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帶頭人,時間到了,請到二樓一敘。”
一個聽聲音最多十幾二十歲男人的聲音響起,引得眾人向著二樓樓梯口看去。
夏柳青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看起來是掌門到了,走吧去看看這位掌門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說罷,夏柳青第一個走上前去。
在夏柳青之後,是苑陶和憨蛋師徒二人,之後是有著屍魔名號的塗君房,然後才是高寧,竇梅,沈衝夏禾等四張狂。
等到夏柳青走到了樓梯口,卻沒有看到樊漆開跟上,有些蒼老的嗓音喊道:
“跟上啊,愣著幹什麼?”
“師父,我們不還是少了一個人嗎?那位火亂賊劉當。”
樊漆開左右看著,但是終究還是沒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火亂賊劉當。
這個時候雷煙炮高寧雙手合十,和善的臉色露出來了一個笑容,道:
“小施主,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對火德宗的叛徒劉當那麼感興趣,但是劉當算不算領頭人還不一定,這一次搞不好又去四處傳播火德宗的功法了,所以他遲到乃至於趕不到也不奇怪。”
“別管這個了,薛幡,陳俑你們兩個也一起上來!”
苑陶那張乾枯兇惡的老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向著周圍全性之中的兩個看起來比樊漆開大不了多少的男性招呼著。
這兩個被苑陶點名的全性一個栗色頭髮,一身休閒裝,另一個穿著老式布褂,頭戴斗笠,手裡面還拿著一根孝子幡。
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站出來跟上了苑陶。
這個時候,一個頭頂雞冠頭,頭髮染的花花綠綠的胖子全性站了出來。
“喂,為什麼他們可以去二樓?”
夏柳青已經走到了二樓的樓梯口,聽到了疑問之後甚至頭也沒有向下看一眼。
“你們要是能夠擊敗這些有資格登上二樓的人之中的任何一個,你們就可以取代他們上二樓,成為領頭人。”
留著雞冠頭的全性嘿嘿一笑,猛地向著樊漆開衝了過來,另一邊也有幾個蠢蠢欲動的全性向著薛幡和陳俑兩個人衝了過去。
“老前輩們我們不是對手,對付你們還不是輕輕鬆鬆?”
幾個全性成員很明顯對於自己的實力並沒有一個很清楚的認知。
最起碼樊漆開就能夠從薛幡和陳俑兩個人眼中的精光看出兩個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我的天哪,怎麼是個人都來欺負我啊!”
薛幡揮手,孝子幡掀起勁風掃去,口中還不斷的哭泣著。
樊漆開頓時察覺到自己的炁似乎被削弱了一絲絲。
雖然削弱的幅度很低,但是這一手確實詭異。
和薛幡動手的全性雖然被薛幡和哭聲影響,但是很明顯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如果不是樊漆開這樣對於自己的炁極其敏感的人,對於薛幡的哭聲最多也就是覺得很煩人罷了。
然而,薛幡手裡面的孝子幡也不是擺設,沒幾下就抽在了自己的對手身上。
“小樣,打人都沒力氣,還想要贏我?乖乖的被爺打倒吧!”
然而還不等這個全性繼續囂張下去,下一秒他就臉色發黑,徑直的倒在了地上。
“放心好了,咱的幡裡沒有毒,你只不過是粘上了點屍氣,過個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
薛幡說完之後手裡領著孝子幡跟著苑陶他們一起上了樓。
另一邊,被苑陶點名的陳俑手段相比於薛幡要更加直觀一些。
只見一個個紙人抹的腮紅眉綠,薄薄的手掌酷似鋼鐵一樣把自己的對手的炁輕鬆隔開留下了一個個皮肉外翻的傷勢。
眼看著自己的對手錶示不再動手,陳俑也雙手一招,將紙人變回了只有手掌大小的模樣,隨手就放到了口袋。
“別給我丟人了,兩個後輩都贏了,你還在這裡磨蹭!”
夏柳青不滿的聲音傳來,樊漆開轉身一看,發現原本早就已經到了二樓的夏柳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返回了樓梯的中轉處。
身上褐紅色的炁浪迅速地蔓延,樊漆開一巴掌就把自己的對手,也就是那個留著雞冠頭的全性抽到了一邊。
“這就來了!”
樊漆開三步並作兩步向著樓梯上走去,而此時雞冠頭的全性一臉陰狠的表情從自己的口袋裡取出來了一把鐵釘。
然而這一把鐵釘卻並沒有被他當做暗器,而是捧在手裡面,嘴裡唸唸有詞。
樊漆開上樓梯的步伐一頓,伸出一隻手在臉上一抹。
下一秒,原本唸唸有詞,打算用手段對付樊漆開的全性卻凌空起飛。
嘭!
一聲巨響傳來,和樊漆開交手的全性後背直接撞在了大樓的牆壁上,讓牆壁產生了類似於蜘蛛網一樣的龜裂。
叮叮噹噹。
被這個全性握在手裡面的所有鐵釘都已經掉落在地面上。
看著雞冠頭全性的下場,這裡沒有一個人想要挑戰樊漆開了。
薛幡和陳俑的手段雖然也很詭異,但是多少還是屬於那種有跡可循的。
樊漆開擊敗雞冠頭全性的手段眾多全性不要說是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連看都沒有看明白。
樊漆開一步步走上樓梯,在自己的師父夏柳青面前停下來。
“師父,走吧,別讓人等著急了。”
夏柳青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地面上散落的鐵釘,向著樊漆開說道:
“我怎麼給你小子說的?你小子下手太輕了!”
樊漆開轉身看了看被自己擊敗的雞冠頭全性,身上的肋骨斷了大半,身後的脊柱也有骨折,身上的經脈更是受到了創傷。
這樣的傷勢如果不趕緊進行搶救的話,那麼這個雞冠頭全性就算是不死以後想要煉炁也只會是徒勞無功。
這還叫下手太輕?
夏柳青沒理會樊漆開的目光,而是看向了地面上散落的鐵釘,鐵釘上還有著密密麻麻的鐵鏽。
“不要小瞧了世間的能人異士,就拿這一把鐵釘來說,野茅山就有著名為還型釘的手段。
只有用炁留下印記,就能夠讓鐵釘轉移到敵人的肚子裡。
這個傢伙應該是學藝不精,還需要念咒輔助。”
夏柳青的話頓時讓樊漆開背後冷汗直流。
十幾年來的閉門造車只是性命強橫,對於這樣的手段還真的是聞所未聞。
趁著臉上的油彩還沒有散去,樊漆開再一次一揮手。
這一次,碧水金睛獸可沒有任何的留手。
嘭!
血液,臟器,骨骼,肌肉四處分散滴滴答答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