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妹妹低著頭不再說話,宇文旬恭知道她這是已經答應回去了。
於是轉頭看向周子流,
“子流兄弟,我先說說這次請你幫忙的原因吧!”,
“城守大人請講”,周子流從進門開始就察覺到了氣氛有些嚴肅,所以也正等著宇文旬恭講一下原因。
宇文笑笑依然低著頭,不過此刻也在認真聽著。
宇文旬恭拿著筆指了指桌面,示意周子流看向桌子上的那副地圖,
“在45號城的前方相隔差不多50公里的位置有一座39號城,是隸屬於李家的一座小城,由於只是一座小城,所以李家並沒有安排城守,
只是派了兩個旅的兵力駐守在那裡,每旅三個團,前後加起來不到兩萬人,其中有三個李家培養的靈使,
39號城平時就是由這三個靈使共同管理的”。
“現在,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大波獸潮正在朝著39號城衝去,從傳回的訊息來看,獸潮的數量大約在5萬以上,
一但39號城淪陷,獸潮有可能會接著朝45號城奔來”,
周子流不太看得懂地圖,但是從宇文旬恭的話中也大致聽明白了,“所以,你打算支援39號城,想在那裡把它們徹底解決掉?”。
“39號城外有一個聚集地,城內也有很多居民,能解決當然最好,若是解決不了,也只能盡力多救下一些人了!”。
“獸潮嗎?”,周子流喃喃自語,在25號聚集地的時候他還想過,也許有一天,聚集地裡突然來一波獸潮自已可能就死了,
但是,周子流沒想到自已會覺醒,也沒想到自已會離開那個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的話,自已現在應該還是在25號聚集地生活著吧!
搖了搖頭,甩掉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周子流看向宇文旬恭,“既然這樣,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還有,我現在可是正在被許家追捕,你應該也想過這些吧?”。
“你們7點跟支援的部隊一起走”,說著,宇文旬恭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至於許家……放心,我已經幫你壓下來了,他們不會再追捕你,至少,明面上不會”,
“至於暗地裡的手段你小心一點就行,我也會找人看著”,
“我相信你的能力!”,宇文旬恭滿是自信的說道。
周子流眼皮跳了跳,感覺對方有些太看得起自已了,是不是徐胖子暗地裡跟他說了些什麼啊!還是說是宇文旬恭的自我感覺?
想到這裡,周子流又提了一嘴,“對了,徐楓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宇文旬恭擺了擺頭。
“那他離開是去做什麼了?”。
“不清楚”。
“額……!”,周子流滿頭黑線,既然什麼都問不出來,索性也就不問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準備了”,
“嗯!這次辛苦子流兄弟了,等下次見面我單獨請你好好喝一頓!”,宇文旬恭感激道。
“城守大人,我還不會喝酒”,
“沒事兒,那就好好的吃一頓”,
周子流點頭,“好,一言為定!”,
說完,周子流起身朝著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過頭來,“城守大人,以後叫我周子流或者子流就好了!”,
宇文旬恭輕點額頭,“你也一樣,從見面開始我就已經說過了,叫我旬恭就好,當然,你要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叫我一聲旬恭大哥!”。
聞言,周子流撇了撇嘴,兩人相視一笑,隨即轉頭離開。
宇文笑笑是後面走的,當她從會議室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無精打采的,眼眶有些紅腫,似乎是剛剛哭過,臉上還有些淚痕和鼻涕泡留下的痕跡,與之前愛笑的形象完全不同,
頭上也籠罩著一層陰霾。
晚上7點,天空已經漸漸的染上了一層黑色,不過還是能模糊的看得清人影。
老秦早已立於城門口,身後是烏泱泱一大片整裝待發計程車兵和車隊,人數之多已經排到了外面的聚集地外。
周子流站在一旁,身邊是有些萎靡的宇文笑笑。
待宇文旬恭與老秦交代完一切事情後眾人就出發了,
上車前,宇文旬恭只對周子流說了句一路順風,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
看著猶如蝗蟲過境般的車隊離去,宇文旬恭臉上沒有擔憂,也沒有任何期盼。
就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等車隊已經徹底看不見尾巴之時默默的抬起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然後轉身回到城內。
路上,周子流兩人與老秦共乘一輛車,宇文笑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呆板的望著車外。
周子流和老秦則是坐在後排。
期間周子流也是時不時的望向車外,因為他有些緊張,旁邊這個跟他坐在一起的中年軍官給了他一種難以言語的壓迫感,
就像是身邊坐著一座巍峨的大山一樣。
突然,老秦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周子流?我知道你”。
這突然的一句話把周子流嚇了一跳,
他慢慢的轉過頭,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長官,我好像是昨天才到的45號城吧!”。
“這跟我知道你有什麼關係嗎?”,老秦說話的時候沒有看他,而是一直注視著前方。
額,好像是沒什麼關係,但是,這些人的情報這麼好的嗎?
搞得我就跟脫光了站在他們面前一樣,一點隱私也沒有了。
正當周子流還在想著,老秦又開口了,“33號城的事你做得還不錯,但是過程處理得不太好,有些衝動行事了,沒有考慮到事情做完過後該怎麼收尾”。
“當然,這不能怪你,畢竟你是第一次,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只能說是徐楓那小子沒有帶好你,要不然也不會有許家追捕你們這件事”。
周子流坐在一旁冷汗直流,老秦就像是一個閱歷深厚得指導者在點評著周子流。
“不用緊張”,突然,老秦轉過頭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為一個軍人,這只是我的一些客觀評價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