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所以你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全國各地？”面試官學乖了，他直接直視時萊這個崽種。
“應該吧，畢竟都沒有去過。”時萊哼哼唧唧。
面試官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後記錄。
稍稍緩神，面試官再度開口：“那你最討厭的事情呢？還有最痛恨的事情，不想看到的事情。”
“小日本……呸，小日子過得不錯的日本投放核汙水，這件事是我最討厭的，也是最痛恨的，也是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時萊的回答很簡單。
“……咳咳……往小了說。”面試官點了點頭，繼續道。
“討厭毒販，討厭詐騙，討厭緬甸那些狗賊，討厭割腰子，討厭知法犯法，討厭官匪勾搭，討厭貪汙，討厭拿了國家錢不幹人事的狗賊……”時萊又嘰裡呱啦了一大堆。
面試官全部記下。
“再往小了說。”
時萊：“……”
“討厭食品的安全問題，討厭壟斷的問題，討厭人文素質的問題，討厭那些掐頭去尾的影片……”
面試官無語地記下。
“再往小了說。”
“不修邊幅，滿口胡謅謅，穿著不乾淨，生活邋遢，不陽光……”
宋碧和北唐昭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噴嚏，差點給心臟都打出來的那種。
“哦，下一個問題，你有未了的心願嗎？”面試官看著電腦上陳列的問題，他突然有些好奇，沐總這是要幹嘛？
“……”時萊凝住了眸子，不再說話，過了好一會，才深深地吸了口氣，出聲道：“有，但是我不想說，因為我現在還做不到。”
面試官在問題的下方敲出了幾個字：不想說，因為做不到。
滾了滾滑鼠滾輪，面試官驚呆了……這是準備了多少問題？
…………
……
“別人十分鐘，或者十分鐘不到，你四十分鐘，我出去抽根菸都沒有等到你。”宋碧吃驚地看著一臉生無可戀的時萊。
“久等了吧，各位想喝些什麼？茶？咖啡？水？奶茶？果茶？”面試官看著眾人。
留下的十二位，真正過了面試的，只有四位，其他人，無一例外都被篩選。
除去時萊這個內定的特助，還有極其自信的宋碧，也就是說，只過了兩人。
“果茶吧，不喝茶，茶喝多了牙黃。”宋碧出聲。
…………
半個小時的時間來了解企業文化，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
在宋碧的邀請下，時萊再度抽了根菸，與宋碧道別，乘坐沐恩的專屬電梯上樓。
今天時萊很忙，他下午要搬家，到現在為止，沐恩都沒有說搬家的目的地，時萊都還不知道往哪裡搬，還有晚上要和那幫共事的保安們吃一餐，然後上最後一個夜班。
時萊沒有實習期，直接上崗，他還要做一件事，就是去體檢，還有沐恩的哥哥柳青風週五的時候會回來，事情有些多。
剛進入辦公室，沐恩抬起眸子看到是時萊，略顯無語的聲音就從她的唇瓣中吐出：“你就是這麼敷衍面試官的？”
時萊：“……”
“我沒有啊。”時萊搖頭。
“你還沒有？”沐恩瞪大了眸子看向了站在辦公桌前的時萊。
“我本來就沒有討厭的。”時萊緩緩出聲。
“哦，還有，面試的那個宋碧，和你說的是同一個人嗎？他是自己來這家公司的，還是你說的？”沐恩從口袋中拿出了一顆糖果，攤開掌心遞到了時萊面前。
“他自己來的，我都不知道。”時萊搖頭，接過了糖果。
“他可不僅僅是一位簡單的程式設計師，還是一位初級駭客，真是沒有看出來，不過他準備去的運營部門挺適合他的，天馬行空滿口胡謅謅的神經質，還真的適合運營。”
時萊：“……”
駭客？好傢伙，深藏不露？
“還有，你穿這身西裝真帥！”沐恩滿眼讚許的看著時萊。
“我也覺得。”時萊象徵性地整整了衣領，時萊還記得第一次看自己穿西裝的樣子，差點都被自己驚呆了。
“你的東西多嗎？搬家要的東西。”沐恩示意時萊坐在自己辦公桌的對面。
“不……多吧。”時萊哪有家當，窮困潦倒，最貴的東西是那輛二手摩托。
“午飯過後我和你一起去，順帶不要的東西都扔了。”沐恩點了點頭，又繼續開口道：“明天體檢，我和你一起去，然後帶你去一個地方。”
“能不扔……還是扔吧。”時萊看著沐恩的目光，還是改了口。
突然之間，時萊感覺有些奇怪。
從明天開始，就真的成為了沐恩的助理了，從明天開始，自己將不再送外賣，也不再當保安。
持續了三年的工作，就這麼直接終止，時萊還真是不太習慣，準確的來說，就好像是斷掉了什麼，一時間好像有些接受不了，還有些恍惚。
“在想什麼？捨不得，還是突然有些不適應？”沐恩輕聲開口道。
“嗯，還是感覺有些輕晃晃的。”時萊點了點頭。
“沒關係，適應是一個過程，從一個環境進入到另外一個環境，這種症狀是正常的，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著強大的適應力。”沐恩溫柔著聲音開口。
“嗯，我知道。”時萊首肯。
“那……我還想問問，你和麵試官之間的對話，哪些說的都是真的？”
時萊：“……”
“嗯。”
“我又給你發了一封郵件，是關於典籍與故事的，在社交上，能用到的一些東西，到時候你要好好看。”沐恩落下眸光，將視線轉移到了電腦上。
“好，我先去看看。”時萊從椅子上站起，回到了自己所在的辦公桌前。
的確是一些典籍，還有著很多基本上現實社會都能夠碰到的，這些東西對別人來說可有可無，但是對時萊來說很重要，畢竟他要學習，也要成長，要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
………
白色馳行的邁凱倫內。
“你有問面試官，你的工資嗎？”沐恩一邊看著前方，一邊出聲道。
“沒有。”時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