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進入黃石村,天空忽然一聲炸雷,緊接著便是傾盆大雨,驟雨疾風般的餘地瘋狂擊打地面,濺起尺高的水滴。
而且大雨越下越大,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就像是天河之水沖天而降,暴雨瘋狂傾瀉,能見度不超過三米。
那群來遊山玩水的富家公子小姐一個個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悶悶不樂,只能窩在黃石村等待暴雨停歇。
顧錚進了村子並未立即找人詢問明鏡兩個師兄的下落,明鏡既來詢問過,他就算再問,恐怕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這村子不大,也就百來戶人,看到外人來,都很熱情,村長還組織了村民還熬製了薑湯給眾人禦寒。
那活潑女子李竹君問村長:“村長,我們來之前聽說明月湖水神非常靈,是不是真的有啊?”
此時,村裡的祠堂中,大家都是小口小口的喝著薑湯,聽到活潑女子的話,也是升起好奇之心。
村長聞言卻是搖搖頭:“哪有什麼水神啊,水鬼還差不多。”
“啊?水鬼?”
李竹君微微驚訝。
“不錯,水鬼。”
村長繼續道:“你們不知道,我們村以前有個女人,還是失蹤了,她就挨家挨戶詢問大家有沒有見到她的孩子,有人告訴她,看到她孩子在明月湖邊玩耍,她就去明月湖尋找,正好她孩子的屍體浮起來。”
“看到孩子的屍體,女人哪能遭受的起這種打擊,當下就瘋了,跳湖自殺。”
“此後,我們村就有了一個傳說,如果有人問你有沒有見到她的孩子,千萬不要回答,不然就會被拖進湖中溺亡。”
村長聲音幽幽,此時正好一陣冷風吹進祠堂,大門哐噹一聲關上,嚇得那李竹君驚聲尖叫,眾人更是頭皮發麻,脊背生寒。
“村……村長……你這應該是傳說,不是真的吧,別嚇我們……”
李竹君緊張兮兮的問道,和另外一個女孩抱在一起。
村長笑了笑,沒有說話。
顧錚本以為這暴雨下最多下幾個小時,結果下了一天,直到傍晚才緩緩停下,這群富家公子想小姐迫不及待的離開村子要回去。
結果沒多久就都返回村子。
原來暴雨之下,村裡唯一通往外界的樹根橋斷了,河流本就水流湍急,一天暴雨,河水暴漲,更加湍急,根本無法出去。
村長得知這個訊息也是臉色大變,立刻組織人手去河邊,回來的時候告知眾人短時間內橋是肯定無法修好。
顧錚卻不怎麼擔心,那河道的確很寬,寬達十丈,以他的能力,跳過去不難。
在村長的安排之下,一行人只能留在村裡休息,於是十三個人紛紛兩兩住在家裡有空房的村民家裡,只有顧錚是單獨一人。
等到安排完畢,夜幕已經降臨。
本就是古代,入夜便沒多少娛樂活動,再加上是偏僻山村,村民們入夜之後除了睡覺就只有造娃。
李竹君和同伴中格格不入的女孩曾吟秋住在一戶孤兒寡母家裡,在陌生的環境中,再加上這戶人家的床和被子多少有點味道,兩人很不習慣,久久無法入睡,只能小聲的說著悄悄話。
“吟秋,我怕黑,陪我去方便一下吧。”
兩女起床,忽然,曾吟秋瞥見窗戶前有一個黑影,心中一緊:“外面是誰!!”
“你們有見到我的孩子嗎?”
李竹君毛骨悚然,一把抱住曾吟秋,顫聲道:“吟秋,你在和誰說話?”
“窗外,有人。”
曾吟秋指著窗外。
李竹君定眼一看,果然,窗外有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那裡。
“請問,你們有見到我的孩子嗎?”
重複的幽幽聲音從窗外傳來。
回想今天村長說過的那個傳說,兩女寒毛乍起,如墮冰窖。
…………
翌日。
大日初升,細碎的陽光籠罩著村莊,炊煙裊裊。
顧錚在屋裡活動了一下拳腳,昨晚他沒有睡,不過他現在就算三四天不睡覺也能堅持得住。
這村子有點詭異,他不敢睡,保持著警惕。
昨天他和村裡的閒聊,裝作無意好奇問村子裡外人來的多不多,幾個村民的話都是大同小異,上一次有外人來還是一個月之前。
而明鏡的兩個師兄卻是幾天前來的。
顧錚不認為是明鏡說謊,可那幾個村民也不像是在說謊。
一大早,他繼續在村裡閒逛,尋找著線索,卻看到那群富家公子小姐聚集在一起,一個個滿臉緊張。
“喂,那誰。”李竹君招了招手。
“你叫我?”顧錚確認了一下。
他和這群人也就說過幾句話而已。
“對,就是你!”
李竹君走過來,左右環顧了一下,低聲道:“昨晚,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問你有沒有見到她的孩子?”
“有沒有見過我的孩子?是這句話麼?”
李竹君點點頭:“對對對!你也聽到了嗎?”
顧錚臉色古怪:“我昨天沒聽到,只是聽村長說過這個傳說,你們,都聽到了?”
李竹君解釋道,原來他們昨晚十二個人中有六個人都聽到了有人在屋外問他們有沒有見到自已的孩子。
這種詭異奇怪的情況有人瑟瑟發抖,不敢回答。
有人以為是有人在捉弄人,怒聲呵斥。
有人壯著膽子讓其滾。
還有人回答可能是在其他人家裡玩,去其他人家找找。
一大早,大家就聚集在一塊,訴說昨晚遇到的奇怪事件。
儘管昨晚那件事有點詭異,但眾人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所以大多數人都傾向於有人搞惡作劇。
“他們都說是有人惡作劇,可我和吟秋並不覺得那是有人捉弄人。”
李竹君姣好的面容略有蒼白,眼中透露著恐懼。
昨晚她們二人嚇得夠嗆,都不敢方便了,回到床上縮在被子裡一晚上不敢露面,被子裡難聞的氣味都不算什麼了,經過煎熬的一晚,臉色疲憊且蒼白,像是大病一場。
顧錚沉吟道:“如果是惡作劇,做了第一次不會做第二次,如果不是惡作劇,那麼只要我們繼續待在村裡,可能會再次遭遇。”
李竹君嘆了口氣:“不管是不是惡作劇,我都不想再遭遇第二次了。”
緊接著,顧錚發現,緊張,害怕的氣氛不僅僅只在村裡的外人身上,就連村民們大多也是惶恐不安。
一問,原來昨晚村裡不止是外人,就連村民們一半多也遭遇了同樣的事情。
有人詢問他們有沒有見到自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