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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遇險

受恆達集團邀請,紀情決定加入恆達生物。這個決定令恆達科研人員為之振奮,生物界大拿萊姆先生加之新秀紀情坐鎮公司,恆達生物的股票一路飄紅。

促成畫廊與德國那邊工作後,喬羽也回到總部,像往常那樣工作。時間流逝,一晃近深夏。喬羽趴在桌子上看日曆,陳覺最近一直在實驗室盯進度,自那晚後,她就再沒見過陳覺。對於紀情迴歸,公司裡早已傳遍。面對這位貨真價實的“老闆娘”姑娘們都徹底服氣。別說其他,就那張臉,還真是無法不服氣。

念及此,喬羽嘆氣,再嘆氣。身邊姐妹看著她發蔫有些同情,畢竟其他人只是單純的肖想總裁這姑娘可是動了真心。龍哥看不下去,提議下了班整體去聚餐。眾人歡呼:“好耶。”

烤肉店裡,酒水在桌子上,眾人酒過三巡,打算散場。龍哥站起身挨個點人,算來算去,總是缺一個。他定睛細看,好嘛,就是喬羽。他發動眾人去找喬羽,最後在衛生間發現姑娘抱著馬桶睡覺呢。

龍哥看見她醉醺醺地被人架出來,皺鼻說:“好傢伙,喝了多少這是。”

小雅笑笑,她們剛落座,不出十分鐘喬羽一個人就幹了一瓶白的,接著還想喝,就被她們給按住,這麼喝容易出事。

男同事揹著喬羽,眾人推門離開酒店,有人眼尖一眼就看見陳覺與紀情從一旁走來,趕緊跟旁人說:“陳總陳總!”

龍哥聽見一個箭步擋住喬羽,和其他人笑著打招呼:“陳總好啊,這麼晚來散步啊?”

陳覺大老遠就看見他們一群人,他站定看著龍哥,面無表情嗯了聲。

龍哥以為陳覺只是路過,誰成想這人站在這不動了。他尷尬笑笑,企圖帶眾人離開,陳覺抬下巴問:“後面是誰?”

喬羽迷糊中聽見熟悉的聲音,下意識把頭埋的更深,她不想看見這人,她難受。眼淚不受控制地嘩嘩掉,她覺得自己初戀的這朵小花還沒開就已經敗掉,於是她哭的更加厲害。

龍哥看躲不過,移開身體,陳覺看見喬羽趴在人家背上哭的稀里嘩啦。原本面無表情的臉變得面若寒霜。陳覺走上前彎腰看著她小臉,喬羽扭頭不看他。

他問:“怎麼了?”

紀情見狀走過來看著喬羽驚訝地問:“這是喝醉了?”

同事們點頭,龍哥說:“我們部門聚餐,這不正想給她送回家去。”

話音剛落,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陳覺伸手把喬羽從同事後背上扒下來,抄膝彎將人抱起。紀情破頗驚訝的瞧著他一系列動作,面上不豫一閃而過,她問:“阿覺你認識她?”

陳覺懷裡抱著醉鬼,喬羽不太配合地掙扎,陳覺將她穩穩地抱住,他對龍哥說:“我送她回去就行。”視線移向紀情,接著道:“方才的思路,麻煩你回去形成文字明天發給我一份。”

紀情微笑:“好”

陳覺抱著喬羽朝著自己車走去。眾人看完一齣戲,自行離去。紀情站在原地看著陳覺驅車離開,若有所思的冷著臉,她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失策了,在陳覺身上。

車窗外燈光接連照在喬羽臉上,淚水淌在臉上,頗有些文藝片的鏡頭感。陳覺瞧她哭的洶湧,問她還不回答。索性在路邊停車,等人哭夠再問。

喬羽轉頭不看他,她覺得自己在做夢,不想看見令自己痛苦源頭。陳覺眉頭緊鎖,他掏出紙抽放到喬羽腿上,等著她平復情緒。

他並不記得這段時間得罪過她,難道是工作上遇到困難?還是被人欺負了?陳覺想著明天要不要去讓衛哲查查。

聲音漸息,喬羽睡的香甜。喝那麼多,怎麼可能不困?陳覺哭笑不得的把她送回家。不成想,他竟然看見白欣欣和戴朗倆人站在門棟口。他挑眉,這還有意外收穫?

白欣欣看見陳覺抱著醉醺醺的喬羽,意外的問:“怎麼了喝這麼多?”她指責的眼神看著陳覺,陳覺沒辯駁,把人抱到樓上房間。

放下喬羽,他起身打量喬羽房間,屋子不大,床靠著飄窗,對面是桌子,桌旁有一個畫架,被畫布遮蓋大半。陳覺眼神閃爍,她會畫畫?他不自覺走近想要細看,白欣欣適時把兩人請出去。

陳覺和戴朗倆人慢悠悠走下樓,陳覺倚在車旁問:“有煙沒?”

戴朗掏出給他,自己也叼一支,倆人吞雲吐霧起來。陳覺吸口煙問:“就是她?”

戴朗轉頭看他,聽見他接著說:“你那個一夜情物件?”戴朗反駁:“什麼一夜情?我們那是戀人關係,戀人關係。”

陳覺笑了,他說:“恭喜唄。”

戴朗拍他肩問:“你怎麼回事?”

陳覺面上笑容消散,他朝垃圾桶彈彈菸灰,沒說話。

戴朗看著他說:“我聽說紀情回來了?你這是?”身邊人都傳開了,以為他與紀情重續前緣。

陳覺說:“與這個無關,我跟她沒有的事。”

戴朗也不欲多言,只是拍拍陳覺然後離開。一支菸吸完,陳覺驅車離開。

第二日醒來,喬羽頭疼的很,對於昨晚的記憶自己完全斷片。白欣欣進門遞給她水,喬羽捂著頭問:“昨晚你去接我了?”

白欣欣白了她一眼:“陳覺送你回來的。”

喬羽驚訝,她已經想到陳覺瞧見自己丟人的樣子,把頭埋在被子裡哀嚎。白欣欣擰她臉警告以後不許再喝那麼多酒。喬羽呲牙咧嘴答應。

第二日,老萊姆致電,問喬羽週末能不能陪老頭子走一趟。

喬羽好奇:你要相親?萊姆氣的差點沒罵她。週六,實驗室的人都放假,老萊姆許久沒見喬羽,邀請她來自己辦公室喝下午茶。

喬羽坐在辦公室笑眯眯地吃萊姆拿給她的糕點,問他週末怎麼還不休息?萊姆坐在對面飲口紅茶表示最近新藥研發關鍵階段,他不想鬆懈。喬羽對他豎起大拇指,真是愛崗敬業。萊姆看著她不滿意道:“怎麼瘦了這麼多?最近很忙?”

喬羽囫圇點頭,萊姆狡黠衝她眨眼:“要不你還是回來跟我幹吧,你當我助理,絕對比你現在輕鬆。”

喬羽想起之前被老頭只支配滿B市跑的記憶不由得渾身一凜,她笑著婉拒。一下午二人說說笑笑竟不覺時間過得很快。

紀情穿著白大褂,在細胞間觀察細胞狀態,陳覺換好衣服走進來問:“怎麼樣?”

紀情站起身,讓他自己看。陳覺凝眉觀察,還不錯。他站起身得出結論。二人走出實驗室,紀情帶著他走到自己實驗室,給他倒了杯水。

紀情坐在椅子上笑著看他:“這一批細胞情況還不錯,資料也好看,結合動物資料,可以考慮臨床試驗。”

陳覺脫下白大褂,對她說:“這方面你在行。”

紀情勾唇:“可別這麼說,上學時成績都是我追趕你的。”

陳覺笑笑:“都過去了。”

紀情站起身走近他,香水味若隱若現,她看著他輕聲說:“在我這,一直沒有過去,你一直在。”

陳覺蹙眉後退一步,他說:“我記得之前跟你說的很清楚,我們不合適。”

紀情面露哀傷:“你只是喜歡上一個影子,她不存在的阿覺,在你身邊的一直是我。”

陳覺眼神戒備,他說:“那是你騙了我。”讓他錯以為那晚在自己身邊的是紀情。

紀情理虧,低頭不說話。陳覺走到門口,轉身跟她說了句:“請你回來,是因為我瞭解你的實力,除此之外,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關係。”話音剛落,爆炸聲轟的響起,陳覺腳下一陣搖晃。

陳覺面色一凜,拉開門朝著爆炸方向狂奔,地點在一號樓。現場圍著一群工作人員,看見陳覺出現都跑上前。

陳覺神情凝重地問:“人都撤出來了嗎?有無受傷?”

一人回答:“幸好是休息日,大樓除了執勤人員沒有其他人,已經聯絡火警,在路上了。”

陳覺點頭,主管此時跑過來驚訝他怎麼在場,陳覺沒廢話,直接問樓裡有沒有什麼重要物品。

熊熊烈火燃燒,一號樓頂已被煙燻的焦黑,大火破窗而出,濃煙滾滾。火警很快趕到,拉開警戒線準備滅火。

“有沒有被困人員?”火警問。

此時樓裡跑出一個人,身上白褂被煙燻的漆黑,他連滾帶爬跑出來嘶啞盡力喊:“快救人吶,快點救人!”

陳覺衝上去問:“裡面還有人?!”

那人把住他的手臂,著急道:“萊姆教授,還有一個女孩子在裡面被困在三樓。”

陳覺心底一沉,和火警同時問:“叫什麼名字?”

“喬……喬羽。”陳覺腦子瞬間一片空白,他似乎失去意識,腦海中只有衝進去這一個念頭,沒等火警反應過來他已經衝進火場。

烈火溫度極高,火舌舔舐著牆壁,拉姆與喬羽在角落打量周圍逃生路線,萊姆年紀大了,禁不住濃煙被腔的幾乎喘不上氣。喬羽把沾溼的手帕捂在老人臉上,摻著他他躲過四周的大火艱難的走著。萊姆開口說:“別管我了,你帶著樣品走出去吧。”

喬羽覺得自己都快被燒熟了,呼吸間都是灼熱的氣流。爆炸聲響起,兩人離得及近,萊姆瞧見事故發生地在一號樓,腦袋一熱衝了進去,還未送去檢測的實驗結果全部都在這裡儲存。喬羽看著老頭跑進去,自己也跟著跑了進去。

喬羽笑了下,分神安慰他:“你別不信,我有經驗,我小時候也碰見過一場火災,你看我不也逃出來了麼?”

萊姆不通道:“吹牛。”

喬羽:“你別不信老頭。”她咳嗽好幾聲接著說:“真的。”萊姆拍她頭,讓她閉嘴。天花板鬆動,在兩人快走到門口是掉了下來。喬羽眼疾手快的將老頭推了出去,自己的小腿被砸住。

陳覺先一步救援人員趕到,他的眉眼被煙燻的發紅,萊姆指著屋內焦急的喊道:“喬羽在裡面,喬羽在裡面!”

陳覺看眼身後的救援人員,拍拍萊姆的肩,自己一頭紮了進去。

火焰幾乎吞噬整間屋子,喬羽小腿已無知覺,她倒在地上意識逐漸模糊。恍惚中以為自己還在十幾年前,自己做了一場夢,現在夢醒了自己也該死了。

眼皮越發沉重,目光中,一人在火光中朝著自己跑來。她有些惋惜,別來,別過來。別來救我,我不需要。我就想安靜的睡一會覺,醒來的時候,或許母親在床頭含笑看著自己。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