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當然知道他們要去幹嘛,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說教,你以為你是誰?!”
蘇程被趙琦依說的氣得渾身顫抖,臉也給憋的通紅,他的拳頭還在她的臉頰面前沒有放下,趙琦依也沒有慫就這麼直勾勾的注視著他。
她看著蘇程的拳頭以及他因為極度生氣而漲紅的臉頰,說:“你知道就知道,幹嘛生這麼大的氣,你也知道我最擅長挑撥離間了,你總不至於因為我說的這幾句話就氣急敗壞吧,難道是真的戳到你心坎上了?”
末了又補充一句:“我當然知道我是誰了,我是趙琦依啊,圍魏救趙的趙——”
她的話還沒說完,蘇程拉著書包就朝著教室跑遠了。
趙琦依環著胳膊看著他的背影,歪垂著腦袋有些小得意的看著他消失的方向。
心想著蘇程的小心思還真是好拿捏。
他這麼生氣,很明顯是不知道錢嘉鴻和趙長安兩個人為什麼忽然離開,而恰巧自己說的這些話也戳中了他的心坎。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會這麼生氣想要打人。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他們兩個把蘇程孤立開,那麼一切都簡單多啦。”
畢竟今天也是因為有蘇程在,她主動靠近錢嘉鴻就一直沒成功過。
估計老天爺也是看她可憐巴巴才稍微幫她一把的吧。
果然她不可能一直倒黴的。
這麼想著,趙琦依十分高興的哼著小曲兒走出了學校。
穆景賢和那位醫生經過溝通後,簡單的瞭解了病情起因,透過口頭闡述才同意進一步診查。
不過幾小時時間,穆景悅已經成功入住病房,這位頂級的澳大利亞著名醫生透過一系列的檢查後才做出了結論。
當司徒言拿到這一沓厚厚的報告時,看的眼睛都有些花了。
他在那邊嘀咕邊看,愣是看不懂。
但穆景賢只是隨意的撇了幾眼,就看到了關鍵詞語,然後盯著看了許久。
司徒言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這些單詞我都能看懂,但是拼在一起就是不知道在說啥,看你看這麼久,你是不是看懂了什麼,能不能和我講解一下,悅悅這個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啊?”
穆景賢只是平淡的說出了五個字。
“壓迫性神經癱瘓。”
司徒言疑惑的啊了一聲。
那邊穿著白大褂剛好從病房內出來的醫生也跟著道:“還是永久性的。”
司徒言啊了更大的一聲。
穆景賢臉色難看的很。
司徒言怕說錯了什麼話讓穆景賢不高興,於是索性就閉嘴。
不過他光是從這幾個字的字面上來猜測,就知道還挺嚴重的。
比如那‘癱瘓’兩個字。
這就代表一輩子都治不好了?
一想到這兒,司徒言總是忍不住偷瞟他,見他臉色越來越不好,自己心裡也一直暗戳戳的直打鼓。
畢竟這兒可是他推薦過來的,這要是來到這裡都沒有用,那穆景賢這傢伙該不會連他也帶著恨了?
司徒言越想越後怕,那醫生開口說話了。
“因為外界因素而導致的永久性創傷是可以恢復的,只不過需要治療的時間會比較久,最快可能會兩三年,最遲也得八九年,最壞的結果則是永遠都不會醒過來。
但我敢肯定這個孩子醒的會很快,雖說是永久性的壓迫性神經癱瘓,但也只是身上的血管堵塞導致的神經系統暫時麻痺了而已,畢竟在這期間不是還有一段甦醒的時間,根據描述說是活蹦亂跳沒有任何症狀,但在後面又發生了車禍——按照我的推測可能是當時車禍而發生的高溫爆炸,導致全身血液流速過快,血管舒張過快,就又導致的堵塞,從而又恢復到了之前的症狀……
這些還只是我的暫時推測,後續可能需要花大量時間住院做進一步精細的檢查,不過穆先生,還好有你在國內及時的治療,這讓她的症狀緩解了不少。
不過說起來,我專攻了這些疑難雜症這麼多年,也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病情呢。”
醫生一連串的英語像炮彈一樣說出口,然而司徒言還是沒聽太懂說的是啥,倒是看穆景賢的臉色好了不少。
於是就主動提問:“所以醫生,令妹的病還是能治好的是嗎?”
醫生捋了捋他的鬍鬚道:“我只能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但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我會盡力的。”
穆景賢低聲道:“只要有機會,總得試一試,那就麻煩你了醫生。”
醫生擺擺手道:“儘自己的全力去治療,這是我身為醫生的職責。”
穆景賢沒再說話。
司徒言卻開始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在這邊買個房暫時住下,又或者在這邊找個漂亮的洋妞泡一泡打發一下時間,畢竟要一直呆在這兒等的話,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久了點。
他還以為只要呆個幾個星期就能回去,誰知道現在要呆個兩三年甚至更久,他哪裡能呆的住。
但半途回國也不太現實,畢竟當時他可是求了他很久甚至還打了包票,這突然走了實在是不太好。
會被嘲笑的吧?
肯定會的吧!
一想到這兒,司徒言就渾身不舒服。
林肆肆一晚上都沒有睡著,一直到凌晨兩點鐘還心神不寧的,這還都是因為關媛媛說的那些話。
她還在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去的話自己肯定會挨一頓揍,輕則鼻青臉腫,重則落下殘疾一輩子坐輪椅;不去的話,家裡的人……
雖然不太能確定關媛媛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但她能從警察眼皮子底下給她發這樣的資訊還能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那麼點實力的,萬一到時候真的帶人上門……
她想的有點多,不自覺的想到了之前秦穗爸爸的那個組織,雖然那個組織已經被警察一鍋端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去往那方面去想,萬一真的有什麼漏網之魚剛好還和關媛媛認識,那麼她想透過他來調查她的家庭地址和各種資訊,簡直就跟喝水一樣簡單。
越想越害怕,林肆肆騰的從床上坐直了身子,下了床走到了書桌面前,拉開椅子坐下,掏出了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