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寧千霜一拉開門,便看見鄧明蘭站在房間外面。
她淡淡的看著她,鄧明蘭便迎上來,然後丫鬟把盒子遞了過來:“瀾小姐,昨夜的事是我不對,我特意來向你賠禮道歉,這裡面是一棵百年人參,還請呢收下.”
小七道:“主人,這人參雖然只有百年,不過是上好的那種,有市無價的.”
鄧明昊已經替她受過,寧千霜也不好和她算賬,她接過人參道:“謝了!”
鄧明蘭的臉色瞬間變了,她,她竟然真的瘦了?一般不是都說事情過去了,賠禮就不用了之內的話嗎?寧千霜唇角微微揚起:“鄧小姐,你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瀾小姐,我們這也算是和好了對吧?”
寧千霜十分大方的說道:“是啊,不過鄧小姐可要記住,這一次,是你大哥替你求情的,若還有下次,我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好說話了!”
鄧明蘭尷尬一笑,心裡咒罵一片。
寧千霜絲毫在乎她是何心思,朝著大廳過去。
鄧明昊吊著胳膊,正在吩咐下人做事,寧千霜沒有上前打擾,等到他吩咐完,才走過去。
當鄧明昊看到寧千霜的時候,有些驚訝:“瀾小姐,你怎麼來了?”
寧千霜掏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這些藥粉能幫助恢復的快一些,且若是你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看看手,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恢復原樣,但恢復八九成是沒有問題的,剩下的,就有你自個兒慢慢保養了,等個三五年,也就和原先一樣了.”
鄧明昊的眼底閃過一絲亮光:“我信!”
寧千霜示意他坐下,檢視了他的傷勢,不得不說,這鄧明昊還真的一點沒留情,瞧這手割的。
小七:“主人,你不是那麼好心的人啊,他妹妹那麼害你,你居然幫他.”
寧千霜默默道:“我向來就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絕對不會含糊,鄧明昊沒有錯,龍血草一事,我還要感謝他告知我訊息,所以於情於理,我必須救!”
她拿出銀針,紮在鄧明昊的手腕周圍,鄧明蘭這時也來了,安靜的站在自己哥哥旁邊:“瀾小姐,你,你真的能治我哥哥的手?”
寧千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像嗎?”
“像!”
鄧明蘭違心的說道。
她從小就生在醫學世家,長在醫學世家,對於醫術,也瞭解一二,疑惑道:“瀾小姐,哥哥昨晚的手腕我們昨夜都看了嗎,你有辦法治?”
該不會是故意討她哥哥歡心吧。
“蘭兒!”
鄧明昊訓斥!鄧明蘭沒說什麼,心裡卻妒忌的要死,這個賤人看起來和她一般大,怎麼醫術會這般高超?反正哥哥的手都廢了,讓她治,治不好,。
他就有由頭處置她了!寧千霜紮了一排針後,淡聲問道:“你的手臂可有痠麻之感?”
“有點,.”
鄧明昊點頭,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好像整條手臂都酸痠麻麻的,可=又說不清楚那裡疼。
寧千霜捏了捏他的手臂:“這裡疼嗎?”
“不是很疼.”
“這裡呢?”
“疼,還有點麻!”
她必須要確定她疼痛的來源,才能做出判斷,所以很認真反覆的詢問。
不遠處,君瀾殤和莫淮桑過來,看見的便是這場景。
莫淮桑道:“聽說昨夜陷害你家小王妃的人找出來了,正是拿那位鄧小姐,鄧公子為了替自己妹妹贖罪,便自廢了一臂,生生的割了自己的筋啊,是條漢子。
可惜啊這鄧公子今後再也不能拿劍了,我倒是忘記了,你家小王妃醫術高超,應該能替他接好.”
“治個手,需要如此?”
君瀾殤微微皺眉。
莫淮桑點頭:“手可不比其他地方,稍微有點不慎,這鄧公子的胳膊就真的完了,你家小王妃的那手法......嗯,我得去看看.”
順便學習學習。
兩人過去,鄧明昊在治療,所以沒法起身,鄧明蘭向兩人行禮,但他們誰也沒有理她。
莫淮桑一心都在偷師上,哪有空理她,君瀾殤向來性子冷淡,更是一言不發。
這落在鄧明蘭眼中,好似他們故意忽略她一般,他看向寧千霜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恨意。
“讓他治,你在旁協助!”
君瀾殤盯著寧千霜,淡聲說道。
看見寧千霜的手在鄧明昊的胳膊上摸來摸去,怎麼看都是礙眼的。
兩人同時一愣,看向君瀾殤。
君瀾殤面色不改,對著寧千霜道:“你醫術沒他好,讓他治!”
話落,警告似的睨了一眼莫淮桑。
莫淮桑作為風流公子,瞬間明白了,這瀾殤,就是個悶騷!治病救人啥的,有個肢體接觸不是很正常嗎?見過吃醋的,沒見過這麼吃醋的,你怎麼不讓你家小王妃門都不要出?人也不要見?不過他很高興的,畢竟他去治,就能學到了啊。
寧千霜狐疑的讓開,告訴君瀾殤應該要注意些什麼,是個人都能看出,誰都能看得出,誰的醫術高超了。
鄧明昊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跳躍,忽的明白了什麼,笑了。
“公子.”
有個家丁急匆匆的跑來:“大事不好了,公子,不知為何今日入藥田採藥的工人,有一大半突然倒地,昏迷不醒了,方大夫去看看了,說是中毒了,可又查不出毒源,公子,您趕緊去看看吧.”
鄧明昊就要起身,卻被莫淮桑給攔住了:“你現在要是一動,你這手可就真的廢了啊,所以你自己掂量還要不要你的手!”
“在藥田採藥的,都是鎮子上週邊的貧苦百姓,他們背後有萬千家庭,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出事,所以和他們比起,我這條胳膊算得了什麼?”
鄧明昊說完,就想要把自己手臂上的針拔掉。
“哥哥!”
鄧明蘭阻止他:“我去吧,我也是鄧家的人.”
猶豫片刻後的鄧明昊,終究還是點了點頭:“也好!”
他轉向寧千霜,請求道:“瀾小姐,蘭兒雖自小在鄧家長大,可也只是通曉一些簡單的藥理,您能不能和她一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