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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挑撥

蔣鬱卿獨自一人回到紫金府,摁開屋內的燈光,目光落在空蕩的公寓,果然兩個人在一起待久了,突然留下自己多少都會不適應。

手機叮咚傳來訊息,他靠在沙發上垂眸看著,李衡傳過來的最新照片,蔣明德在機場接到了突然回來的顧榆,他眉心蹙了一下,若是他沒記錯,當初為了把她調出去特意找了一部拍攝時間很長的電影,怎麼才幾天就回來了?

李衡詢問過經紀人後,對方答道是顧榆執意違約罷演,鬧著要回清城,公司還要承擔她的違約金。

蔣鬱卿輕嗤一聲,親自同電影導演通了電話,表示自己會彌補因她誤工產生的損失,並且會推過去一位更符合的演員,保證達到他想要的標準。

“損失劃蔣明德的賬,告訴他最好讓她趕緊離開清城。”

她回來意味著顧賀也已經抵達了清城,放著南城的家業不好好爭,整日跑來清城攪混水,一群人在第二日都接到了顧賀約蔣明德吃飯的訊息,宋禧眼看著自己的假期再一次浪費了,他嘆了口氣,心底巴不得顧賀趕緊被抓起來,讓他好好休個假!

謝望舒一早去了工作室詢問攝影組參賽情況,馬上臨近截止日期,若是報名提交作品晚了,下一次再想參加要等到明年了。

她剛坐下,蘇妍急急忙忙地端著平板衝了進來,“老闆,有一個人說想見你。”

謝望舒疑惑地抬起頭,“誰?”

“她說她叫顧榆,還說你聽到她的名字肯定會見她的。”

謝望舒接過平板,看著預約平臺後方的聊天記錄,她沉思片刻,在上面打出一句話傳送過去,“下午三點,工作室見。”

一樓會議室,謝望舒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指轉著手機,等著顧榆過來,她挺好奇的,她來做什麼。

玻璃門被推開,她目光同顧榆對上,這是二人頭一次正面碰上,顧榆彎唇笑了下,她抓著包輕聲問她,“我能坐嗎?”

謝望舒指了下自己對面的位置,又轉頭看蘇妍,“幫我倒杯水給顧小姐。”

顧榆拉開椅背坐下,目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謝望舒,她這張臉不論什麼時候再見都會讓人心臟猛地跳動一下,實在是太漂亮了,卻不是極具攻擊性的豔麗,而是清淡如水卻氣質卓絕,看似不爭不搶,實則對於自己該握住的一分都不會讓它流向別處。

謝望舒坐直身體,歪頭靜靜地看過去,四目相對,噼裡啪啦的火焰在無聲地燃著。

“不知顧小姐百忙之中還要約我見面所為何事?”

顧榆笑了下,她從包裡拿出一封牛皮紙袋,推到謝望舒面前,“蔣鬱卿不願見我,這是他曾經送我的東西,如今我想還給他。”

謝望舒拆開牛皮紙袋,裡面含著房產證、車輛、以及數張銀行卡,銀行的轉賬流水單,無一不在說著蔣鬱卿這麼多年給過她多少東西。

“什麼意思?”

顧榆笑了笑,面龐很是憂傷,她手掌撫著自己的小腹,很是遺憾的開口道:“他不能容下我的存在,將這些東西還給他,我同他也算兩清了。”

謝望舒自然沒錯過她手上的小動作,將紙袋塞好又推了回去,平淡地開口道:“他既然給你了,那就是你的。當初你哥哥救他這一命,他給你這些也是應該的,他也不缺你這一套房一輛車,你也大可不必拿著這些東西來上門讓我挽留住你,也不用想著用這些事來挑撥我和他的關係。”

顧榆低頭掩去眼底的嫉妒,她換上笑容抬頭看她,眼底已經蓄滿了淚水,“我只是想給要一個家,可以嗎?”

謝望舒平淡的面色瞬間沉降,嗤笑一聲,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顧榆掏出幾張照片遞過去,是酒店走廊的截圖,謝望舒沒接,只遠遠看一眼她都能認出照片上的男人是蔣鬱卿,而開啟的房間門裡赫然是顧榆。

沒有顧榆想象中的大吵大鬧,她始終平靜,平靜地將照片劃過自己面前,一張一張看過去,又輕飄飄地放在桌面上,“若是幾張照片就能認定他和你有什麼關係,那我給你P一百張,讓你以後的孩子有一百個父親,顧小姐,拙劣的計謀最好拿出實質的證據。”

顧榆拿起包,兩人都很平靜,她微微笑了下,“謝小姐不如等等看,看一看你的未婚夫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還有,我懷孕了。”

蘇妍見兩人談完事,謝望舒的臉色沉著,有些擔心的問一句,“老闆,你還好嗎?”

“我沒事。”

她把面前的袋子和照片收好,理智告訴她這不過都是假的,挑撥離間的手段而已,可她還是忍不住去在意,輕輕地舒出一口氣,拾了車鑰匙離開工作室,她將車停在紫金府地下車庫,猶豫了許久還是沒將紙袋拿上去,塞在副駕駛的收納箱裡,隻身上樓。

另一邊的蔣鬱卿還不知道自己後方快要失守,正同謝謹川、宋禧、韓羽、李衡五人追蹤一個男人,最後終於在一處酒吧裡鎖定到了位置,謝謹川扣上電腦,將手機訊號定位的地址發給前面開車的韓羽,五人在上面包廂裡點了一堆名貴的酒,點名讓特定的人送。

當男人端著酒低頭走進包廂時,包廂門在後方關閉,他猛地抬頭看過去,宋禧正歪著頭饒有興致地打量他,“小哥,可讓我們好找。”

他放下酒轉身就想走,被韓羽和李衡攔住了腳步,蔣鬱卿懶洋洋地開口道:“我今天點了這麼多酒,就算你看在提成的面子上都得坐下來同我好好說句話吧。”

“你想說什麼?”

蔣鬱卿輕輕地笑了一聲,“同你談談桑明的事。”

謝謹川目光落在男人猛地緊縮的手掌,他在極力剋制情緒,蔣鬱卿又添了一把火,“你同他是情侶對嗎?你怕被人報復,所以才藏在這酒吧裡維持生計。”

男人洩了氣,他轉身面對著沙發上坐著的三人,考究得體的襯衫和西褲,周身迫人的氣質無一不彰顯著三人非池中物。

“你們想問什麼。”

男人談起桑明時面龐上浮著淡淡的憂傷,他似嘲諷桑明的傻又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可憐,當年拍攝爆破戲之前桑明曾目睹了顧賀同道具組的秘密商量,得知他們想在這場爆破戲中秘密做掉蔣鬱卿,若是沒有桑明聽到了計劃,如今蔣鬱卿是否存於世都難說,當日本該休息的桑明一反常態突然出現在了片場,任憑他如何阻攔,桑明執意要去,當爆破發生時,他突然衝進火海將蔣鬱卿扯了出來,想過那群人會下死手,但沒想過他們炸藥放的如此多,桑明五臟六腑都被炸藥震碎,救護車沒趕到時便失去了生命。

他譏諷的笑了下,顧榆那個喪良心的轉身就答應了顧家的收養,只因南城顧家有錢有權有勢,能讓她過上曾經夢寐已久的生活,絲毫不管那群人正是讓他哥哥離開人世的兇手。

他從襯衫口袋裡掏出一個記憶體卡推給他們,“這是當初桑明偷偷錄下來的影片,想來對你們也有用,我也不知我還能躲多久,顧賀遲早會找到我。”

蔣鬱卿手掌緊緊地攥著記憶體卡,眼底都是隱忍的憤怒,臨分別時李衡遞給了他一張卡,算作這麼多年對他的彌補。

男人在他們離開前說了最後一句話,“一定要把顧賀抓進去。”

蔣鬱卿沉默地點頭,大步流星地離開這間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