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一天,申伴銘走在路上。
他因為感覺有點咳嗽、喉嚨痛和四肢無力,所以決定在今天自已一個人去離家最近的醫院看看,開一點藥就行。
申伴銘因為年輕,平時的身體很好,並不怎麼生病,因此也沒去過幾次醫院。
不過這家醫院離他家很近,每天上學的時候都會路過。
果然沒一會兒,申伴銘就走到了這家醫院的門口。
從門口往裡面看,可以看到這家醫院這個時候還是有很多人正在看病的。
申伴銘一個人走了進去,在跨過這家醫院的門檻的時候,他眼前的景象突變!
剛才在門口看到的醫院裡面的人都不見了!
“等……等會兒。”
於此同時,申伴銘感受到了自已的頭腦十分的暈眩。
這一如同位於高速離心機之中的強烈暈眩感,讓申伴銘一個身形不穩就跌坐在了地上。
好一會兒,申伴銘才漸漸緩過神來。
他回頭一看,眼前是一條陌生的馬路,路邊的景色也是十分的陌生。
可是這家醫院門口的馬路,分明是申伴銘每天上學的必經之路!
“我去,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兒?”申伴銘不禁開口問道。
“這位患者,請問你需要幫助嗎?”
身後傳來清脆的女聲,申伴銘被嚇得猛然回頭,發現是一名身穿純白色護士服的美麗護士。
“您好。”申伴銘打著招呼,扶著自已的額頭,緩緩站起。
剛一起身,申伴銘眼神只是輕輕掃視了一下四周,就又感覺不對勁,不禁開口說道:
“這家醫院什麼時候這麼大了?你們擴建啦?這麼快?”
“我看你這位患者也是病得不輕,我們醫院一直都是這麼大呢。”這位護士的聲音十分好聽。
申伴銘揮了揮手:“不對不對,我只是有點感冒,怎麼可能病出幻覺呢。”
護士露出了微笑:“你具體是什麼病,還得是醫生說了算呢。來吧,我帶你去找醫生。”
護士這麼說罷,直接挽起了申伴銘的胳膊,想帶著他走。
看著護士那漂亮的臉龐離自已這麼近,申伴銘一時之間都愣住了。
現在的醫院都有這種服務嗎?那以後可以想方設法多生幾個病呀。
就這麼,申伴銘被這位護士挽著走進了電梯之中,當他看到電梯之中竟然有九個樓層的時候。
他立馬又有疑問了:“你們醫院不是才三層樓嗎?這東西擴建還能加蓋的?這麼神奇?”
護士還是微笑著回道:“這位患者你可能病到腦子了呢,我們醫院一直都是九層樓。”
“不對,還是不對。”
申伴銘搖了搖頭說道:“剛才你說要帶我去看醫生,可是就算我不是經常來看病的人,我也知道看病要先掛號呀!”
“制度更新啦,這樣更方便。”護士回道。
“不對,還還還是不對。為什麼你們醫院現在沒幾個人了,我剛才在醫院門口的時候分明看到裡面有好多人!”
“我去你的,你特麼再說一句話我現在就給你宰了!”
“這就更不對啦!我印象之中的護士都是甜美溫柔可可愛愛的,哪有像你這樣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是正經的護士呀!”
護士說罷臉色已經十分陰沉,惡狠狠地盯著申伴銘。
現場安靜了一會兒,直到申伴銘說出了一句話:
“沒想到你就算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也還是顯得那麼可愛呢。”
“啊啊啊啊啊!!!”
護士這下徹底露出了真面目,那是一臉鮮血的可怕女鬼!
“這下還可愛嗎?!”
“也不是不行呀!”
“我去你的!”
申伴銘立馬擺出了詠春的起手式:“我警告你!我可是看完了全部的葉問系列電影,你最好想明白了再決定跟不跟我動手!”
“我可是鬼呀!你看葉問系列電影有毛用?”
申伴銘想了想:“你這倒是提醒了我,林正英的電影我也看了不少!”
“我去你的!”
護士三下五除二就將申伴銘打趴在地了。
在地上的申伴銘繼續開口:“我靠,你雖然是一個鬼,但是也是一個護士鬼呀,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對付患者嘛!”
“你別那麼多廢話,老老實實去看醫生,我才懶得管你那麼多。”
護士拿出沙包大的拳頭在申伴銘眼前晃了晃。
申伴銘“切”了一聲。
就在這時,電梯終於在5樓停了下來,護士拖拽著申伴銘從電梯之中走了出來。
然後開啟了一個房間門,一腳就把申伴銘踢了進去。
在這個房間之中還有著一位坐在木椅子上的醫生,身穿白大褂,戴著方正的金絲眼鏡,胸口處夾著工作牌,很有一種文藝的氣質。
“你好哇。”這位醫生的說話聲也是十分文雅。
“你好,你能開除這個鬼護士不?她的服務態度真的很差!”
申伴銘指著在自已身後的護士開口。
“靠,我真服啦。”護士飛起來就是一腳,把申伴銘踢到了醫生的面前,然後重重關上了房間門。
“你看看,你看看,那是什麼態度!”申伴銘對著醫生說道。
醫生也是平靜地開口:“呃……我們醫院暫時還是不會開除醫護的。我先給你看看病吧。”
“我的天啊,都到了這個鬼地方了,我現在哪裡還有心情看什麼病呀。”申伴銘開口。
醫生推了推眼睛:“可是你來醫院不就是為了看病嗎?”
“那也得是正常的醫院呀!正常人遇到這些事兒會還想著看病嗎?!”申伴銘拍著桌子。
醫生看了看他:“我們醫院哪裡不正常了?”
“我的天啊,我虧你還問得出口呀,你們醫院哪裡不正常你不知道?本來多漂亮多可愛的一個小護士呀,突然就變成鬼給我打一通呀!”
沒一會兒,申伴銘雙手抓著醫生兩邊肩膀,用力將其前後搖晃,並且開口道:
“你聽明白沒有呀!你們醫院有鬼東西!有鬼東西呀!我很害怕!很害怕!我已經不想看病啦!”
醫生感覺自已此刻就像坐上了一輛會唱著“爸爸的爸爸叫什麼?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的玩具車上,被前後搖晃。
最後醫生終於還是喊道:“夠啦!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也是鬼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