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走向巔峰的開始
青鸞？
現實世界中。
看著天穹轉播的畫面裡，青鸞現身，所有對此有印象的生靈都是一驚。
只因為這位青鸞仙子，曾經也是女媧法駕之前，一尊強大的隨侍。
也曾經威震三界，顯赫眾生。
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隕落了。
這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三界之中，一樁引得眾生熱議的懸案。
哪怕算起來時間已經逝去萬古，也仍舊不曾褪色。
“哎，青鸞仙子居然跟妖帝蘇言扯上了？這也太勁爆了吧！”
“說起青鸞隕落那會兒，女媧聖人愣是一聲沒吭，我現在琢磨著，八成是青鸞跟妖帝蘇言有啥見不得人的勾當，聖人不好開口啊！”
“對對對，肯定就是這麼回事！”
“好好的聖人身邊的紅人不當，非要跟蘇言那貨混在一起，這不是自己往火坑裡跳嘛！”
“說好聽點事劫氣迷心，說難聽點，這不豬油蒙了心嘛！”
眾生看著，忍不住議論起來。
言辭之中帶著的，都是一種惋惜。
畢竟青鸞仙子無論神通修為，還是身份容貌，哪怕在仙神遍地的洪荒世界，也位在一流。
這樣尋常生靈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卻自甘墮落，跟妖帝攀扯。
屬實是讓人痛心疾首，心情莫名。
“也不知道青鸞出現在這裡，究竟是要跟蘇言說些什麼……”
眾生感嘆之後，越發生出了興趣。
一個個盯著天穹之上畫面，不肯挪開眼睛。
……
畫面之中。
青鸞仙子現身到蘇言面前。
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
只是淡淡看著蘇言，說道：
“你所請求，女媧娘娘已經知曉。”
“如今派我前來，正是要助你開創大法。”
蘇言看著神色淡淡，帶著一絲威嚴的青鸞仙子，躬身拜謝。
之後，就將自身疑問，和盤托出。
聽著他的這些問題，青鸞的目光閃動。
一開始是漫不經心。
可越是到了後來，她看向蘇言的目光，就越是帶著一種驚奇。
“怪哉，這樣的感悟，竟然是從區區人族口中說出，真是不可思議！”
青鸞的臉上，閃動著驚奇。
以至於剛開始時候的淡然出塵，此時都是全然散去。
……
現世。
“嗯……蘇言到底是對青鸞仙子說了什麼？”
“可惡，那最關鍵的內容，竟然聽不清，看不見！”
天庭之中，女帝蘇綰看著崑崙鏡中發生種種，心中疑惑更深。
身為崑崙鏡之主，又是三界無上大天尊。
蘇綰無論神通亦或者權柄之重，從某種程度而言，絕不亞於聖人。
而以她和妖帝蘇言之間那種特殊關係，雙方因果關聯，更是深切。
這也是為什麼，從一開始的時候，蘇綰有信心透過崑崙鏡逆溯因果，重現時光上長河上游映象。
將妖帝蘇言在那一場浩劫之中，造下的無數罪孽，全然展現剖析眾生面前的原因。
可是現在。
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
蘇綰心中閃過這念頭：
“可是血脈傳承而招致的因果關聯，絕不是輕易可以斬斷。”
“我以這番因果為引，以天帝權柄逆溯時光，不應該出現在這種聽不清，看不見的情況！”
蘇綰越想，越是覺得這事情古怪。
總覺得就在這一瞬間，似乎是有什麼至高無上的力量，憑空截斷了她的追溯。
蘇綰心中疑惑，感覺其中大有問題。
天地之間，無量眾生此刻也同樣是察覺到了有些不大對勁。
“聽剛才青鸞現身時候所說，蘇言似乎是為了要求解疑難，所以特意求教女媧娘娘。”
“而女媧娘娘自己不曾親自現身，才讓青鸞降臨。”
“這樣看來，青鸞仙子和妖帝蘇言之間，一開始並沒有什麼關聯？”
所有人疑惑不解。
所以只在這個時候。
他們對於蘇言剛才所說，讓青鸞神色變動的話，有了更多的興趣。
“可惜看不到也聽不懂，妖帝蘇言當時到底說了什麼，可以蠱惑住青鸞仙子。”
“青鸞仙子本身是在女媧聖人身前隨侍，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怎麼會被妖帝蘇言三兩句話說動？”
“他們說什麼‘大法’，難道真的跟之前遮天法有關？？”
越是追問，越是疑惑。
眾人對於天穹之上，有崑崙鏡而生的轉播畫面，就越是專注。
畫面之中。
青鸞在跟蘇言越是交流，神色中那種淡然出塵，或者說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就越是淡薄。
到最後，直接消散一空。
而隨著時間推移，甚至越來越展現出靈動明豔的一幕。
時光流轉。
映象變幻。
以崑崙鏡逆溯時光而顯露的畫面內，也不知道究竟是經過了多少年的時間。
此時洪荒現世眾生再看，就發現青鸞和蘇言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非常密切。
甚至於在一些接觸細節之中。
甚至看不出青鸞身為女媧聖人使者的樣子。
而只是一個跟在蘇言身邊的仰慕者一樣。
“這很不對勁！”
許多生靈想著。
繼續看。
畫面中。
時光流轉不知道多少年後。
蘇言和青鸞兩個，似乎終於大功告成的樣子。
只見一片朦朧輝光，從蘇言手上綻放。
這是大道現世的靈光。
青鸞注視著它們，神色十分鄭重。
“蘇言，你能夠創出這樣的根本大法，不管是對於你自身還是對於人族，都稱得上一個奇蹟。”
“之前女媧娘娘讓我前來，也根本沒有料想到這樣的局面。”
“這已經超出我可以處置的範圍了，我必須請聖人親自降臨！”
蘇言聽到青鸞的話，臉上也有遮掩不住的喜色。
顯然，如今的成就，同樣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
天庭。
身受重重束縛，自身不能得到絲毫自由。
如今站在這裡也不過是等待最後審判的蘇言。
這會兒看著天穹畫面，神色雖然還是保持著平淡。
可是眼底深處，卻在此刻，閃過一絲痛楚。
沒有比他更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青鸞！”
心底呼喚著這個名字，當年種種，不斷在蘇言腦海中浮現。
想到那一切，他眼底深處的痛楚，越發劇烈。
而心中，也同樣嘆息：
“曾經你和我都天真的以為，這是我們走向巔峰的開始。”
“卻不曾想，竟然是一切悲劇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