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夜和林森兩人朝著原路返回,一路上儘量躲避妖獸,為了保持實力。
他們的目的並非是逃離此地,而是想要尋找其他的同門。
古熾宗的殺心其他的同門定然無法知曉,此刻源靈宗弟子已經完完全全處於了絕對的被動之中。
牧夜兩人他們希望能儘快地集結眾人,這樣才能有自保的實力,不然很有可能會被古熾宗逐個抹殺。
想到這兩人更加著急,面露凝重,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而此時距離兩人不到三十里處,一個青年男子正和一隻體型龐大的犀牛正在搏鬥著。
青年名為陳來,是源靈宗的弟子,修為已經達到了煉氣八重,距離煉氣九重亦不過半步之遙。
而他面前的這隻犀牛有凝氣七階的修為,體型是那普通的犀牛五倍以上,強壯威猛,長有極為茁壯的四肢,身體黑中帶光堅如磐石。
陳來手上雖有一把上品凡器的飛劍,但想要破開這犀牛的防禦卻是極為艱難。
不過這犀牛缺點也是非常明顯,龐大的身軀限制了它的靈敏,這才讓陳來有機可乘,想要殺死這犀牛還是要耗費不少功夫。
陳來絕非是想要這犀牛的妖丹,主要是因為陳來用自己的探寶蜜蜂發現了犀牛身後的洞穴里長著一顆化心果,而且果實已經成熟了。
此果可是煉製築基丹的主藥,他自問自己是不可能做到這次比試的第一名的,但能得到此物再加上自己的積蓄卻是可以找人煉製出築基丹來。
他入道已經十餘載,自問不借助外力想要突破到築基對他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此刻眼前的可謂是個天大的機遇,他又豈能放過。
陳來仗著自己靈活的身法圍繞著犀牛不停地攻擊,哪怕每次只能傷其一分,流其一滴血,時間久了它也必死無疑。
被攻擊的犀牛早便憤怒不已,它那龐大的身軀朝著陳來次次衝鋒,但都無法碰到陳來絲毫。
最終不過是將這四周變得狼藉不堪罷了,只能不停地怒吼哀嚎。
而這裡是它的領地,它也沒有一絲想要逃走的意思,所以陳來便就如此一點一點消磨著它的生命。
就在陳來小心翼翼地和犀牛搏鬥的時候,距離他北邊大約一里之地的草叢中蹲著五名身穿紅袍的男子,
五雙充滿殺意的眼睛早已經注視了陳來許久,正是古熾宗的弟子。
“雲天,你說這小子要多久才能磨死這頭犀牛呢?”
其中一名紅臉男子把玩著手上的石子看向了身邊雙眼血紅的男子問道。
“呵!此人雖有煉氣八重的修為,但明顯修的只是普通的功法,手上雖有上品凡器也只能勉強破開犀牛的防禦。
沒有一刻鐘的時間他休想殺死這犀牛,不過時間拖的久了他免不了要消耗大量的靈氣。
我們只要靜觀其變就行了,等他擊殺完犀牛然後進到了洞中,我們就來個甕中捉鱉,看他往哪裡逃。”
此言一出,其餘四人的嘴角都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果然一刻鐘後,犀牛終於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而陳來此刻亦是氣喘吁吁,體內靈氣亦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左右。
他深吸了口氣吞了一枚丹藥,上前兩步將犀牛的妖丹挖出。
他知道犀牛的屍體很快就會吸引附近的妖獸前來,如果不抓緊取走化心果那免不了又是一場惡鬥。
而以他現在的實力如果遇到凝氣九階的妖獸那將是一件十分兇險的事情。
所以他沒有坐下休息而是直接朝著洞口走去,他要儘快取走化心果然後離開此地。
但就在他來到洞口後,一抹無形的危機感忽然瀰漫了他的全身。
他猛地一哆嗦,忽然開始暴退,眨眼間就衝入了森林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到此景,在不遠處的五名古熾宗的弟子全都一愣。
“雲天他怎麼突然離開了呢?難道他發現了我們?我們還是趕快追吧!!”
紅臉男子被陳來的行為驚訝,準備起身追去。
但馬上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壓了回去。
“白離莫著急,我可是帶著長老給隱蔽法寶,一般的凝氣修士是不可能發現我們的存在的。
如果他能發現早該逃了,絕不可能等到現在,這小子八成是想詐一詐,我們先等等。”
白離定心一想確實如此,便放鬆身體凝視著陳來離去的方向。
果然不多時陳來便回來了,他來到了洞穴口左右望了望,神情微微凝重。
“難道是錯覺?剛剛我明明感覺到了一絲殺意。”
陳來並沒有馬上進入洞穴,而是用神識在這方圓一里之地來回掃視了數十次。
確認沒有任何發現後他才終於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深吸了口氣跳入了洞中。
“雲天果然被你猜中了,這小子還真是狡詐,這次看他往哪裡跑。”
雲天微微一冷笑,“走,都警惕點,這小子既然這麼狡猾,免不了還有後手,要小心陰溝裡翻船。”
“好!”
古熾宗一行人在雲天的帶領下來到了洞口設下了禁制,只等著陳來出來將它一擊斃命,但片刻後卻完全不見陳來的身影。
雲天雙眼紅光閃閃,臉色一沉,他知道他們恐怕真的是被發現了。
他連忙看向了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的師弟低沉道:“錢許你馬上下去瞧瞧,不要逞強。”
“是,雲師兄。”
錢許沒有遲疑立馬跳進了洞中,他踩著延邊的突石一路向下了將近百丈才落到了地面。
而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
眼前的洞穴足有百丈之長寬亦有數十丈,洞內亂石嶙峋,還有不少植物散發著熒光,倒是勉強能夠看清裡面的景象。
錢許朝前一望,只見洞穴的盡頭一株火紅色的果實正發著微光。
忽然果實的微光在他眼前大漲,竟幻化出了一個絕美的女子朝著他不停地招手呼喚,媚眼吸人。
此景入眼,讓錢許本來嚴肅的表情忽然放鬆了下來,換上了充滿了春色的笑容不自覺地朝著果實走去。
而他雙眼此刻好像失去了神色,竟然一時間忘記了來此的目的。
而此時的陳來正躲在一塊亂石後面,他雖然開始沒有詐出古熾宗的人。
但是小心的他還是在入洞時在洞口設定了一個簡單的預警陣法,只要有人走到洞口那他便能感應到。
果然當他還進入洞不久他就感應到了預警禁制被啟用,他不確定外面有幾人,但應該不會太多,而他們將其堵在這裡必然心存歹意。
但是陳來並沒有太多慌張,很快來到洞穴入口出設下了迷魂陣,然後躲在亂石後面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他其實有辦法逃離,但他卻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這裡設下陷阱等待著魚兒上鉤。
果然不到片刻古熾宗的錢許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在宗門時間畢竟不短,此人出現後他便確定這人定然是古熾宗弟子。
所以他立馬發動了迷魂陣,迷惑著陳許朝著化心果走去,而他則準備在石頭後面給他致命一擊。
他猜想古熾宗的人恐怕早就發現了他和犀牛的搏鬥,但卻不直接出現,定然居心叵測。
陳來也非心善之人,這些年也多少看透了一些爾虞我詐,知道該出手時就出手的道理。
很快錢許晃晃悠悠地來到了陳來面前不到五十米處,陳來目露殺機已然準備出手。
但錢許忽然右手指向了陳來前面的石頭,一柄古銅色的巨錘瞬息間從他的儲物袋中飛出,狠狠地砸來,被巨錘擊中的石頭頓時四分五裂猛地爆裂開來。
巨錘退回,落到了錢許的右手之上,此刻的錢許眼冒金芒,絲毫沒有被迷惑的樣子,露出了輕蔑的笑容看著閃躲到一邊的陳來。
“小子你還是乖乖受死,這樣還能少點痛苦。”
“你不是中了我的迷魂陣嗎?”陳來一臉的驚詫,他萬萬沒想到錢許竟然沒有中招。
“小子算你倒黴,如果是其他的師兄弟下來恐怕還真的會中了你的招,但我有一塊靜心玉,你這小小的迷魂陣對我是無效的。”
話畢,錢許朝前邁出一大步,剎那間就衝到了陳來的面前,高舉巨錘當頭而下,一聲巨響在這洞穴中迴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