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元素學府真的很大,作為全國最大的特殊學府,它的佔地面積達到了驚人的一千多萬平方米。
其中各個地區被分為了不同的學院,又根據元素的不同,特別設立了相應的環境。
如水院湖泊流水眾多,火院留有一座人工死火山,巖院有石林巖柱……
這些特殊的環境,有利於元素匯聚,加快學子的修煉速度。
當然,更多的神奇陳今安就不知道了,畢竟以前散漫慣了,沒來過這麼高逼格的學府。
聽說要考入這裡,條件還是挺苛刻的。
這樣想來,其實自己也算沾了那傢伙的光。
那就以後少編排他吧。
踏入水院之後,陳今安的眼睛瞪得直溜,但凡多眨一眼,都是對這裡的不尊重。
路上行走的,基本都是女生,偶爾有幾個男生,也是跟陳今安一樣,恨不得把眼睛挖出來留在這裡值班。
“不愧是學府女生最多的學院啊。”
“什麼?”
鍾鎮國沒有聽清,問道。
陳今安笑著問道:“不知我可以多留幾年嗎?或者你們水院缺不缺保安?讓我轉來水院也行啊。”
有時候,擊垮一位剛上年紀的老人並不是國恨大仇,也不是老伴去找別的老頭跳廣場舞,而是像這樣的一連三問。
“你想多留幾年的話,需要和那位大人商議;水院也沒有保安的崗位;至於轉院的事情嘛……”他視線下移,看著那片明晃晃的土黃色的神之眼,尷尬說道,“可能還是得和那位大人商量。”
陳今安撇撇嘴,“說著玩的,繼續走吧。”
笑死,和那個古董的傢伙商量,這不是給自己找氣受嗎?
可惜了,本來這麼好的養老院,無緣。
誰懂這種痛苦啊?
二人又走了幾分鐘,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套依山傍水的別墅,承了大夏傳統建築的精髓,保持著傳統建築融古雅、簡潔、富麗於一體的獨特藝術風格。
以大自然為皈依,以山水之氣為釋,含隱蓄秀,奧僻典雅。
“這套別墅,是水院中達到很高階別後才能申請,不過我已經特批,就當成你……的宿舍。不知你可否滿意?”
陳今安繼續跟著鍾鎮國熟悉別墅,同時聽他在嘰嘰喳喳介紹著別墅的一切。
“可以,這地方就我一個人住吧?”
本來呢,這只是隨口一句,因為事先已經說好,他只接受單人住所。
誰知陳今安問出後,鍾鎮國的話語頓了一瞬。
“那個,其實這是兩個人的宿舍。”
“哦。”陳今安翻個白眼,轉身就走。
說好的單人宿舍,悄悄改成雙人間,這破學校誰愛在誰在吧。
鍾鎮國見勢不妙,身形挪動,趕緊追上陳今安。
“聽我解釋。”
“我不聽,你都已經忘了我們的約定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先冷靜一下。”
“你變了,你以前……等等,對話味道有點奇怪了。”
陳今安停下步子,看著眼前年過半百的老頭,打了個冷顫,差點給他幹噁心了,“這條件反射般的對話是什麼鬼?”
“你解釋吧。”
“咳咳,陳今安同學,其實一開始的時候,這裡的確只是給你的,可是後來發生了一點意外。趙家的那小姑娘是水院院長的關門弟子,那水院院長極其寵愛她,就給她安排了一個豪華宿舍。”
“可是這跟這裡有什麼關係?”
“是這樣的,本來給她準備好的是另一棟,但是她之前路過這裡的時候,看上了,指名要這裡。”
“那我去她原本的那棟就好。”
“那個,可能有點難度……”
陳今安嚴重懷疑這是劇情。
“之前水院院長並不知道這棟被我佔用,在前幾天趙家小姑娘看上的時候,她就把這棟給了她,另外的那棟樓,被她安排給了一位資深老師。”
“所以呢?”陳今安揉揉太陽穴,他已經相信,這尼瑪就是被安排好的劇情!
“所以只能委屈你,和那小姑娘合住了。”
說完,鍾鎮國再補充,“但你放心,這裡足夠大,房間也多,你住這裡其實和單人宿舍沒什麼區別的。”
“當然,你要實在介意的話,我讓水院院長重新給那小姑娘安排一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要是還矯情,就是自己不懂事了唄。
“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就一年時間,忍忍就過去了。”
鍾鎮國如釋重負,拱手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不多打擾你了,有什麼需要的,就直接來校長辦公室找我。”
陳今安想了想,覺得這老頭有些不靠譜,決定還是再提醒一遍。
“校長,記住了啊,我叫陳今安,只是一位普通的關係戶。”
“明白,從今天開始,除了這宿舍,我不會給你其他特權。”
鍾鎮國走出別墅,聲音再度傳來。
“陳同學,別忘了傍晚的開學典禮,遲到了可是會有懲罰的。”
大廳內,陳今安欲哭無淚。
“早知道應該讓他明天再開始玩正式的,開學大典什麼的,肯定是站半天聽領導嘰嘰喳喳,不想去,怎麼辦。”
因為已經打掃過,各種生活用品也都齊全,陳今安上下觀摩一圈,挑選好房間之後,整個人便撲在柔軟的大床上,打算睡個中午覺。
今天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累死了,得好好睡一覺補補,下午典禮還得站幾個小時。
如此想著,他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直到夕陽西下,他才茫然地睜開雙眼,躺在床上等待著大腦開機。
“幾點了……”
“臥槽!”
“遲到了!”
陳今安連走帶跑衝出別墅,根據腦海中路線,急匆匆地往元素學府的廣場趕去。
而與此同時,
學府廣場之上,接近兩千名新生整整齊齊地按照學院分隊站好。
校長鍾鎮國在臺上手拿著一個保溫杯,侃侃而談,唾沫星子橫飛。
講累了,他擰開瓶蓋往嘴裡灌上兩口茶水,繼續開始下一個階段的演講。
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底下站著的同學,許多已經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他是講了多久,才有如此催眠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