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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薄衍,她是誰?

謝司淵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出實話。

“c國那麼大,你去哪裡找?”

盛泠嬈眸子閃了閃,她好像是沒思考這個問題。

果然衝動是魔鬼。

“我陪你一起去,我對C國挺熟的,再幫你查下你姐姐的行程。”

“好,謝謝。”

盛泠嬈也沒有多想,只以為他是出差去c國去多了熟悉而已,但現在她真的很想有一個人陪在她身邊。

一整個晚上盛泠嬈幾乎都沒怎麼睡過,擔心害怕焦慮折磨的她夜不能寐。

謝司淵一直哄著,一直到後半夜她才有了點睏意,乖乖睡著了。

男人摟著她,親吻她的額頭。

看著外面漆黑如墨的夜,眼底情緒晦澀難懂。

有些事情,真的是命中註定。

那些他藏著掖著不想讓她知道的過往,或許有一天會以另一種方式血淋淋的擺在在她眼前。

兩人定的第二天上午去C國的飛機,有四五個小時的機程。

前一天晚上盛泠嬈嚴重失眠,一夜基本上都沒怎麼睡,早早的就起來了在機場等著。

飛機上謝司淵哄著她睡,她也就眯了一小會兒。

見不到盛煙濃之前她根本放不下心。

本以為就是一次普通的出程,卻沒想到有無數東西正迎接著她。

把那些被她遺忘的記憶正破土而出。

-

C國。

雲水莊園。

精緻的雕花大門緩緩開啟,柳聽荷提著包,另一隻手拿著幾個禮品袋,理了理自己黑色的長髮,臉上蕩起淺淡的笑走進莊園。

傭人見到她來幾個人交換了個眼神,其中一人上前殷切的打招呼。

“柳小姐,您來了。”

柳聽荷環顧周邊沒看到薄衍的身影,視線收回來。

“嗯,前幾天去逛街給你們買了點小禮物,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

她順手把手裡的禮品袋放在茶几上。

“哎喲,那真的太謝謝柳小姐了,您先請坐,我給您倒杯茶。”

幾個人臉上笑開了花,圍在一起拆她剛剛帶過來的禮物。

“陳媽,薄衍呢?”

今天是週末,她特地挑這一天過來的。

陳媽為難的看了她一眼。

柳聽荷蹙眉。

“怎麼了?他不在家嗎?”

“在家是在家,柳小姐過來找先生是有什麼事嗎?”

柳聽荷鬆了一口氣,隨後臉上的笑意更深。

“阿姨讓我過來和薄衍商量訂婚的事情。”

陳媽心裡咯噔一聲,下一秒樓梯口處就傳來了動靜。

柳聽荷立馬站起來,驚喜道。

“薄衍哥。”

男人褪去了往日裡西裝革履的模樣,穿著一身簡單的家居服,眉眼帶著明顯的疏離。

看到她,長眉細不可察的蹙了起來,帶著淡淡的不悅。

“你怎麼來了?”

柳聽荷捏著包的手猛然間收緊,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秒,咬著唇。

“我……”

“誰來了?”

身後輕柔又略帶疑惑的聲音響起,柳聽荷腦袋嗡了一聲,心頭一驚,下意識的越過薄衍朝他身後看過去。

觸及到站在樓梯臺階上女人的時候整個人像是受到驚嚇般的後退了幾步,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下來,瞳孔劇烈收縮著,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怎麼下來了。”

薄衍聽到聲音連忙疾步走過去,盛煙濃也沒有理他,漂亮的長髮從空中飄過,徑直下樓。

薄衍抿唇,跟在她旁邊。

柳聽荷整個人猶如失神般的站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幾乎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盛煙濃。

怎麼可能?

她不是死了嗎?

面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盛煙濃嗎?

不。

不可能的。

可這明明就是她。

哪怕是過了這麼久,她都不可能認錯。

她穿著一身乾淨柔軟的睡裙,白色棉質地,露在外面的面板白的近乎反光。

跟她如出一轍的黑色長髮隨意披散,膚色白淨細膩,精緻的五官嬌豔脫俗,秋水含眸,纖細又羸弱。

脖頸修長白皙,上面點著星星點點的紅,在白皙的面板上格外的明顯,柳聽荷呼吸一窒。

記憶彷彿被拉到了很多年前,她第一次被管家帶到盛家的場景。

似乎也是站在這個位置,她站在臺階高梯之下。

十來歲的年紀,和她見過的所有小朋友都不一樣。

穿著白色漂亮的公主紗裙,頭髮打理的蓬鬆柔軟,別上精緻的珍珠髮卡,靜靜的瞧了她一會,神色無波無瀾。

但那股油然而生的自卑這麼多年依舊深深的烙在她心裡,彷彿是她怎麼努力都夠不上的高度。

那種與生俱來的高傲,從小出生在豪門的嬌生慣養,不是她後天能夠仿來的。

盛泠嬈和盛煙濃雖一母同胎,但性格卻大不相同。

盛泠嬈從小就是個愛鬧騰的主,小區裡一大半的孩子都被她打哭過。

身邊朋友成群,從小就驕縱任性,囂張跋扈,但卻很聽的聽盛煙濃的話。

盛煙濃不同,她性格安靜,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事沒事拿著書看。

穿著白色長裙,披著長髮,只單單的坐在那裡就美的像是一幅畫。

五官驚豔出眾,氣質清冷出塵。

矛盾。

放在她身上卻似乎並不矛盾。

兩個女人面對著面,有六七分和她相似的臉。

但只要上盛煙濃在這裡,無論是誰一眼就能辨出誰是拙劣的劣質品。

她身上那股淡然的氣質,不是誰都能模仿而得的。

柳聽荷死死的握著手,指甲深深的掐入肉裡,她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

此刻,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

盛煙濃回來了。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薄衍家。

不,這本來就是她和薄衍的婚房。

她是繼續要和薄衍在一起了嗎?

她以為發生那樣的事情以這兩人的性格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明明都已經徹底滾出了彼此的生命,為什麼又糾纏到了一起。

可她不是死了嗎?當年明明……她是親眼見過的啊。

心裡思緒飛亂。

與她心裡的翻江倒海相比,面前的盛煙濃情緒倒十分冷淡,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白皙的手指輕輕敲打著臉頰,歪著腦袋,疑惑的開口。

“薄衍,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