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繼國和陳安邦倆人都走了,葉放也走了,房間裡只剩下了蘇菲一個人。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也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此時的蘇菲只想趕緊洗個澡然後好好的睡一覺。
我是不是咬的太狠了一些啊?
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看著滿嘴都是葉放手臂上的鮮血,蘇菲心中有些後悔了。
哼,咬死他才好呢!誰讓他佔我便宜,還把人家那麼狠心的推到在地上了!
想到自己咬完葉放後,葉放還一臉笑意的樣子,蘇菲心中的後悔蕩然無存了。
洗了個澡後,蘇菲就直接上床睡覺了。
睡夢中,蘇菲還夢到了葉放,
這是一個十分美好的夢——春夢——自然,蘇菲下面溼了!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蘇菲這才悠悠的醒來,迷迷糊糊的感覺下面很不舒服,摸了一把才發現小內內已經溼了,然後這才回想起了昨晚的那個美好的春夢。
奇怪,我怎麼會夢到那個該死的混蛋?
蘇菲心中有些羞澀的想道。
下床來到衛生間洗了個澡換了一個新的小內內後,蘇菲這才開始了洗漱。
六樓的走廊佈滿了美軍方的人,限制了蘇菲楊繼國他們所有人的自由,連吃飯都是希爾頓酒店的服務員給送到房間裡來的。
當然,每個服務員都是把吃的東西送到電梯口,然後再由美軍方的人給送到代表團每個成員的房間裡的。
這兩天代表團的所有人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吃飽了睡睡醒了吃,絕對的無所事事,啥也不幹。
有幾個人憋的實在受不了了,就找走廊上的守衛們要了撲克牌和麻將,三人一副牌,四人一副麻將的玩兒了起來。
作為團長的陳安邦也並沒有阻攔,在這裡被限制了自由,他也很難受很不爽,就由著他們去了。
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陳安邦的房間被敲響了。
不是剛吃過午飯,這晚飯吃的也太早了些吧?
陳安邦有些疑惑的走到房門前,透過門鏡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湯姆中將,當然那隻該死的家雀也在。
“你是來道歉嗎?”
開啟房門後,陳安邦面無表情的說道,也並沒有打算把湯姆中將和不死鳥讓進房間裡的意思。
“哦,陳將軍您太不禮貌了!”湯姆中將有些不悅的說道,“畢竟這是你的房間,而我是客人,你連起碼的待客之道都不懂!”
聽了湯姆中將的話,陳安邦氣呼呼的說了一個請字,然後自己直接走回到了房間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死鳥和湯姆中將倆人也跟著走進了房間裡,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陳安邦沒好氣的撇了湯姆中將和不死鳥一眼,沒有理會他們就把頭轉向了一邊,根本就當他們不存在一樣。
“陳將軍,現在您和您代表團的成員恢復了自由,可以由你們的使館安排回國了。”湯姆中將沉吟了一聲說道。
聽了湯姆中將的話,陳安邦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就丟擲這樣一句話。
“難道你們就不給我們一個解釋嗎?”陳安邦面無表情的說道。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不死鳥氣呼呼的說道,“你們自己把間諜帶到我們這裡,我們還沒找你要說法,現在你倒要我們給你解釋,真是笑話!”
“好了,我們來只是通知您一下。”湯姆中將攔了不死鳥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至於給你們送行,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走廊上計程車兵我們也會帶走的。”
湯姆中將說完起身就走了。
不死鳥本來還想在說些什麼的,但是看到湯姆中將走了自己也只好起身跟了上去。
“對了,麻煩陳將軍如果再遇到那個間諜的時候幫我給他帶句話。”臨出門的時候不死鳥突然停了下來,狠狠的說道,“告訴他,我會用他的腦袋來洗刷我的恥辱的!”
“好的,我一定會帶到的,前提是我能夠再次遇到他!”陳安邦冷笑著說道。
聽了陳安邦的話,不死鳥冷哼了一聲然後就離開了。
雖然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解決的,但是任務已經完成,陳安邦首先想到的是先把拿到手的狂鷹資料送回國去。
——
紐約,唐人街。
在這裡你感受不到一絲美國的氣息,感受最多的是身處在這裡就好像是沒出國一樣,到處都是華人,到處都是華夏式的建築。
一件黑色的風衣,戴著同樣黑色的禮帽,大半張臉也被墨鏡遮擋住了,手中還拎著一個黑色的密碼箱——這便是易容後的葉放。
葉放是在第二天早晨的時候退了房,然後乘坐火車來到了紐約的唐人街。
當時葉放在火車站買票的時候,還擔心因為是假護照而被查出來的,但是卻沒想到很容易就買到了票登上了來紐約的火車。
畢竟,葉放手中的護照是使館給準備的,是一本真的不能再真的假護照,只要不是護照照片上的人在現場沒有人會查得出來的。
來到紐約的唐人街後,葉放首先找個旅館住了下來,然後又熟悉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以便真的被發現的時候好逃跑。
葉放沒有立即回國,是因為在那次見到楊建功後,楊建功又交給了葉放另外一個任務,前提是葉放必須再完成了軍方的任務後才能去做的。
楊建功是讓葉放去查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就在美國而且據楊建功所說這個這組織還十分的神秘,憑藉葉放一個人是想要在人生地不熟的美國查到這個組織這就好比是大海撈針一般。
所以,葉放必須要藉助其他的力量——高買!
高買——十二宗裡有三宗,扒手、插手、對買。即不飛簷走壁,不穿房越脊,不盜洞,不入室,不擰門撬鎖,不順手牽羊,靠的是眼神兒、手法,做的是活。在行竊者輩當中,高買是上等人,明來明去,有分教,此謂“走明路”,和“鑽黑道”的不可同日而語。而且高買算社會賢達,混到老頭子的份上算社會名流,歷任地方官到任,拜會地方名紳富賈宿儒,其中也包括高買,名正言順,稱得是位人物。
高賣行,規矩大,組織森嚴,從路上的“溜子”,到掌管三十。二十個溜子的小老大,再到掌管三十、二十個小老大的老頭子。
這樣一個令人不齒的行當,卻在國亂年代的陳三身上得到了別開生面的表現——一統高賣行,幹起了劫富濟貧的事兒,勢力遍及華夏各個角落,堪比滬市青幫。
經過百年的傳承,高買已經不是昔日的高買——不涉黃賭毒,華夏立國之後更是加了條新規矩——不碰軍火,違者輕則剁手剁腳,重者亂棍打死!
現如今,在美國,高買的勢力同樣龐大,他們已經滲透到了各行各業,甚至是政府軍隊之中。
有這樣一股力量的幫助,葉放再想在美國查個什麼組織什麼的不就容易多了嗎?
按照師父楊建功給的地址,葉放在唐人街最繁華的一條街道的中間位置終於找到了——泰和中藥堂。
不是說是一群小偷的,怎麼還幹起了懸壺濟世救死扶傷的事兒來了?
望著木質匾額上楷體刻著的泰和中藥堂幾個大字,葉放心裡嘀咕著。
“有什麼能夠幫助您的嗎?”
葉放剛一邁腿往裡走,就有一個華夏面孔的服務員走了過來用十分流利的英語禮貌的笑著問道。
“麻煩你,我想找一下你們中藥堂的老頭子!”葉放直接用華夏語說道。
中藥堂裡只有坐診的大夫,哪裡有什麼老頭子?
服務員心中疑惑的想道。
“抱歉先生,我們這兒恐怕沒有您要找的人。”服務員用華夏語笑著說道,“如果您是來看病的,可以到裡面由我們的大夫給您診脈抓藥!”
“沒有我要找的人?”葉放心裡也嘀咕起來了——這個老禿驢該不會是誑我吧?還是說他們已經搬家挪地兒了沒有告訴老禿驢?
“我要找你們這裡的老頭子!”葉放再次說道,生怕這個服務員沒明白自己的話。
“對不起先生,我們真不知道您是要找誰。”服務員滿臉歉意的說道,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悅的表情。
這時,從樓上走下來一個年紀三十多歲的中間年,一身的唐裝,器宇軒昂。
唐裝中年人來到樓下,正巧聽到葉放說要找這裡的老頭子,有些疑惑的打量起了葉放來。
“怎麼回事?”唐裝中年人走過來問道。
“老闆,這位先生說要找咱們這裡的什麼老頭子。”服務員恭敬的說道。
可能這裡的一般人不知道,只是不知道這個穿唐裝的人知道不知道?
葉放也發現這個唐裝中年人剛才在打量自己,而且聽到服務員叫他老闆,想必他應該是知道的。
唐裝中年人對那個服務員擺了擺手手,示意讓他去忙自己來解決。
“不知道這位先生要找什麼老頭子?”唐裝中年人拱了拱手笑著問道。
“華夏千里萬國邊,津門城裡雁無聲。”葉放也拱了拱手,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
聽了葉放的這兩句話,唐裝中年人明顯的一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