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話就是逼問她,說“那把銀梳子”在哪裡?當時黃玲已經被嚇傻了,根本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於是反問他什麼梳子?男人立刻就變得暴跳如雷,一把掐住黃玲的脖子,惡狠狠地呵斥她,說你少裝蒜,就是被你哥哥黃德興藏起來的那把銀質古梳啊……黃玲還是表示不知情,然後男人便懶得再廢話下去,直接一記手刀,將她打暈了過去。
聽完黃玲對整個事件的描述,我也立刻抓住了事情的重點,當即沉聲說,“這麼看來,這幫人之所以纏著你不讓,應該就是那把銀質的古梳.”
黃玲立馬說道,“可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梳子啊,我哥從不讓我插手自己的生意,他的事情我從沒過問……”我擺擺手,讓她先不要激動,隨後分析道,“我從警方那裡瞭解過,你哥表面上是個從事古董生意的老闆,實則與一個盜墓團伙存在很深的牽連,倘若我所料沒錯的話,應該是你哥在和這些人合作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衝突,導致整個團伙核心出現了矛盾.”
而黃玲的大哥為了躲避其他人,於是帶著某個重要的東西躲了起來,這幫人找不到黃德興,只好轉移目標,又把槍口對準了黃玲。
黃玲的情緒已經稍微平復了一些,聞言便點了點頭,憂心忡忡地說,“你分析的應該沒錯,可我還是不明白,那把梳子究竟在哪裡.”
我讓她不要擔心,經過昨晚的事,我已經決定要接下這單生意了,之後的這段時間,我會一直陪在黃玲身邊,直到替她找回親人。
“真的?”
黃玲頓時面露喜色,激動得又要從病床上站起來。
我躲開她的手,苦笑道,“你也別對我抱太大希望,這幫盯上的你的來頭不小,就算我出面也未必能百分之百地保證你周全.”
為了安全起見,我又勸了下黃玲,讓她最好和警方合作,以此來換取警方的保護。
誰知黃玲卻搖了搖頭,說自己並不喜歡那些警察,或許是因為她大哥的緣故,導致黃玲對警察存在很深的防備心理。
我見狀也就不再勸說什麼了,叮囑她好好休息,隨後便離開了病房。
剛走到醫院門口,我就看見陳警官又再次開著一輛警車出現,他下車後匆匆朝我走來,詢問起了具體的情況。
我把自己剛才的猜想告知了陳警官,他立刻緊皺起了眉頭,思索道,“這麼說來,這起綁架案的主因果然不在黃玲身上,而是涉及到她大哥黃德興?”
我說是啊,黃玲只是個普通女人,不太可能得罪術道上的勢力,能夠幹得出這種事的人,多半就只有那個黃德興了。
陳警官吸了口氣,又表示要進入病房,對黃玲展開新一輪的詢問,我搖頭說還是算了吧,我剛才已經替你詢問過了,我的僱主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聽到“僱主”二字,陳警官頓時一愣,回頭看我,說怎麼,之前你不是說過,不願意接這趟生意嘛,怎麼現在又說她是你的僱主了?我無奈道,“其實我也不想惹這樣的麻煩,可誰讓這種麻煩事找上我了呢?”
昨晚解救黃齡的時候,我還受到了一個神秘人的襲擊,讓我耿耿於懷,打算揪住這個在背後對我放黑槍的人,搞清楚這幫人究竟什麼來頭,居然如此猖狂。
見我已經打定了主意,陳警官就沒有再勸說什麼了,點點頭,“由你來負責保護黃玲的安全也好,不過小廖,有句話我得說在前面,你不是警察,沒有辦案的權力,我希望在你保護黃玲的過程中,一旦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一定要及時向我們反映情況.”
“我會的.”
我點點頭,對陳警官作了一番保證,隨後又守在樓道口,一直等到天亮,直到黃玲做完複查,確認身體已經沒什麼問題之後,這才親自送她回家。
路上,我又給楊一凡打了個電話,表示自己接到一筆大買賣,問他有沒有興趣參與進來?楊一凡一聽說“大買賣”,當即來了興趣,急忙追問我是什麼業務?我表示電話裡說不清楚,給了他一個地址,讓丫的自己趕過來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