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軟綿綿看起來沒怎麼用力的力道,看起來力道不足,跟沒吃飽飯一樣。
那一粉嫩拳頭打在男人身上,就跟給綁匪撒嬌似的。
他以後要是有女兒了,可不能這麼教,他一定要教她學會所有防身必備技能。
最好是能把外面那群男人打個半死。
這樣,就沒人敢做他女兒的男朋友了。
蘇染聽到少年這句調侃話,她向來白淨的臉帶著幾分薄紅,耳朵也紅了起來,因為羞恥的。
“我沒有!”蘇染倔強的反駁,她真的很用力了。
南宴看著這清冷孤傲的大學霸居然害羞了,臉都紅了,眨巴眨巴著眼睛:“喂,你確定還要讓他抱著?”
蘇染連忙掙脫開赫連城的懷抱,從他身上跳了下來,而南宴那把鋒利冰冷的刀一直懸掛在赫連城脖頸上。
南汐走過來,一腳踩到了男人腳背上:“細狗,就憑你也敢削想我姐?”
“對於你這樣醜的人,細看都是一種殘忍。”
赫連城臉色驟然冷了下來,他一雙陰惻惻的眼睛森冷的盯著南汐,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冷笑:“你最好能活長一點,否則,我一定玩死你。”
“啪”清脆的一巴掌打在了他臉頰上,男人臉上左右都紅了,他頭都被打歪了。
蘇染小臉冰冷的可怕,眼睛死死的盯著赫連城:“你敢動她試試!”
那眼神,彷彿赫連城敢動她的小汐一分一毫,她這條命不要啦,她也要跟他拼命!
跟他同歸於盡!
赫連城被女孩這雙冰冷充滿寒意的眼睛看的一怔。
蘇染在他面前,是膽小謹慎的,時刻都緊繃著神經,警惕著他,可從來不敢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可現在,她眸底褪去了那一陣擔驚受怕的惶恐。
有的,只有一股堅定的信念,那就是,他敢動南汐,她就殺死他。
南宴還好反應快,不然,這一刀下去,可就直接把人給弄死了,一刀封喉!
南宴頭一次惶恐的看著蘇染:“大哥!你動手之前提醒一下!”
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去坐牢!
他今年才十七啊!
他還年輕,他可不想坐牢,吃上官司。
蘇染剛才實在是太憤怒了,因為她想到這男人要將對她做的事情,加到南汐身上,她就無法忍受。
她自己可以忍,可碰南汐不可以。
她會想殺死他。
蘇染反應過來,一臉抱歉的看著南宴,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彎腰跟南宴道歉:“我剛才太沖動了。”
南宴怔愣了一下:“哈,也沒啥大事。”
他只是沒想到,蘇大學霸平時看起來挺高冷的,對誰都愛搭不理的樣子,居然也有點可愛。
她好像也沒表面看起來那麼難以接近。
赫連城抬手抹了抹嘴角被打出來的血,聽見這幾人還有功夫閒聊,胸膛裡似乎又湧出來一股無名的怒火。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睜開,冷笑一聲:“我說,各位,你們是不是忘記了,這是我家?”
“你們還在我的地盤!”
“真當你們自己家?”
“聊天呢?”
雲千星舉手發言,看著赫連城,忐忑的問道:“那個,叔叔,我們真的可以把這當自己家嗎?”
赫連城嘴角微抽,臉色鐵青的看著他。
他眼眸一片冰冷:“你試試?”
雲千星鬆了一口氣,他直接躺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把腿架在茶几上,一雙大長腿交疊,雙手枕在腦後。
他懶洋洋的舒服的嘆息了一聲:“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這追了你們一路,又在草叢裡蹲久了,身子骨不行了。”
他滿足的嘆息一聲:“嗯,舒服~”
這騷操作。
南汐嘴角微抽:騷還是她雲叔騷。
別問雲千星為什麼被人綁架了,還不怕,問就是,他很有經驗了。
小時候被綁架太多回了,都習慣了。
更何況,他跟南宴家裡都是有權有勢的,這些人也不敢拿他怎麼樣,殺了他雲千星,追擊這群綁匪的那可就換人。
那將會是軍區最高追殺指令。
誰讓他有個牛逼哄哄的外公老將軍,又有個國際上很有名的外交官母親。
南宴看著雲千星這騷操作,這廝,都這時候了,還愛裝逼。
赫連城這輩子就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一群人!
雲千星摸了摸這真皮沙發,看向赫連城:“大叔,你這沙發質感不錯哦,哪裡買的?”
赫連城額角青筋凸起,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我今年才三十二歲!”
雲千星一怔:“啊,看出來啦,怎麼了?”
赫連城露出了一個冰冷可怕的笑容:“你家長沒教育你,要禮貌?”
赫連城雖是男人,可他喜歡上了一個跟自己年齡差別很大的女孩,所以他很介意別人叫他大叔。
尤其是用他的年齡來說事。
每每想到蘇染才十七歲,他就有一種無力感,那種感覺,不是金錢能解決的。
那是一道跨越年齡的時空。
他要結婚早一點,真的會生出一個如同蘇染一般大的女兒出來。
這讓赫連城難以接受。
他這輩子風風光光了一輩子,從來沒有在哪件事情上受挫敗過。
唯有年齡,他沒法改變。
雲千星眨了眨眼:“可是,你大我們十五歲哎。”
雲千星欠欠的開口:“我一般只管大我七歲的人喊哥。”
赫連城不笑了。
南汐在旁邊煽風點火,看著赫連城,嘴巴也欠欠的開口:“大叔,你生氣啦?”
誰讓這死變態敢打她媽的主意!
赫連城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我怎麼會捨得生你氣呢?”
“我想弄死你還來不及呢。”
赫連城掃了一眼在場的幾人一眼,如同看一隻籠中兔:“你們很聰明,知道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赫連城漫不經心的笑:“但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我的地方,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進不來。”
“除非,死。”
隨著赫連城話落,一大隊帶著武裝的保鏢衝了上來,黑黝黝冰冷的槍口對準了幾人。
南宴低頭看著自己那把刀,臉木了。
他頓時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起來。
只希望,秦狗能動作麻利點。
雲千星看著這陣仗,他吞嚥了一下口水,默默的將自己囂張的大長腿從茶几上放了下來。
雲千星看著赫連城,舉手發言:“赫哥哥,你知道我媽是誰嗎?”
南汐嘴角微抽:“………”
牛逼。
這能屈能伸,不當將才可惜了。
赫連城抬手一把握住秦勁的匕首:“你確定要用它威脅我?”
“信不信,他們都死光了,我都搶救下來?”
南宴冷笑一聲,收了匕首。
南汐看赫連城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過來,看著那一把把槍,吞嚥了一下口水:“喂喂喂,哥、哥、哥,咱有話好好說!”
赫連城臉上一片森然,衝她冷笑一聲:“你還是叫我老東西吧,我聽著順耳。”
南汐看著這些槍,也不能跟他硬幹。
南汐嚴肅認真的說:“我告訴你啊,我的功夫,非等閒之人不能靠近!”
赫連城冷冷的看著她。
南汐咬牙:“這可是你逼我出絕招的!”
“等會打死了人,我可不管!”
赫連城冷笑:“我等著你打死我。”
南汐嘴角微抽,憋了一口氣:“晚輩絕招!”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說完,她一溜煙的功夫就跑開了,往樓上撒腿就跑。
蘇染瞪大雙眼,檔在了南汐前面:“別開槍!”
赫連城抬手,沒讓人開槍射擊,他冷笑一聲,決定親自去抓這隻狡猾的小猴子。
南宴看著南汐撒丫子就跑,嘴角微抽。
南宴扶住額頭:“我到底在期望些什麼?”
沒一會兒,南汐後領子被抓著,被提了下來。
赫連城都沒動手,找到了人,只是平淡的從書櫃子的暗格裡抽出了一把手槍。
他的身份,家裡不可能只有一個地方藏著搶,而藏槍的地方,只有他知道,也只有他的指紋能開鎖。
南汐都沒來得及反抗,看著那把槍,就被提溜著下來了。
赫連城直接將她丟在了地上,南汐痛的趕緊捂住自己的小屁股。
她的屁股痛的都要開花了。
蘇染忙上前一步給她檢查:“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南汐說:“媽,我沒事。”
就是屁股不太好,赫連城根本就是報復她,才重重的摔她!
赫連城面無表情地擦拭著自己的手,命令道:“既然這麼喜歡跑,那就把他們腿都打斷。”
“是,主子!”
雲千星看著步步緊逼的保鏢,小心肝發顫:“赫連城,我媽是國際外交官陳茵,我外公是開國老將軍,陳建業。”
“蘇染是老爺子指給老子的未婚妻!”
“南宴,是京城第一世家,南家大少爺!南汐是南家大小姐!”
“動他們,你絕對死定了!”
赫連城聽到這話,動作微頓:“你撒謊。”
如果這是真的,雲千星和南宴,他可能不會動,招惹上雲家和南家,沒必要。
可蘇染和南汐……
赫連城眼睛微眯:“蘇染和這個死丫頭片子,她們的底細我可是調查的一清二楚。”
“南汐是南汐的親妹妹,這麼多年一直養在國外,外面根本就沒多少人知道!”
“南家將她保護的很好,因為南家曾經有一個大小姐,最後被人綁架被撕票了。”
雲千星盯著赫連城,說:“你不信的話,你看看這兩人的臉,是不是長得特別的像?”
雲千星沒敢告訴面前的人,南家人跟雲家人都在來的路上,更不敢說,赫連城的大哥恐怕也在來的路上。
這男人就是一個瘋子,不按常理出牌。
他怕惹怒了赫連城,這男人恐怕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直接殺了他們而後快。
赫連城看過去,只見南汐跟南宴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鬼哭狼嚎的。
南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妹啊!都是哥哥對不起你,沒救到你!”
“我回去要怎麼跟爸媽交代?”
南汐抱著少年的腰,眼淚鼻涕的往他身上擦,痛苦的哀嚎:“哥啊,我要死啦,你一定要告訴爸媽替我報仇!”
“堅決不能放過任何害我的人!”
雲千星嘴角微抽:“………”
這戲是不是有點過了?
蘇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