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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黑時(二十)

此時的港黑辦公室內太宰治趴在桌子上,當聽到一位小姐找他的時候他想著自己最近應該沒找什麼人殉情,還不至於鬧到這裡,但是見到對方那一刻太宰治推翻自己的全部想法,那是個精明幹練的小姐,是他絕對不會招惹的型別。

這樣的人清醒不會對他這種人有什麼好感,更不會被他三言兩語的扯開。

總之這位小姐是帶著目的來找他的。

太宰走過去漫不經心道:“哎呀哎呀,小姐是來找我殉情的還是來尋死的。”

“太宰先生,我是奉boss遺囑給你送檔案的。”

太宰治的表情認真起來,他下一刻就轉頭離開揮手道:“送這位小姐回家。”

“謝麟的遺囑。”

太宰治轉過頭鳶色的眸子顯而易見的冷氣和怒意,他突然較真且認真道:“他沒死。”

助理深吸一口氣,她早就知道太宰治很難纏,但是這是她的工作,於是站在港口黑手黨樓下翻開檔案聲情並茂的讀了出來:“雖說告別來的猝不及防,但是這確實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情,從我降生在哪裡開始,我就知道這裡是地獄——”

“能閉嘴嗎小姐。”太宰治抽過那份檔案,他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後將紙拿出來扯掉微笑著說:“別再來了哦小姐,我還不想也沒打算讓美人在這裡香消玉殞呢。還有我是不會給他接手這個爛攤子的,如果你知道這個混蛋在哪裡請讓他自己處理。”

太宰治準備離開的時候將檔案拋起來,抽出身上的槍對準那份檔案砰砰砰開了三槍。他轉身就走,其餘人將助理推走並威脅道:“再來港黑鬧事就殺了你。”

助理冷靜的擦掉額頭的冷汗,能被謝麟親自選到身邊當助理的不是什麼小人物,起碼不是什麼撐不住事的人。

作戰方案A不行那就採取方案B唄。

次日太宰治看到自己賬戶上多出來的幾個零,隨便買了幾箱價值不菲的紅酒,然後用這些紅酒做了一堆人不能吃的東西在港黑大樓逮住各種人霍霍。

太宰治這種舉動讓森鷗外很不理解,屍體是他帶回來的,驗屍也是他親自驗的,這個世界上除非是死了個謝麟的同位體放在那裡否則誰來都是謝麟本人的屍體。

不得不說他真相了。

謝麟確實是死了,但是死掉的只是那個殼子。

這是書和謝麟達成的協議。

這種漏洞很容易被人帶過,而且在書的影響下幾乎所有人對謝麟這個人的存在慢慢模糊掉了,這是羈絆在減少的最好證明。

太宰治看到中也很難得的沒有上去就挑釁而是不動聲色道:“中也沒有死在那晚可真是太可惜了,我居然還和這麼小小的蛞蝓在一起工作。”

“繃帶混蛋,自殺狂魔,你才是不要汙染我的空氣才是。”中也怒道。

“啊哈?明明最大的汙染源是中也才是吧,小小的沒有一點腦子可不要被黑心醫生騙了。”

兩人面上都是不忿的表情,只是嘴仗而已這也一定要爭個高下。

太宰經過中也身邊順手一撈將中也的配槍順過來在手裡把玩著,他眸色有些深隨後說:“只有M1906才適合中也吧,沙漠之鷹還是不要亂玩了。”

中也莫名:“我不是一直都用這個嗎,你又在抽什麼風。”

太宰臉上的表情彷彿定格住一樣,有些冷淡的說:“中也果然是笨蛋吧。”他抬手摸了中也的脖頸,人間失格並沒有起到效果。

“哈?你個混蛋,你今天找打是不是。”

“果然麟君不在你就要對我實施暴行!”太宰喊道。

中也突然冷靜下來表情從生動變得麻木他近乎陌生的看著太宰治,篤定道:“麟君已經死了。”

太宰治也恢復成可靠的樣子,他盯了中也一會兒,意味不明的問:“恐怕依中也的腦子也記不住第一次用的什麼槍吧。”

中也皺眉這樣的太宰讓他陌生,殊不知這樣的中也也讓太宰陌生。太宰面無表情心想,這不是我的中也,我的中也不會叫謝麟麟君,他們都瘋了,這個世界是虛假的,是矇騙了所有人的,他們都是騙子。第一次太宰治有了一種想要徹底死去再醒來的想法。

中也覺得莫名其妙,又疑惑的想著太宰不會真的自殺到腦子壞掉了吧,這可真是有點糟糕。

太宰治將槍扔回去,認真問道:“如果我死掉你會怎麼做。”

“我會開最貴的紅酒慶祝你終於死掉了,但是死之前記得和我說一聲。”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

“我看看能不能收個屍。”

太宰和中也對視一會兒兩人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同時轉頭作了個嘔吐的動作,“好惡心,我才不要黏糊糊的蛞蝓收屍,我要清爽明朗充滿朝氣的自殺!”

“就你?陰鬱的青花魚。”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迴歸了正軌,太宰不會執著於謝麟到底是死是活,既然大家都覺得是死的,那就是死的吧,他冷眼旁觀那些人偶爾找到謝麟留在港黑的東西然後順手扔掉,這個名字成了眾人漸漸遺忘的,偶爾感覺熟悉怔忡一會兒,但是又瞬間回神一切都朝著眾人以為的方向去。

太宰治和織田作以及安吾成了很好的朋友,有時候會聚在一起喝酒,太宰治會不厭其煩的和織田作說一個人,不說名字只說對方幹了什麼他們經歷了什麼。時間長了就算是織田作也發覺出不對來。

安吾將檔案中的一張泛黃的似乎很有年代感的紙抽出來給織田作,他推了一下眼鏡說:“太宰或許想看到這個。”

織田作看著下面的死亡二字說:“這個不要了吧,太宰說的是活著的人。”

“可是我們都知道他口中那位是麟君,死在龍頭戰爭中的謝麟,這是太宰驗的屍,沒有人能逃過。”

織田作還是強硬道:“或許是還存在的,只是我們騙了自己呢?”

安吾無奈道:“什麼嘛。”但是他還是接過檔案將其改正,並讓織田作給太宰。

太宰拿到關於謝麟的生平記事後很久沒說話,然後他將這張紙隨意的丟在桌子上,“安吾雖說做了一些無聊的事,但是看上去還是很有意思的。”

Lupin酒吧內三人喝著酒偶爾談論一些有趣的話題,多數是太宰在說,然後安吾會時不時吐槽一下,織田作則是很認真的聽。

這或許是正軌吧,清醒者清醒的遁入荒唐,沉睡者依舊沉醉在幻夢中。

我走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原本及腰的長髮被身旁的男人剪掉了,我其實生了很久的氣,但是很快我就原諒他了,因為他給我看了一下他也很短的頭髮,摸上去有些扎手,他勸我剪頭髮的時候說,“剪掉更涼快”。我想這地方也沒很熱啊。不過剪就剪了吧,白髮太像未老先衰的徵兆了,換個髮型也不是不行。

“謝麟——”對方叫我名字的時候總是會遲疑一下。

“你在叫誰?”

“我在叫你。”男人說。

“不不。”我看著他眼裡有著瑩瑩的藍光,很快我轉過頭聳了聳肩:“你隨便啦,你想叫誰叫誰。”

男人無奈道:“我確實是在叫你,只不過你這樣我不太習慣。”

“啊?你思想有問題吧先生,你熟悉過去的我就一定要拿過去套到現在上面嗎,如果不是看到我和你有過一段桃色關係——嗚嗚!”他猛然捂住我的嘴眼裡生出些無奈和誘哄,“祖宗,別亂說,什麼桃色關係,是正當的伴侶!”

我撇撇嘴,多少有些不屑,“沒見過。”

“什麼沒見過?”

我被問的有些炸毛怒道:“我沒見過我眼光這麼差的時候!”

對方用有些委屈且無辜的表情看著我,我深吸一口氣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