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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究竟是誰

太陽又一次的準確無誤曬著我的屁股,不知何時我不自覺的是趴著睡覺。

醒來時手都麻的一攥拳頭像是握住數顆針一樣不舒服。

今天真是出奇的安靜,沒有三大娘大吵和故意摔打鍋碗瓢盆的聲音。

我頓時想起來昨天夜裡迷迷糊糊我爸講的話,我趕緊二話不說的跳下地,拖拉著鞋子,來到外屋地,只有我媽媽一個人在做飯。

“媽,三大娘他們家是搬走了嗎?”

“對啊,你昨天晚上回來沒有發現嗎?”

我媽隨意地敷衍我一句,繼續炒著菜。

我推開三大娘家的房門,映入眼簾的是屋子裡空空如也,昨天回來的也是過於匆忙,竟然完全沒有留意。

“媽,是不是因為我啊?三大娘家這麼突然的就搬走。”

我帶著一絲愧疚,回過頭站在東屋門口,不敢直視我媽的眼睛。

“賴你啥啊?你三大娘家早就想搬走了,不然怎麼一天就能找到房子啊!”

我想想也是那麼回事,我往自已身上攬什麼玩意兒呢?

“那媽,他們家搬哪裡去了?還有我爺爺奶奶呢?也跟著一塊兒嗎?”

我媽面對我的質問,燒火的雙手,頓時還有些遲疑。

“裴鄭啊......咱們先不去你三大娘家,雖然他們搬走不是因為你,但是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還是有些心裡膈應,要不然你就等著這段時間過去的唄。”

“那我爺爺和我奶奶總該能告訴我吧!”

我不能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就出去了一天,一切就這麼突然呢。

“你二大爺昨天過來了,呆了沒多久,你爺爺奶奶就跟著一塊回去了。”

“那你們怎麼沒有找我回來,告訴我呢!”

我生氣的埋怨著我媽。

“你這小崽子,你要是能消停的在家裡,還能不知道啊!再說了 我們上哪裡找你去?”

看我媽那架勢馬上要耐不住性子,拿著燒火棍揍我。

“那媽你總能告訴我,我爺我奶啥時候回家吧?”

“問問問!一大早上就在這磨牙,就算你知道能啥時候回來能怎麼滴?”

我爸在房後鋤草,聽見我不斷地反問我媽,不耐煩的走進屋子,教訓我。

我瞬間不敢再說話,默默地從外屋地的櫥櫃裡拿出一根昨晚剩下的苞米,走出屋子一點點的啃了起來。

“你別又跑遠了!讓我們省點心。”

身後的我爸我媽叫喊聲一起襲來,我漫無目的的又一次在道路上瞎逛。

第一次我大姐裴瑩這個跟屁蟲大尾巴沒有在我出家門的時候,跟在我身邊。

我也是賤的,竟然還有些不適應。

我不知不覺向東走去,又轉彎來到村支部大隊,我坐在石墩子上,心裡想著不知道小白,白海城今天還來不來這裡?

我把啃完的苞米,轉身扔到後面的臭水溝裡,一回頭正好對上小白那張直勾勾的凝視我的臉。

不知他何時靠到我身邊。

“小白?你啥時候來的?......你剛才就一直在這大隊嗎?我都沒注意。”

小白今天看上去比昨天更顯得內心有心事一樣,而且看向我的眼神照比昨天還帶有一絲敵意。

我看小白一直盯著我,還遲遲沒有講話,更是不解的詢問。

“小白?白海城你這是咋啦?你為啥這麼瞅我呢!我又沒惹你!”

我被他看的很不舒服,直接站起身又一次的怒問他。

“你二大爺裴愛海怎麼還在你家裡嗎?”

小白的突然一句話,讓我心生狐疑,我自已長這麼大都沒看過我二大爺,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二大爺?早都回他自已家裡了,你咋知道他的呢?”

我看他剛要和我解釋,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裴鄭!你咋在這呢?我正想去你家裡找你呢!”

回過頭一看,迎面走來的人,原來是周亮。

“我咋在這?我在哪裡不行啊!用你管啊?我可不想和嘴巴大的人說話,不然啥事兒都得跟屁一樣,不讓人聽著也得聞著臭氣!”

我故意的陰陽怪氣講給周亮聽,注意到周亮的臉都變成紫茄子顏色一樣難看。

“裴鄭,你應該聽我解釋!昨天是我爸聽我講了你的事後,他是擔心我,才沒有和你一起出去,不過我敢保證你的事兒,我家裡人也沒有和別人透露半點!”

我更是不信周亮的話。

“你竟在那放屁!那我回來正好碰著那邊小賣部當街一堆人,那咋她們姐妹兩個嘴得多快,一下子全村就知道了?”

我看著周亮不說話,更是指著他鼻子開始要罵起來。

“我告訴你,周亮,這也就只有你有可能,就是你在我返回去時候,指定是這功夫你說的!虧我還把你當成哥們!呸!”

我故意往地上吐口水,就這還尷尬的把牙縫裡一塊玉米渣滓給磨磨唧唧吐了出來。

那我也不在意,只要我自已不尷尬,現在這情況尷尬的就是別人。

“裴鄭!我真是服了!咱倆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那你咋就不相信我呢?那就不能是李家的老二銀寶嗎?我們不是正好昨天中午撞見他走著出來去鎮上耍錢嗎?”

周亮突然提起的李家老二銀寶,這熟悉的名字倒是讓我又想起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頓時更覺得後背有一絲髮涼,冷氣隨著血管流出,使汗毛跟著直立起來。

“你咋地了?”

周亮看著我驚恐地發呆,推了我一下,讓我緩過神來。

“沒事兒,你說得對,一個巴掌拍不響,我暫且相信你,我昨天本來還想著給你桃木劍呢!你爸還給我回絕了!”

“裴鄭,你別聽我爹的!我現在真是聽你說的話,昨天夜裡我做夢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今早我不就想起你來了嗎?我爸還讓我給你陪不是呢!”

我一聽周亮這話,完全是想要我的東西來,不過還好我們多年的交情,不然真的是想讓他滾一邊子去!

“行!一會兒我帶你回家去取,不過在回去之前,我向你介紹來咱們村子裡的新朋友小白,白海城。”

我轉過頭看向身邊的小白,剛才還在這呢,怎麼突然又不知去哪裡了呢?

“在哪呢啊?誰啊!裴鄭,剛才我就看你不對勁兒,在這兒自言自語。”

周亮的話又一次給我頭上當錘一棒,不過此時木然得我,感受到另一個方向眼神的凝視,但是我自已卻更不敢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