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黑白玄翦這沒有禮貌的話,秦然並未開口制止。
而同樣旁邊有資格制止玄翦的掩日也預設了他的舉動。
北冥子,他們向來都是久聞大名。
可是在場的眾人卻沒有一個人真正的見過北冥子出手。
所以也不可能僅僅被北冥子的名聲就完全震懾住。
黑白玄翦,當世翹楚,不論是秦然還是衛莊、蓋聶或者是農家俠魁、墨家鉅子眾人。
他們都明白玄翦的可怕,甚至很多人與玄翦交過手。
現在看著玄翦對北冥子這位傳說中的人物出言不遜,所有人都想看一下北冥子如何處置。
秦然也想看一看,北冥子他到底有沒有資格讓自已放棄已經到手的肥羊俘虜。
羅網與諸子百家眾人神態各異,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放在了青牛之上的老者北冥子身上。
“師父,你不露兩手,今日別說將下面這些弟子帶走,恐怕就是我們也很難離開這裡了。”
幼年時期的曉夢天資聰慧,一語道破。
“你這娃子....,”
北冥子聞言忍不住搖頭笑道。
曉夢實在是太聰慧了,遠超同齡之人,甚至說以她的心智,就算很多成年人也很難相比。
“北冥子,少廢話。”
“今日你能不能帶走這些叛逆,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了!!”
玄翦一個健步跳到眾人的前方並將雙劍交叉放在雙臂之側。
整個人的氣息急劇開始膨脹。
“好凌厲的劍氣。”
作為曾經交手過的敵人,蓋聶看到這一幕不由的開口評價道。
當年為了完成老師鬼谷子交給他們的任務。
蓋聶與衛莊曾經與黑白玄翦第一次交手過。
那一戰,青年蓋聶、衛莊只能倉皇而逃。
秦然看著玄翦的狀態,知道他雖然嘴上說的輕巧,可實際上面對威名赫赫的北冥子,玄翦不敢大意。
“黑白玄翦的全力出手極為少見,這...北冥子究竟能不能...”,秦然對北冥子的實力也是很好奇。
雖然師從鬼谷子,知道老師鬼谷子的可怕,北冥子既然和老師齊名,肯定不是浪得虛名。
可是黑白玄翦也不是泛泛之輩啊。
“殺!!”
片刻之後,黑白玄翦的劍勢已經凝聚到頂點,此刻的玄翦,雙目逐漸變得血紅,已經開始進入癲狂的狀態。
瞭解玄翦的人都知道,這是玄翦將自已的狀態調節到了最強。
呼吸間,玄翦便猛然衝到北冥子身前。
“好快!!”驚鯢吃驚的說道,她向來以速度著稱,可是對此刻玄翦的速度也不由的驚歎。
來到北冥子眼前的黑白玄翦二話不說,雙劍重重的砍下。
雙劍摩擦空氣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這一擊,玄翦毫無保留。
他明白高手過招,往往只有一招一式,沒有試探。
如果不全力出手,恐怕都不會再有出招的機會。
面對如此滔天攻勢,在場的很多人都變了臉色。
特別是農家田氏兄弟,更是大吃一驚。
“這黑白玄翦這麼猛嗎?”田虎心中不可思議的說道。
如果剛剛大戰之時,玄翦出手就是這個水平的話,恐怕他田虎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迅猛的攻擊朝著北冥子的面門而去。
秦然目不轉睛的盯著交戰的雙方,想要看北冥子如何破局。
哪曾想在秦然的注視下,時間好似凝固一般。
北冥子伸手安撫了一下被黑白玄翦氣勢所震懾有些膽怯慌亂的青牛。
緊接著右手抬起,拂塵向著玄翦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
說時遲那時快,北冥子這一系列操作被眾多高手全都看在眼裡。
所有人心中冒出一個念頭,那就是為什麼玄翦的攻擊還沒有落下。
也就在這時,巨大的撞擊聲響起。
強大的氣勢掀起陣陣颶風,將戰場中吹得塵土飛揚。
秦然等人不得不掩面躲避沙塵,只不過目光卻不敢離開玄翦與北冥子分毫。
片刻之後,當沙塵散去。
眾人只看到北冥子用輕飄飄拂塵淡定的將玄翦的最強一擊擋下。
“咳咳咳,老師,煙塵太大了,您就不能換別的方法嗎。”
曉夢揮手驅散沙塵不滿的說道。
北冥子聞言氣的不打一處來,眼前的可是玄翦,頂尖高手,他要是不擋下這一擊,座下的青牛恐怕現在就成兩半了。
而此刻,玄翦一臉凝重。
與輕鬆的北冥子相比,他手上的力道如重千斤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差距如此之大!!”
作為當世最頂尖的高手之一,玄翦不相信他與北冥子的差距如此之大。
當下後退一步,手中雙劍如雨點一般瘋狂砍向北冥子。
然而,所有的攻擊全都盡數被北冥子擋下。
這一幕看的秦然等人心驚肉跳。
“難不成北冥子這廝已經是修道了嗎!!”秦然心中忍不住想道。
否則除此之外,玄翦怎麼可能在他手中如同小孩一般。
“哇!!”
突然間,剛剛還在迅猛攻擊的玄翦倒飛出去,待落地之後,玄翦忍不住一口鮮血吐在地上。
“嘶!”
秦然倒吸一口冷氣,打消了剛剛想要下令在場眾人一擁而上的念頭,畢竟在場的還有俠魁、鉅子和衛莊等六國高手,不單單隻有北冥子。
況且看北冥子的樣子,不能說不費吹灰之力,恐怕也差不多。
就算羅網一眾高手一擁而上,加上週圍的數千大軍,或許可以將北冥子耗死。
可是自已等人恐怕也要損失慘重。
如此一來得不償失。
不過秦然也不會就此放棄,否則白費心血不說,自已也沒法子向政哥交代。
“傳令!”
“大軍列陣,斬殺六國叛逆者,功進三等。”
“傳令!”
“無令後退者,立斬不赦!!”
秦然冷聲喝道。
身旁的秦軍銳士立刻向整片戰場處開始傳達將令。
這時秦然的態度,目的便是告訴北冥子,差不多就行了。
否則真打起來恐怕會魚死網破。
“前輩,道家天宗和人宗的弟子,你可以盡數帶走。”
“只不過剩餘的叛逆,若是就這麼放走了,我等如何向大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