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伴銘和杜欣禮回到了教室,現在的教室又回到之前的氣氛之中,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眾鬼都把放學的時候的經歷忘得一乾二淨了。
在一節晚自習上課的時候,申伴銘奮筆疾書了起來,把這三天在這個學校的經歷以小說的形式記錄了下來。
一兩節課的時間,申伴銘終於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申伴銘甩了甩寫得痠痛的右手,正想放鬆一下,又突然想到,如果自已到時候不注意到這個日記怎麼辦?
於是申伴銘把這個日記本的最後一頁撕了下來,在上面寫上大大的一行字:超勁爆!超刺激!申伴銘必看,不看不是申伴銘!
再把這一頁用透明膠帶貼在了日記本的封面上,申伴銘終於又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他又想到,萬一自已到時候看了,但是不相信,認為是別人亂寫的怎麼辦?
為了應對這個,申伴銘又開啟了這個日記本,在其後面寫上了一些小秘密,比如自已小時候養了一隻黑寡婦蜘蛛之類的。
寫完一部分,申伴銘感覺就這些小秘密可能還不足以讓未來的自已相信這本日記確實是出自過去的自已之手。
於是申伴銘苦思良久,左顧右盼,膽戰心驚,終於是寫下了一個只有自已知道的超級小秘密。
寫完之後,申伴銘趕緊將這個日記本合了上去。
做完這些,晚自習的放學鈴聲也已經響了起來,接下來就是睡覺的時間了。
申伴銘和杜欣禮來到了學校的後山,這幾天的時間裡兩人都是在這裡過夜的。
因為睡學校的宿舍的話,那麼就要與一宿舍的鬼為伴,同時還會處於防備心最低的睡眠狀態,這危險係數太高了。
而且睡學校的宿舍,兩人就要分開行動,這也會十分危險。
所以申伴銘在學校後山找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搭起了兩個小帳篷,這幾天兩人一直都是睡在小帳篷裡面的。
經歷了今天的這些事兒,申伴銘也感覺有點疲憊了,於是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
申伴銘進入了夢境,不過他其實已經對這裡的夢境沒什麼期待了。
因為申伴銘已經在學校度過了三次夜晚,在這三次夢境之中,四周都只是一片的黑暗,只有空中掛著一個倒計時,最開始的時候這個倒計時顯示的是一百五十多個小時,除去最開始進入學校經歷的那些時間,也就是從進入學校開始要待上七天。
這絕對是申伴銘進入過的所需時間最多的區域了,不過好在這個區域現在還暫時沒什麼危險。
就當申伴銘認為這次的夢境還會和之前一樣,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一個倒計時的時候,他發現,在夢境之中的他出現在了學校的操場之上。
這一次的夢境不一樣嗎?申伴銘如此想著,不過他倒沒有過多的驚訝之類的,畢竟申伴銘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現在在操場之上的人很多,申伴銘粗略估計,感覺應該全學校的人都在這個操場之上了。
一整個操場因此而被站得密密麻麻,老師們站在隊伍的最前端,學生們則是站在後方,站成一列列筆直的隊伍。
而申伴銘站的位置十分的靠前。
在操場的講臺之上,校長拿著一個麥克風走了上去,隨後校長的聲音在操場之上響起:“同學們,老師們,現如今隔壁小區的人對我們發起了挑戰,他們想消滅我們!而我們也因此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力量!”
此語落下,操場之上的眾人激動起來:“殺!殺!殺!”
申伴銘沒說話也沒什麼動作,因為他只感覺這校長的話說得十分的離譜,這讓他浮現出了眾多的疑問。
還不給申伴銘多少時間思考這些疑問,校長又大喊了一聲:“同學們,老師們,敵人們到了,咱們一起殺過去!”
“殺!殺!殺!”這陣喊聲落下,操場之上的眾人都動了起來,全部都朝著校門口的方向衝過去。
申伴銘無奈地跟隨著人流湧動,而後他竟然在自已的後方看到了眼鏡哥。
眼鏡哥也看到了申伴銘,喊了一聲:“申兄。”
申伴銘忍不住問了一句:“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我們學生不應該學習嗎?怎麼上戰場了?”
“我們學校隔壁有一個小區,是這個小區先向我們學校宣戰的,我們學校也就只有學生呀,我們不上戰場誰上戰場?”眼鏡哥回道。
“等會兒等會兒,那隔壁小區為什麼要向我們學校宣戰呀?這件事兒就離譜。”申伴銘忍不住說道。
“誰知道他們?”眼鏡哥聳了聳肩。
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學校的眾人已經到達了校門口的位置,在校門口之外,果然有著不少人也手拿武器在等待著什麼。
兩夥人一交接,大戰一觸即發,這是一個學校與學校隔壁小區的戰爭,是學生與業主之間的戰爭,也是讓申伴銘感覺就特麼離譜,就特麼無厘頭的戰爭。
申伴銘在人群之中也不怎麼動手,躲避開一些攻擊之後找了一個好地方隔岸觀火。
這場戰爭持續時間持久,一直到了夢境結束這場戰爭都沒有結束。
在帳篷之中醒了過來的申伴銘眼睛顫了顫,然後他突然感覺自已的內心十分的慚愧:“可惡啊,為什麼我沒有去為了學校的榮譽而戰,反而在一旁隔岸觀火!我真的是太可恨了!”
如此說罷的申伴銘用力捶打了一下自已的大腿,隨後帶著這股慚愧的情緒和杜欣禮一起去上課。
在路上,杜欣禮就感覺申伴銘這個人又不對勁了,不過想到申伴銘自已寫了那個什麼日記,也就沒有再施展一次拳腳了。
到了教室,剛坐下來,申伴銘就看到了自已的課桌上放著一本日記本,這本日記本封面上用透明膠帶貼了一張紙,紙上寫著:超勁爆!超刺激!申伴銘必看,不看不是申伴銘!
“不是,這什麼鬼東西呀。”申伴銘大驚,他果然遺忘了最近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