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眼間便來到了分別宴會當天。明天清晨的太陽昇起後,大家就要各奔東西、正式踏上各自的旅程了。
陶喜兒緊緊地抱住月希的胳膊,眼中滿是不捨地道:“月希,你們真的不能再多待一會兒嗎?怎麼這麼快就要離開了呢?”站在一旁的焰王也連連點頭,表示十分贊同陶喜兒的話。
月希無奈地低下頭,看向懷中的陶喜兒,輕聲解釋道:“我們這次回來,本就是為了幫助你們阻止這場浩劫。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圓滿解決,謎墨他的學業也已順利完成。我必須要讓他乖乖回到自已的宮殿裡去,以免再發生類似的意外事件。畢竟,他可是肩負著重要責任的光主啊!”
說到這裡,月希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堅定與責任感。她知道,雖然他們一起經歷了許多冒險,但他們終究還是屬於那個神秘而遙遠的世界。那裡有他們需要承擔的使命和責任,也有等待他們去探索的未知領域。
陶喜兒似乎明白了月希的苦衷,她咬了咬嘴唇,然後鬆開了月希的胳膊。儘管心中仍有萬般不捨,但她還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月希的決定。
焰王見狀,走上前來拍了拍陶喜兒的肩膀,安慰道:“別太難過了,陶喜兒。我們以後一定還有機會再見面的!”接著,他又轉向謎墨,笑著說道:“嘿,謎墨!等你下次再來的時候,可得給我們講講你在宮殿裡的有趣故事哦!”
謎墨微笑著答應了下來,在這個充滿離別與相聚的世界裡,每一次的分別都是成長的見證。而那些曾經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則會化作珍貴的回憶,永遠銘刻在彼此心底……
月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生硬地轉移話題道:“聽明白了嗎?謎墨,你要是再敢做出那種事情來,你就死定了!”
謎墨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低聲說道:“知道了!”但他那副模樣,分明就是在說“我下次還敢”。
月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謎墨則諂媚地笑了笑。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就在此時,諾蓓兒緩緩走來,徑直站到謎墨面前,說道:“哥哥,爸爸媽媽希望你能回家一趟。”
謎墨轉頭看向月希,接著又將目光移回到諾蓓兒身上,冷漠地說:“他們不是我的父母,而你,也不再是我的妹妹。這一世的種種,就讓它隨風而去吧。我從未感受過所謂的親情,如今更是不需要這種情感。”
月希一臉無奈地走上前去,輕輕地拍了拍諾蓓兒的肩膀,並將目光投向謎墨,說道:“回去看看吧,最後再跟他們道別一次吧!”接著,她轉過頭來,對著諾蓓兒柔聲道:“你哥哥他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回去以後恐怕很難再有機會相見。因此,他想要斷掉這些因果關係,這也是為了你們好。”
諾蓓兒聽完後,滿臉震驚地看向謎墨。謎墨同樣無可奈何地看了一眼月希,然後回應道:“你真的確定要讓我回去嗎?”
月希的神情變得異常嚴肅,她緊緊地盯著謎墨,鄭重其事地說道:“謎墨,這是你這一世的父母啊,你們之間有著一世的緣分。你實在不該如此冷漠對待他們。”
謎墨聽完,心中毫無喜悅之情,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憤怒與不甘。他瞪大眼睛,怒視著對方,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為什麼?為什麼你對其他人都能付出些許關懷和在意,卻獨獨將我排除在外?我在你眼中究竟算什麼!”
謎墨的思緒如潮水般洶湧,他想起了自已這一世所經歷的種種孤獨和無助。他從未感受過來自親人的溫暖,從小到大,陪伴他成長的唯有眼前之人。然而,這個他視為至親之人,卻為何對他如此冷漠?難道他就這麼不值得被關注、被愛護嗎?
謎墨的心在滴血,他無法理解對方的行為。他曾堅信,對方就是他此生唯一可以依靠的親人,但現在看來,這一切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謎墨感到自已被徹底地推向了絕望的深淵,他不明白為何命運會如此不公。
月希的內心似乎在泣血,耳畔傳來謎墨聲聲質問,她的心依然軟了下來。月希緊緊握住謎墨的手,用溫柔的語氣哄著他:“謎墨,我並非此意。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最後體驗一下親情的溫暖。我深知你此生由於某些緣由未能享受太多親情,但這絕不意味著他們不愛你呀。我可沒說過你必須接納他們哦!咱們權且當作一次旅行,好好玩樂一番,如何呢?”
謎墨怔怔地聽完這番話,心中的憤怒和不甘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湧上心頭,讓人感到暖洋洋的。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輕輕地點了點頭。
月希見謎墨終於重展笑顏,自已也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在場的眾人亦紛紛鬆了口氣,方才緊張的氛圍令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唯恐惹惱了謎墨而被惦記上。
歡快的音樂聲響起,猶如一股清泉流淌進每個人的心底,讓人不禁為之振奮。此時此刻,眾人紛紛高舉手中的酒杯,異口同聲地高喊道:“乾杯!”這一聲聲激昂的呼喊,如同海浪一般此起彼伏,與悠揚的音樂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場盛大的交響樂演奏。
人們盡情舞動著身姿,彷彿要將內心的喜悅透過舞蹈表達出來;有些人則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分享著彼此的故事和歡笑;還有一些人一展歌喉,用美妙的歌聲將現場氣氛推向高潮。整個場面熱鬧非凡,充滿了歡樂與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