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在不久前死過一次？”
雲辭飛緊張地等待著答案。
直播螢幕前，也有人屏息凝神等待著。
過了很久，也許沒有很久。
顧彬笙道：“是”
雲辭飛腳下後退了一步，並沒有得到答案的放鬆，但是他貌似也並不難過。
【什麼？？？！！！】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啥時候死的？】
【死了？那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一直關注著直播的牧亦澤，手一抖，水杯落在地上，碎片四散。
心口一陣刺痛，痛的呼吸不過來。
金潛嚇死了，連忙去商場翻找速效救心丸。
林暮接了一杯水遞給牧亦澤，拍著後背給他順氣。
白羽寧面色凝重，盯著直播螢幕。
螢幕裡，顧彬笙又說：“但以後你就不會死了，就算是身體和腦子分家了也能接上去。”
雲辭飛懵：“啊？”
“這是你哥送你的禮物。”
“……”雲辭飛喃喃道：“所以那人真的是我哥“
顧彬笙點頭，點完又想起來雲辭飛不看不見，又道：“是，以後你們會再見面的。”
“是像小槐哥那樣？”
“嗯”
雲辭飛無意識笑了，是知道自己哥哥還活著，以後還能見面的喜悅。
可接著，他又疑惑道：“可是，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印象中，我好像沒聽我哥提起過你。”
“這個啊……”顧彬笙默了默，道：“這個就是很複雜的事情了，以後有機會，我們會告訴你的。”
雲辭飛愣愣點頭：“哦”
【以後都不會死了？什麼道具這麼逆天？】
【雲辭飛哥哥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出手就送了一個這麼屌的道具！】
【是不是……血傀？那個有點像精神分裂的契約靈？】
【我靠我想起來了，我當時還嫉妒的要死呢，什麼逆天匹配機制啊一個隊伍有兩個契約靈。】
【感覺顧哥手上的刀也不簡單呢】
牧亦澤緩過來了
林暮簡直沒眼看，“戀愛腦上頭的男人真可怕，這還沒在一起能聽見人出事了都差點送去急救，那萬一以後真的在一起了，他死了你是不是要去殉情啊。”
牧亦澤：……
別說，有可能哦
金潛：“隊長，冒昧問一句，你喜歡小云哥什麼？”
牧亦澤奇怪地看他，眼神彷彿在說“你問的什麼廢話問題”
“你小云哥長那個樣子，還需要問我為什麼喜歡？”
白羽寧：“……所以只是喜歡臉嗎？”
“當然不是！”
“雲辭飛雖然一般情況很膽小怯懦，但是他善良堅強，雖然比較脆弱，但在必要時刻的時候又決不會拖後腿。”
“世上沒有完美的人，再說喜歡又不看這玩意兒，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沒有原因，也不需要原因。”
牧亦澤盯著設為手機屏保的雲辭飛照片，唇邊無意識掛著溫柔的弧度。
林暮：嘖嘖
……
班級是按樓層分的，一個樓層只有三個班，林清帆和韓元元的班級在四樓最旁邊的教室。
但是好奇怪，為什麼所有玩家都均勻分在三樓和四樓，沒有人在一樓和二樓呢，並且一樓二樓的學生上午也沒有和他們一起訓練。
林清帆坐在後排的位置，桌面上有語數外三本課本，還是高二年級的。
另外還有一本群英學校的校規，林清帆粗略看了一眼，就合上書放一邊去了。
裡面的內容可以用兩個字形容
有病
估計花末羽看見了會直接翻桌子蹦起來，恨不得把書撕了吧
401班，花末羽一頁一頁翻看那本校規，氣的手都在抖。
阮卿霧看人氣成這樣，勸道：“要不，你還是把書放下吧。”一激動把書撕了就不好了，到頭來可能還要你自己粘回去。
“我要看！我倒要看看那個姓楊的逼登腦子得衰竭到什麼程度才會寫出的這種傻逼校規！”
阮卿霧乾笑：“……”
風嶼拉了人一把，皺眉道：“別管他。”
下午一直在教室上課，很平靜，無事發生。
半小時晚飯時間過後，學生們被聚集到教堂看紀錄片。
說是紀錄片，其實就是楊林的個人史，以及群英學校的發展歷程，俗稱，炫耀。
不過也因此，林清帆終於看見了一二樓的學生，只一眼，他就看破了玄機。
好傢伙，全是鬼，一個活人都沒有！
難怪白天不出來，壓根沒法出來啊！
“司徒阡，問問莊阿勒前幾排的學生，是普通的靈體還是具有攻擊性的鬼怪？”
司徒阡聞言望去，胸前的銅錢閃了兩下，道：“是普通的靈體，而且它們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
花末羽不敢置信：“哈？不是說就只是一個無良詐騙學校嘛，為什麼還會牽扯到鬼啊？”
劉宿：“副本里只要死了人都會出現鬼怪，只是有些你們看不見而已。”
韓元元：“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劉宿看他，莫名其妙道：“不是你們隊長約我下本子的嗎？”
林清帆點頭，解釋道：“他是我們計劃的一個保障。”
韓元元：“好吧。”
劉宿好奇問：“什麼計劃？”
“……”
“喂喂喂，不是吧，找我幫忙，結果計劃都不告訴我，那我可去找阮卿霧他們合作了哈。”
林清帆無奈：“不是不能說，是不好說，說了咱就沒法實施了啊。”
“哈？”
【我更好奇了，什麼計劃？】
【吊人胃口，呸】
【唉，沒意思，溜了溜了】
【要不是為了小卿霧我都想走了】
【有沒有老粉解釋一下他們是啥意思？】
【不知道啊，又沒和我們說[攤手]】
【故弄玄虛】
紀錄片結束，所有人被趕回去睡覺。
宿舍是兩人一間的，都有各自的床和桌子也不是上下鋪，就是材質看起來不太好，坐上去不僅搖搖晃晃還嘎吱響。
林清帆和韓元元簡單洗漱了一下，就關燈上床睡覺了。
外面有教官查寢，但是晚上十點後他們就會去休息。
晚上十點
林清帆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床隨著動作發出響聲。
韓元元也坐了起來，拿出一個小手電，還有一捆繩子。
林清帆將繩子綁在腰間，另一頭系在窗戶上，順著牆爬到樓下。
安全著陸後，林清帆謹慎看了看周圍。
很安靜，只有細微的風聲
林清帆往教學樓一樓遠遠觀望了一下，裡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但沒由來的，他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
喉結不自覺動了動，林清帆收回視線，轉身走向禁閉室。
禁閉室內，胡楊系家下午就醒了，這一個下午雲辭飛也和他解釋了目前是什麼情況。他很快就接受了現實並開始躺平，反正死不了，怕啥。
就是……
胡楊系家摸著咕咕叫的肚子，道：“居然還真不給我們送飯啊。”
其實之前顧彬笙物品欄裡備的有吃的，只是自從拿到[於怨氣中誕生的惡]後他的飢餓和嗜睡就消除了，零食後面也忘記補貨了。
剩下的一點零食中午就吃完了
他還行，胡楊系家和雲辭飛就有點頂不住了。
門突然被敲響，林清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裡面的人還活著嗎？”
“……”雲辭飛，“如果我說已經餓死了呢？”
門外的人笑了一聲，“嘿，連小云兒都會開玩笑了呀，等著，我看看有沒有地方把吃的給你們塞進去。”
顧彬笙：“這個房間是全封閉的，沒有縫隙，唯一能塞進來的只有門，你等等。”
林清帆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木門的下方被砍出一個缺口，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伸出來。
林清帆沉默半晌，將手裡的食物放上去。
顧彬笙將食物拿進去分為兩人後，突然說了句：“對不起隊長，我把計劃搞砸了。”
“……”
雲辭飛也道：“我也很對不起，顧哥是因為我才動手的。”
“……”
“你們兩個真是……”林清帆無奈地笑了笑，“保護隊友又有什麼錯。”
“雖然才第一天開頭不是很好，但計劃還沒搞砸，而且就算失敗了那就失敗了唄，大不了我們多買點道具……大家安全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