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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催眠治療

司徒阡:“顧哥他們什麼時候可以放出來?”

林清帆聳肩:“不知道啊”

……

顧彬笙被兩個教官帶到了校長室,校長正在和某人通話,對面似乎是家長,校長滿口承諾保證群英學校有多好。

顧彬笙被一左一右架著等了好一會兒後,楊林才意猶未盡的結束通話電話。

他抬起頭,手撐著下巴,耷拉下來的眼皮將眼睛蓋的很細小,襯得一副奸猾小人的面相。

也的確就是小人

楊林揚起嘴角,撐著滿目慈祥的假面,溫聲地說:“顧同學,我聽徐教官說,你說你昨晚看見了鬼?”

顧彬笙:“我沒說過。”

楊林:“……”

“但徐教官說……”

“那是他說的,我沒說過。”

楊林眯眼:“顧同學,說謊的可不是好孩子哦。”

顧彬笙不語

他懶得費口舌了,反正今天是逃不了。

楊林有些意外,“嗯?你不繼續辯駁了?”

“沒有用,你想做什麼就儘快吧,把劇情走完,我著急回家。”

他不喜歡做吃虧的事情,那種感覺很不舒服,但是為了林清帆的計劃,他只能這麼做,既然沒辦法,就只好讓副本儘快結束。

楊林笑了笑,“我看過你的資料,你腦子受過傷,失憶加上情感缺失和情感認知障礙,實話說吧,你是這一批學生裡唯一一個確確實實有病的人。”

顧彬笙沒有什麼表情,但內心很驚訝,不是因為楊林說對了,而是驚訝於[亂混聚樹]竟然可以查到人在現實生活中的資料並且利用在副本中。

“我可以治好你。”

顧彬笙望向他:“我不信。”

楊林站起來,示意兩個教官放開他,隨後走到旁邊的書架上,取出一本筆記本,翻到某一頁,遞給顧彬笙。

“我在當校長之前,是一名腦科醫生,這是我這些年接觸的病患的資料,裡面就有你這種情況,現在那位病人已經完全痊癒了。”

顧彬笙接過筆記,上面條條框框做了很多批註……但他看不懂。

隨便掃了兩眼後,他問:“你想怎麼治療我?”

讓兩名教官出去後,楊林拉著顧彬笙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道:“催眠,先從找回你的記憶開始。”

楊林拿出胸口的懷錶,擺在顧彬笙面前,輕聲細語:“看著這塊表,它的年紀大概和你一樣,現在,想象你的出生,慢慢回憶最初的記憶……”

眼前的懷錶和楊林的臉逐漸迷糊,顧彬笙不受控制地閉上了眼。

意識彷彿沉入深海,四肢脫離了掌控,身體在水中起起伏伏。

突然,眼前出現了許多畫面,如幻燈片般飛速閃過。

——你看到了什麼

林清帆

……

符宇之

……

莫習

……

還有一張,看不清的臉

——他是誰?

不知道……想不起來

——你現在能想起最初的記憶有什麼?

有……七個小孩子

稚嫩的孩童聲在耳邊響起

“我要訓練”

這是莫習

“做了都做,你就不能讓他再多做一個?”

這是餘遠

“不是所有的好人都會有好報”

這是璇凜琢

“你想看星星?那晚上我們一起去。”

這是埃卡勒

“辣椒原來是這種味道嗎?”

這是越清

……等等!

越清……是誰?

大腦猛的一股刺痛

陌生的記憶陡然出現

一張精緻仿若瓷娃娃的小臉上是不符合年齡的冷漠,其中還夾雜著赴死的決絕。

他說:“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反正留在這裡無論如何都會死,為什麼不去拼一把呢?”

他說:“我會想起來的,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起來,然後,我會查清楚一切,讓害死我母親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對!這不是他的記憶!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他沒有見過,卻感覺這麼熟悉,為什麼心臟會突然這麼沉重?

顧彬笙想要在深挖一下記憶,突如其來的耳鳴打斷了他,他猛的睜開眼睛,偏頭吐出一口鮮血,在灰色地毯上留下一片汙跡。

與此同時,顧彬笙的家裡,原本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青年睜開了眼,一口血噴在被子上,他緩緩抬眸,眸中滿是驚駭:“什麼情況?”

顧彬笙的反應完全在楊林的意料之外,他收起懷錶,將教官叫進來送顧彬笙去醫務室。

走前,還安撫道:“顧同學,你這種情況我是頭一次見,原諒我作為醫生的失職,你好好養傷,等你好一點了,我們再繼續。”

顧彬笙虛弱的點了點頭

【我去我第一次見給人治精神病把人治吐血的,這老頭就是個庸醫吧!】

【其實也不一定(小聲)】

醫務室

校醫是一位溫柔的女士,她幫阮卿霧檢查了一下腳,開了一張一週的請假單,這期間阮卿霧可以不用參加任何訓練活動。但風嶼在送完阮卿霧後就被趕著回教室上課了。

【哇,不得不說阮卿霧因禍得福的運氣超級好,我都羨慕死了。】

【是啊,每次都心安理得的摸魚划水】

【我好酸】

【但是霧寶寶每次都受傷啊,受傷也是很痛的(心疼)】

【人家身邊有五個護花使者呢~哪用得著你心疼顧好你自己再說吧(白眼)】

醫務室只有校醫和阮卿霧,校醫不是一個健談的人,但她看阮卿霧不僅長得好看,還特別乖,就忍不住和他多說了幾句話。

不久後又來了兩個女生,只是李芳芳受傷不嚴重還可以正常訓練,於是只在醫務室待了一會兒就被教官領走了。

中午,校醫姐姐幫阮卿霧也打了一份飯,兩人一起正吃著飯,教官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校醫放下筷子,走近看見嘴角的血跡,以為他們又把學生打出血了,下意識皺了皺眉。

阮卿霧看見顧彬笙,下意識想站起來,腳上傳來的疼痛又迫使他坐了回去。

教官將人放在床上,向校醫說明情況。

一聽是校長治病治的,校醫姐姐嘴角劃過一絲冷笑,沒說話,拿上診斷器檢查顧彬笙的身體。

檢查完後,她鬆了口氣:“沒什麼大問題,打瓶葡萄糖就行了。”

阮卿霧抿抿唇,臉上的擔憂並沒有因為校醫的話而減弱半分。

校醫好奇道:“你們是朋友嗎?”

阮卿霧一怔,眼底劃過一絲心虛,“啊,不是,只是我們同一天進的學校,有點惺惺相惜……剛才那個教官說,校長對他進行了催眠,校長原來是個心理醫生嗎?”

校醫撇了撇嘴,有些鄙夷:“是啊,但那個人自己就有病,不然也不會創立這個學校了。”

“姐姐,你知道怎麼離開這個學校嗎?”

校醫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們出不去的,你們的手機在入學校的第一天就被那幫教官砸爛了,離學校最近的小鎮也都被楊林收買,聯絡不到外界根本逃不出去的。”

阮卿霧沉默

手機不在身邊倒是小事,道具照樣可以用,離開學校對他們來說易如反掌,但這恰恰是問題所在。

任務是說要徹底逃離群英學校,但怎麼算徹底逃離?

是離開學校範圍,還是完全脫離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