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
在之前從醫院送方長三人回孤兒院的路上。
洛為也知道了方雪和方錦榮的名字。
如今看到方雪名字出現在名單上，洛為直覺感到奇怪。
方長是方雪的哥哥，而方長又具有一身來歷古怪的戰鬥技巧。
怎麼想，這件事都不太正常。
“把她和趙文月的關係，詳細的查一下。”
“是！”
這件案子很離奇，背後涉及到的“人體實驗”更值得重視。
洛為吩咐下去不久，便得到了訊息。
“領養半年後，方雪便得了白血病。出院時隔不到一天，趙文月離奇死亡。”
看著方雪最新的照片。
裡面的方雪光著腦袋，病殃殃的。
方雪因為白血病化療，頭髮都已經掉光了。
而趙文月的間接死因。
是因為頭皮被剝落造成的巨大痛苦，讓她肝癌晚期的身體無法承受。
從而導致了全身器官的急速衰竭。
洛為皺起眉頭。
其中的關聯不言而喻，很明顯的報復行為。
但只是單純的猜想並沒有任何作用。
證據才是關鍵。
只不過從現場來看，沒有發現任何的有效線索。
洛為看著辦公桌上的一堆檔案，手指敲打著桌子。
“趙文月在咖啡店出事後，她兒子也在山頂遭遇槍殺。”
“殺手交待，他接到了刺殺文燁醫藥公司老總周文燁兒子的任務。”
“周文燁說，他對妻子做人體實驗這件事不知情，兒子為什麼被殺也不知道。”
“趙文月旁邊沒有護工和人看守。”
“說是著急給兒子辦喪事，也能理解。”
“不過，是否是因為周文燁知道自己兒子的死因和趙文月所做的實驗有關係。”
“刻意把病房空出來，安排人進行謀殺。”
想了想。
洛為又想到了昨天在醫院差點逃走的那個殺手。
經過大記憶恢復術。
殺手交代。
他的目標，是醫院裡的一個孩子，能搶走最好，搶不走則直接擊殺。
而那孩子的父親，是一家醫藥公司的研究人員。
“醫藥公司，人體實驗。”
“背後必然有黑手操盤。”
“但趙文月的死，好像和這兩個殺手的目標不同。”
“趙文月的實驗室成果顯著，如果說趙文月也是被同一黑手所殺，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隱藏秘密？”
“不，不可能用這種殺人方法，還把實驗基地刻在臉上就更說不過去了。”
“趙文月是個例外。”
“必須拋開人體實驗這件事去調查。”
“那就只能從情，利兩個方面入手了。”
“但這樣，優先順序就不比人體實驗案，只能先放著了。”
剛來集東市一天。
洛為就感覺自己碰到的這幾件事都有些棘手。
本來是為了調查“殺手入集東”這件事，沒想到又遇到聚會槍殺案，醫院頭皮案，人體實驗案。
“總的來說，除了醫院趙文月的事情，其他事情都可以劃分在人體實驗案之下。”
“趙文月的死，本質上是一起仇殺，不過只是成為了人體實驗案的一個切入點。”
“集東，藏著一隻大蟲，不僅如此，可能還藏著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人。”
“這人殺人手段殘忍，但卻給我們那麼重要的資訊。”
“他恐怕不太好找。”
“還是得先查人體實驗案。”
洛為理清思路。
把趙文月從人體實驗案的漩渦中暫時剝離出去。
經過討論，集東從周邊縣市調配警力，鋪散警力，從失蹤人口，醫藥公司等方面開始深入調查人體實驗案。
……
“查到了嗎？”
周文燁在自己兒子的靈堂坐著，臉上沒有一絲痛苦。
他面前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穿著職業秘書裝，戴著眼鏡的女人。
女秘書道，“我們檢視醫院附近所有監控，並沒有發現方長。”
“但在山頂上，我們查到方長曾經出現過。”
“而且，他進入了那家酒店後不久，便響起槍聲。”
周文燁皺起眉頭，“絕對不是巧合。”
“方雪的病是趙文月那個賤女人搞的，害得我沒辦法培養她，白瞎了她那麼高的智商。方長去山頂，有沒有可能是知道了什麼，找周宇報仇？”
“他應該沒想到，我提前一步派人去解決這個雜種了。”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對趙文月出手，她就死了，這件事肯定是方長做的。”
“只是不知道他怎麼辦到的。”
“既然沒有證據，那你就去接近他，想辦法從他口中套一些東西出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在組織裡學了那麼久，把渾身解數發揮出來，把他的身心都給拿下，他應該有大秘密在身上。”
女秘書點點頭，眼中透露出魅惑激動的神色，“明白。”
看著女秘書充滿魅惑的背影，周文燁嚥了咽口水。
不愧是組織裡剛剛培養出來的女忍者，每一個部位都被組織裡的老牌女忍者調教到了極致。
這一舉一動，讓人心癢癢的。
可惜她們的第一次很重要。
只有第一次，才能給目標人物造成最大的魅惑和引誘，以便完成任務。
一旦沾染了第一個人的氣息，她對其他人的魅惑程度，就會小很多。
……
女秘書離開後。
周文燁換了一個手機卡，發出了一條資訊。
“替死鬼已死，最近辦喪，保持靜默。”
本來。
洛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組織的重視。
但殺手在醫院裡被活捉，讓組織有了一些危機感。
人體實驗組織便決定用餌來轉移警方注意力。
因為他們不查出什麼，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趙文月便是其中最大的餌，也是他們棄車保帥計劃中的最後一人。
本來想著從“周宇”開始，從趙文月結束。
中間周文燁作為受害者家屬，能夠很好地隱藏自己集東市頭目的身份。
他們已經想好，怎麼在組織的偉大歷史上，寫下和警方對抗濃墨重彩的一筆。
但沒想到。
趙文月莫名其妙得了肝癌，莫名其妙被嚇的住進了醫院，還莫名其妙的被人給殺了。
兩人間隔不到一天時間，全都死翹翹。
這一下，組織反而陷入了被動。
但也有個好處。
整件事被搞得撲朔迷離。
組織和警方都懵逼，大家一起懵逼。
懵逼歸懵逼。
周文燁卻覺得自己是個明白人。
方長作為方雪的哥哥，方雪被趙文月傷害，他很有作案嫌疑。
這件事除了方長，根本找不到其他嫌疑人。
儘管不合理，但存在唯一可能性。
周文燁對其中方長可能擁有的秘密很有興趣。
“為了你，我都把這麼好的東西派出去了，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跟周文燁不同的是，洛為也想到了這種可能，但缺乏“趙文月傷害方雪”這個必要的條件輔助他做出判斷。
洛為想不到，也不可能查出來，方雪的白血病是趙文月人為誘匯出來的。
……
考試結束。
方長腦子都快被響麻了。
人生有此統，宿主復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