了東西才鎮得住,要不然,方太太恐怕要被抓走了。”

林驚弦聽的面色陰沉。

他猜到了某種可能性。

敢在親王府亂來,抓王府客人的,除了陛下,也就只有太子了。

永嘉帝不會做出這等下作事來,那就只有太子趁他不在家搞事,簡直欺人太甚。

葉恆已經走到方氏院外,她一揮手,院門應聲而開。

方氏坐在院子裡,整張臉慘白,面帶驚慌之色。

看到葉恆,她就像看到了主心骨:“王妃,您可算回來了。”

這幾天方氏真是度日如年。

每天都會看到各種鬼怪,晚上還會遭人劫擄,幸好身上帶了護身符,鬼怪近不得身,有強人來,但也有暗衛攔了。

可方氏每天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生活在恐懼之中,她也受不了。

“無事就好。”葉恆看了方氏幾眼,發現她就是精神上受損,身體倒沒什麼。

緊走幾步,葉恆進了院子,一進去,哪怕陽光明媚,可也感覺到冷酷陰森。

她冷笑一聲,伸手一揮,堆積在上空的那些陰氣邪氣全被打散,陽光照射進來,瞬間院子裡暖和了不少,更有和煦春風拂面,吹去了方氏的恐懼。

葉恆拉住方氏的手,靈力運轉間,將她身體裡侵入的那一點陰氣也盡除去。

方氏整個人放鬆下來,眼睛一閉,就這麼睡了過去。

葉恆伸手攬住她,抱著她進屋,將她安放到榻上蓋好被子。

林驚弦也帶了人過來。

葉恆出來,一邊帶門一邊道:“看手法是國師門下,想來不是顧呈就是許韻做的。”

林驚弦壓低聲音:“他們和太子攪到一處了。”

葉恆冷笑:“正好,倒是可以一塊除去。”

既然回來了,又解決了方氏的事情,那就不能再在府裡躲懶,得先進宮去覆命。

兩人回房換了大妝,坐了馬車進宮。

才到宮門口,就看到田貴妃宮裡的趙太監正張望著呢。

“哎呀,王爺,王妃,可算是等著你們了。”

趙太監滿臉堆笑過來:“娘娘數著天的盼著你們回來,生怕路上有個什麼……”

他走近了,低聲道:“陛下給皇后娘娘解禁了。”

林驚弦點頭。

他知道這是在告訴他宮中情勢危急,太子和皇后聯手在逼迫永嘉帝。

拉著葉恆的手,林驚弦慢慢的走入宮門。

乾清宮

永嘉帝看著太子一臉的怒色。

他將一本摺子扔在地上:“太子,你好生看看。”

太子笑著撿起來看。

這本摺子是參江南某官員滅門一事的。

他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父皇,此事未經查證,不知是真是假,但事關重大,還需派人儘快去查,若果然屬實,該依國法處置。”

“如今多事之秋,朝事繁雜,父皇還得保重身體,犯不著為這樣的事情動怒。”

永嘉帝冷冷的看著太子。

太子這樣篤定,他猜太子已經向福王出手了,說不定南邊那裡傳來訊息,他才這樣明目張膽。

“太子說的對,多事之秋,萬事該當慎重,此事朕會派人徹查,果然屬實,必然法不容情,哪怕是太子犯了事,也不能留一點情面。”

這話永嘉帝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太子笑眯眯的:“是,父皇說的對,兒臣這就派人徹查。”

永嘉帝深吸了一口氣。

他還沒搞明白太子和皇后在布什麼局之前是絕不能輕舉妄動的。

正當永嘉帝琢磨著要如何探查皇后的動向時,勞九匆匆跑進來,一進門臉上就堆了笑:“陛下,福王和福王妃求見。”

永嘉帝一喜,猛然起身:“快,快請進來。”

他太激動了,起身時有些暈眩。

可巧林驚弦前腳才進門,永嘉帝身體一軟就差點倒下。

太子急著上前去扶,葉恆比他動作還快,一閃身已經到了永嘉帝身側。

“舅舅,您這是怎麼了?剛才太子哥哥和您說什麼了?瞧,把您氣成什麼樣了?舅舅,您可別嚇我啊,我和王爺這次去江南遇到了好多事,差點就回不來了,我們還等著您做主呢……”

太子使勁瞪著葉恆。

葉恆才不理他呢,哭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舅舅,您趕緊坐下,勞大伴,快給舅舅端些水,讓他緩一緩。”

勞九機靈的倒了溫水過去。

葉恆扶著永嘉帝坐下,端了水杯喂他喝水。

永嘉帝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他看向葉恆,頓時老淚縱橫。

“老七,星落,你們可算回來了。”

林驚弦幾步上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膝行至丹陛前,一雙淚眼望著永嘉帝。

“父皇,兒子想父皇了,這些日子在江南兒子吃不下睡不香,一直擔心父皇……接到聖旨,恨不得立刻飛回來……”

他這一番唱唸作打,又有永嘉帝配合,再加上葉恆那樣添油加醋的話,可是把太子噁心壞了。

太子皮笑肉不笑。

“老七,你們回來的還真快呢,算起來,從出發到進京,便是八百里加急也不該這麼快吧,是不是沒接旨之前就往回趕了?”

太子這是給林驚弦網羅罪名呢。

在說林驚弦抗旨不尊,私自回京。

林驚弦還沒回答,葉恆已經搶先一步。

“回來的時候我就說了,這次太子哥哥必然會覺得我們速度太快,說不得還要因此翻臉,我們王爺還說不會,說太子哥哥最是心疼弟弟的,見我們回來,必然先問路上如何?有沒有勞累,有沒有危險……唉,我們王爺心善,覺得別人也都是厚道人。”

“實在是王爺太想念父皇了,第一回出門在外,日也思夜也思的,好容易接到聖旨,什麼都不顧就買了馬往回趕,王爺這番真情打動了上天,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們買的馬實在太快,如天馬一般,別的馬一日行幾百裡,我們的馬竟是一日兩千裡都不止,太子哥哥,您見多識廣,您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還真是孝感動天?”

媽的。

太子心裡暗罵老七娶的這是個什麼賊媳婦,嘴皮子怎麼就這麼利落?

老七就是個狗東西,他這媳婦比他還狗。

太子才要回幾句,永嘉帝抬了抬手:“行了,老七回來是好事,是該高興才對。”

林驚弦趁機又嗑了個頭。

“父皇,兒子在江南幾次遇險,差點就見不著您了……兒子有話不吐不快,兒子一要參漕幫勾連匪幫,不服朝庭管束,私藏兵器,蓄私兵,魚肉百姓,剋扣勞工,二要參江南官員互相勾連,將良民變為隱戶,霸佔農田,私開鹽田,與妖邪勾連殺害無辜百姓,險些釀成大禍。”

一邊說,林驚弦一邊遞上摺子和帳本。

葉恆扶著永嘉帝,一邊抹著眼淚:“父皇,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這回我們真是給嚇到了,您是不知道,那姓盧的勾結魔族,拿著百姓血肉為引,欲要煉製血魔,真要叫他煉成了,江南恐要成為屍山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