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倒果為因，聖人之威
看著他的笑，她也會笑。
感受他的怒，她也會怒。
此時，青鸞的心中也生起了怒火。
她深知，遮天法的功德交易，蘇言已經同意，自己作為旁觀者，又是女媧娘娘的人，本不該置喙……
畢竟，對於女媧聖人的忠誠，讓她不願意破壞女媧娘娘與其它聖人的交易。
可是，想到了和蘇言相識相伴兩三千年的歲月，以及蘇言殫精竭慮為人族創法的經歷……
她不能無視……
此時。
饒是被女媧聖人制止，青鸞仙子的眼中，依然充滿了痛苦與掙扎之色。
天穹上。
洪荒眾生關注著崑崙鏡中的畫面。
一直等到女媧及時制止，太清聖人也輕描淡寫的揭過，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幸虧青鸞仙子沒有繼續說下去，不然恐怕難以善了……”
“這可以聖人身旁啊，還是四位聖人齊至，一個小小的侍女，怎麼能隨便開口的，萬一駁了聖人的麵皮，當場便會灰灰了去……”
“可是，既然已經被女媧制止，為什麼青鸞仙子最終還是隕落了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青鸞仙子其實是被蘇言害了性命？”
“是啊，聖人慈悲，怎麼會無端的害了青鸞仙子呢，何況，青鸞也是女媧聖人的隨侍，沒有媧聖首肯，怎麼可能會隕落的無聲無息……”
“果然，蘇言才是那個害了青鸞的惡人。或許，現在的遮天法，也是聖人修改之後的！”
“或許，正是之後蘇言墮落黑暗，和青鸞仙子反目，這才害了她的性命。”
許多洪荒生靈討論著。
一些真正知道此事內幕的大能，雖然對於聖人所為，不敢多言，此時看到了這崑崙鏡中的畫面，反而態度微變。
鯤鵬的臉上，浮現出警惕的神色。
“聖人之威，果然恐怖。我明明記得太清是在得到了人族的功德，才成聖的，而現在剛剛接觸遮天法的太清，已經是聖人之尊了……”
五莊觀。
一位道人看著天穹上的畫面，撫須嘆息……
天庭。
蘇綰看到了這一幕，也有些意外。
她又看向蘇言，心中不解。
蘇言既然已經放棄了創法的功德，為什麼卻在後來，向天道宣告自己為人族創造遮天法？
青鸞仙子既然已經被聖人放過，為何在後世，卻傳聞她早已悄然隕落。
蘇言既然認可了女媧聖人與太清聖人達成了交易，轉讓他的功德，為何卻在後來，轟爆了女媧聖人的聖像？
疑問，太多太多……
可是，當她看向了那個被重重圍困的男人，卻發現他已經老神在在的合上雙眼。
彷彿他已經放下了一切！
這一次的畫面，是蘇綰用自己的血脈為引投影出來的，真實度更高。
卻終究難以盡善盡美。
蘇綰心說，雖然不明白青鸞的真正命運究竟如何，可這次的事件，畢竟是對蘇言的審判。
可不能跑題。
她再次看向投影畫面。
鏡中畫面裡，太清聖人揭過青鸞冒失進言的事情，又看向蘇言。
“既然已經決定轉讓功德，便在此地，向天道立誓！”
太清聖人隨手一揮。
聖人之威，籠罩了玉虛宮，本來被隔絕在天道之外的崑崙山玉虛宮，再次與洪荒天道連線。
畫面中，蘇言站在四聖面前，對著天道發下誓言：“我，我族蘇言，甘願將創造遮天法的氣運功德，交換太清聖人對於人族的庇護……”
隨著蘇言的誓言，天道有感，一聲聲悶雷響起，天地彷彿都被撼動，地水火風齊作，崑崙山上落石如雨……
投影中的畫面，也越來越模糊。
此時，密切關注著轉讓功德一事的洪荒眾生，也感覺意外。
“怎麼回事，這可是混沌至寶崑崙鏡啊，先前有些話語，被模糊帶過也就算了，此時，僅僅是蘇言這一個人族的立誓，為什麼會引起這麼大的天道感應？”
“是啊，這一種威能，難道是天道有感，也只有天道之威，才會讓混沌至寶也看不清吧！”
“畫面都幾不可見了，難道真的是天道出手，模糊了畫面？我們是不是應該閉上眼，假裝看不到才好？”
“難道遮天法不是太清聖人改進後，才庇護人族無數歲月的麼？為什麼蘇言創造的粗陋的原始遮天法，也會有這麼大的的反響？”
“這是涉及到了天道氣運，才會有的感應，難道蘇言創造出來的遮天法，已經是最完美的那一版？”
“怎麼可能？如果這樣的話，難道當年太清聖人傳下來的，也是這一本遮天法？”
“太清聖人竊取了蘇言創造的功法？這怎麼可能？”
“有沒有一種可能，正是因為有了太清聖人的庇護，人族才有修煉遮天法，立足洪荒大陸的時間？”
“是啊，太清聖人有庇護人族的功德，蘇言將遮天法相讓於聖人，這才是最明事理的選擇……”
“什麼歪理，看到了蘇言發誓，你們還不明白麼，太清聖人庇護人族，是因為蘇言的功德，這一切是蘇言帶來的！”
“雖然蘇言在後來墮落了，可是在他身為人族的時候，還是明事理的！”
在畫面模糊的時候，天庭的大帝蘇綰也吃了一驚。
“怎麼回事？”
看到了關鍵處，卻遇到了這種事情。
這可是混沌靈寶，崑崙鏡！
當年，崑崙鏡還只是西王母冕上所持有的先天至寶，若僅是如此品階，被天道氣息模糊畫面也是情有可原。
畢竟，先天至寶雖然先天地而生，擁有無上的威能，終究還是洪荒世界的寶物。
因此，哪怕至寶之威，也難以抵擋當年的妖帝蘇言。
蘇綰的師尊西王母，也差點被蘇言打得形神俱滅！
不過，自蘇綰得傳崑崙鏡以後，又巧合的得到幾套煉寶法門，最終將崑崙鏡煉製成了可以和造化玉碟一般，容納三千大道的混沌靈寶。
最後隨著蘇綰登上大帝之位，崑崙鏡也成為了混沌至寶。
這也是她能與聖人叫板的底牌之一。
“怎麼回事，哪怕是一位聖人出手，也未必能這樣嚴重的干擾崑崙鏡的畫面，除非是數位聖人一齊出手，或者，真的是天道親自下場干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