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木這次出差時間實在太長了,足足半個月沒回來。
許安站在吧檯裡發呆,白正初添油加醋“我可聽顧澤說了啊,這次那邊接待的公司老總很看好你家那位,因為帶著女兒和他吃了頓飯,還到處炫耀說兩個人互相看對了眼。”
許安嘴上說著“我相信他。”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兩個人在一起也三年多了,他不會是倦了吧?
自己天天晚上泡在店裡,能陪他的時間是少之又少。
可是沈嘉木對自己的態度始終如一,實在挑不出毛病。
但為什麼這次出去這麼久都不著急回來?
許安擰巴了一晚上,第二天收拾了行李直接去T市找人了。
許安沒聯絡沈嘉木,而是直接聯絡了程宇。
陳助理現在已經是分公司的經理,程宇徹底接手了助理的工作。
“沈總現在在華海酒店吃飯,你要過來嗎?”程宇問。
許安想了一下說“不用了,我去酒店等他吧。”
“行,那我把房卡給你送過去。”
程宇在機場接了許安後把人送到了酒店,然後又回去等著接沈嘉木。
酒店房間裡是熟悉的味道,許安委屈得想,沈嘉木半個月沒回家,家裡他的味道都淡了。
許安洗了澡出來,盤著腿坐在床上,盯著行李箱裡的盒子猶猶豫豫。
那個白正初送給他的禮物。
許安一直把它放在衣櫃的最下面,儘管沈嘉木提過幾次許安都絕對的拒絕了。
這次帶過來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態。
還沒猶豫出來結果,許安接到了程宇的電話。
“來酒店接沈總。”
許安愣了一下“為什麼突然要我過去接?”
“你來就對了。”
程宇掛了電話,許安趕緊穿衣服出門。
現在的程宇跟以前不一樣,是不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的,想來一定是沈嘉木那邊有什麼麻煩了。
許安很快就到了酒店,程宇把車開到了門口正等著他。
“怎麼了?”許安問。
“你看看就知道了。”程宇揚了揚下巴。
許安抬頭就看見從酒店裡出來的沈嘉木。
身邊一群人,還有一個女孩。
沈嘉木明顯是喝得多了,路都走不穩,一邊跟身邊的老總說話,一邊往外面走。
旁邊的女孩一直在看他,見他身子歪了一下,就想過去扶他。
許安先一步走了過去,扶住了沈嘉木。
沈嘉木愣了一下,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人。
許安沒什麼表情,扶著他的胳膊說“站好。”
旁邊的老總不認識許安,這幾天跟在沈嘉木身邊的就一個程助理,而現在這個男人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助理,樣貌氣質都是一流的。
程宇也走了過來“趙總,沈總今天喝的有點多了,我先送他回酒店了。”
“啊,好好,小沈總今天確實沒少喝。”
許安準備帶沈嘉木上車,旁邊的女孩突然出聲“他喝了這麼多酒,回酒店也沒人照顧,不如去我們家吧,我讓人給他煮點醒酒湯。”
女孩看著像是鼓足了勇氣才說了這麼一番話,說完還害羞地解釋“我們家房間很多的。”
許安抓著沈嘉木的胳膊用了力“我的人,我親自照顧。”
沈嘉木忽然身子一震,原本低著的頭向日葵一樣猛的抬起看著許安,滿眼星星“老婆,你好帥。”
許安被這個醉鬼氣的無語,衝幾個呆愣的老總點了下頭就把沈嘉木塞進了車裡,自己也跟著上了車。
程宇最後上了車,發動車子離開。
沈嘉木看著許安面無表情的臉,小聲問“你生氣了?”
“沒有。”
“真的沒有?那你抱抱我。”
許安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程宇,程宇早就習慣了,目不斜視地看著前面的路況。
許安嘆口氣,伸手把沈嘉木抱進懷裡,沈嘉木馬上就把頭枕在了許安的肩膀上,很快就睡著了。
程宇見他睡著了,才說“這次的客戶太難纏,見面談了好幾次都沒鬆口,還想讓他跟自己的女兒聯姻穩定合作。沈總不同意又不能放棄合作,一直在跟他們拉扯,他怕你擔心,就一直沒跟你說。”
許安摸摸沈嘉木的頭髮,剛剛的那點醋意已經變成了心疼。
“那你還叫我過來?我這一出現不是壞了他的事嗎?”
程宇聳肩“也沒有,他本來也是決定今天再沒進展明天就回去的。”
沈嘉木的頭枕在自己肩頭,呼吸沉重,許是喝了酒的原因。
許安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三十幾歲的人了被沈嘉木寵的越來越回去了,竟然半個月不見就胡思亂想還跑過來吃飛醋。
帶著愧疚許安和程宇把沈嘉木弄回了酒店。
“交給你了,我也去睡覺了。”程宇這幾天跟著沈嘉木也是沒休息好。
“嗯,辛苦了。”
許安幫沈嘉木脫了鞋和外套,然後打了熱水幫他擦了臉和身子。
都收拾好才跟他一起躺下,看著他微皺的眉頭,摸著他的臉,心裡痠疼。
沈嘉木忽然翻身把許安抱住,嘴裡喃喃地叫著“許安。”
許安鼻子一酸“我在呢,睡吧。”
沈嘉木後半夜的時候忽然醒了,第一反應是自己摟著個人,然後瞬間清醒從床上竄了起來。
他的動靜不小,許安第一時間也醒了,坐起來迷迷糊糊的問“怎麼了?”
沈嘉木跪在床上確認自己抱著睡的人是許安,一把把人摟進懷裡。
“你嚇死我了。”聲音竟然帶著哽咽。
許安拍拍他的背“怎麼了啊?做噩夢了?”
“不是,我以為我喝多了……我以為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沈嘉木一邊說一邊嗚咽,竟然真的哭起來了,溫熱的液體順著許安的脖子流進了他衣服裡。
許安心疼的不行,抱著他順著他的後背“沒事了。”
沈嘉木剛醒的時候腦子不清楚,現在緩過來了想起來許安到酒店接自己的事。
他是因為確信程宇會把他平安送回酒店才喝多了點,也是為了拿醉了堵那幾個合作方的嘴。
只是剛剛那一瞬間斷片了才會把自己嚇著。
許安拿過床頭的水遞給他“喝點水。”
“嗯。”沈嘉木喝完水又撲在許安的身上黏著。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你都半個月沒回來了。”
“想我了?”
“嗯,很想。”
沈嘉木嘿嘿笑著把許安抱的更緊“我也想你,想你想的快瘋了。”
“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沈嘉木問。
許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對不起,我不應該——”
許安話沒說完就被沈嘉木堵上了嘴,兩個人半個月沒見,一個吻就足以點燃熱情。
沈嘉木把許安的唇啃咬得通紅,用拇指撫摸著他的唇輕聲說“沒有不應該,你吃醋我喜歡,你想我想到來找我我也喜歡。”
許安張嘴咬著沈嘉木的指尖吸吮,沈嘉木身上彷彿竄過一股電流,狠狠扯著許安的衣服。
沈嘉木平時就一次都不夠,何況現在混雜了許久未見的思念。
可許安擔心他太累了,硬哄著他做了一次就睡了。
第二天中午,許安被身上什麼東西癢癢地弄醒了。
沈嘉木正支著頭,側躺在床上看他,手裡還把玩著一截毛茸茸的東西。
許安瞬間想起這個毛色是白正初送他的那套狐尾。順著尾巴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衣服被脫了個乾淨,尾巴已經被戴到了自己身上,抬手摸摸,頭上的耳朵也在。
沈嘉木終於等到人醒了,賊賊地笑著問“你怎麼把這個也帶來了?”
許安臊得臉通紅,扯過被子矇住自己“別看了。”
“不給我看給誰看?”沈嘉木把人從被子裡抖出來,狠狠壓在身下。
昨天晚上他本來就沒吃飽,早上起來看到許安行李箱裡的盒子驚喜壞了。
可是許安睡得沉,自己折騰了這麼久才把他弄醒。
沈嘉木扯著毛絨絨的尾巴,許安的腰就只能被迫向後弓著。
這樣的角度把許安磨地要發瘋了一般。
沈嘉木也快瘋了,許安妖媚的樣子讓他血液都沸騰了。
兩個人一整天都沒出門,也沒人來打擾,就像兩頭野獸,只有對彼此渴望的本能。
第二天沈嘉木才從房間裡出來,忙了半個月的合同也終於簽了。
那個想拖著沈嘉木讓他跟自己女兒聯姻的老總被踢出了局,其他人察言觀色也知道了沈嘉木的意思,哪裡會為放棄這麼大的利潤,沈嘉木這半個月終於沒白忙。
許安腿和腰都痠疼得不行,沈嘉木哄了半天許安才消氣,那一套東西也被抓得沒法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