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想過。
這些妖魔能把三品返虛修士給殺了,其中定然會有極為恐怖的大妖。
但特麼的也沒想過這麼恐怖啊!
這時候警鈴大作也沒用了……
硬扛著吧!
那五條尾巴,猶如五柄利劍,朝著趙鐵柱這邊直插而來,根本不在乎這七殺劍陣的存在!
接觸的那一刻。
劍氣開始暴動!
大家都不是傻子,看得出來這五條尾巴有多恐怖……
五尾狐妖,其實力甚至還要在返虛境修士之上!哪怕此刻已經建立起陣法,操持陣旗的趙鐵柱是四品修士,但依舊不敢小覷!
在一瞬間,其餘分列陣眼的七人,已經完成了最後的爆發!
絲毫沒有留手,完全沒有藏心眼子!
恨不得直接來個真氣爆體跟對方同歸於盡的那種爆發!
一個個,臉色漲紅,已經將自身的真氣壓制到極致!
五條青尾刺入陣法之中。
劍氣直接暴走!
但是……
結果就是,那五條青尾,連根毛都沒劍氣給削下去。
見狀,陣法內的眾人面色驟變。
可這五條青尾卻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橫掃而出!
人仰馬翻。
那分列陣眼的七人,更是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染紅衣襟,陣法在這一刻徹底被破。
而陣法內的其餘修士,想要接替這陣眼的七人……卻是來不及了。
成百上千的妖魔,已經在這時衝了過來。
……
另外兩邊控制著陣法的徐謙、陸良,遠遠見到這一幕,同樣是亡魂皆冒。
那遮天蔽日的五條青尾,此刻就如同橫在脖頸間的長刀。
而此時更多的妖魔,已經繞路到了他們的背後,堵住他們的去路。
唯一的好訊息就是……
那已經是五階大妖的軍師,沒有對趙鐵柱這幫人趕盡殺絕,像是要多玩玩一般,而剛剛的出手也不過是隨性而為。
明明現在還是下午。
本該是烈日當空的時刻,但現在卻是如同黑雲壓成一般,沒有絲毫的光線自雲層中透下來。
天空灰濛濛一片,彷彿是上方的噬魂雲顯形了!而那五條青尾,隨著這陣陣陰風飄蕩著,給人以無比的壓力。
但趙鐵柱等人,他們最起碼撐住了!
他們拼著重傷,將深入陣法內部的妖魔們給清除掉,再次將陣法給撐了起來。
但因為已經有半數人重傷。
他們現在根本不能冒進……後路已經被斷了,眾人的內心也如同被陰霾給封閉掉。
“江大人在幹什麼?!”
哪怕此時趙鐵柱思想再純,此時也忍不住去往這方面想了。
讓他們包圍妖族主力……
結果呢?就這情況,他們被團滅就是個時間問題,但江大人還沒有現身!
江大人那邊可是帶著最精銳的一批人啊!
他們如果此時出現……
好像……
好像也並沒有啥用啊?
五階大妖……怎麼打?!
……
噬魂幡旁。
面色青白地女人突然開口:“為何不直接將他們殺掉?”
“為什麼要殺呢?”軍師轉過頭,對上了這一張死人臉,和那一雙魚眼,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幾分。
軍師皺了皺眉:“不要離我這麼近,我討厭你身上的氣味。”
女人並沒有回答,而是在等待著自己剛剛提問的答案。
軍師淡淡的笑了笑,“何必急於一時呢?”
他到現在還對這些修士的戰術感到驚訝,畢竟……他們可是真的將自己騙過去了啊!
以至於,他對那位在背後指揮的人也倍感好奇。
而且……
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將自己“包圍”了的三方人,可都是些前菜而已。
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能設計出那種戰術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白白的看著這些修士送死呢?
既然如此,那這些前菜就沒必要這麼急著吃,得等到主菜上來之後,一同享用。
軍師抬眉,看著天空。
卻是猛地轉頭,神色驚疑不定的看著自己的身後。
遙遙可見,是那已經走出了五六里的安慶府城。
隨即,他又看了看周圍。
他身邊、以及後方已經沒什麼人了。
只剩下了那抬著白轎的十二人與噬魂幡,當然,還有自己和魔族的這位魔祖僕從,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妖魔。
剩下的數千妖魔,已經朝著那三道前菜圍了過去。
軍師忍不住咂了咂舌:“總不會是……真正的主菜要從後面上吧?”
“是要,斬首嗎?”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
“江兄,這……這是五階大妖!”
那遮天蔽日的五條青尾,讓眾人都為之膽寒,哪怕是身邊眾多鎮魔司的四品大修,也面色沉重。
想到了,但是真出現這樣恐怖戰力時,還是讓眾人心中發沉。
江北輕輕點了點頭。
“再等等,他們自保為主,只要這個五階大妖不動手,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江北沉聲道。
等?
還等?!
這壓抑的氛圍,使得眾人心神都緊繃著。
江北眼睜睜地看著趙鐵柱等人的後路被斷,徹底陷入了妖族的包圍中,什麼時候死只是時間問題。
就在此時,身邊的一個大儒突然道:“我已經感受不到此地國運了。”
此話,無異於是雪上加霜!
剩下的太學院大儒們,面色皆是驟變!
另一人驚呼道:“感受不到國運!而且體內的浩然正氣也被壓制了!”
“凡人生魂在進一步摧毀國運。”江北解釋道。
而且通州上方的國運已經被噬魂雲所遮掩。
如果沒有了國運加持,文修體內的浩然正氣無法與國運進行聯通,的實力將會被大大削弱!
文道的存在,毫無疑問,是要建立在王朝的根基之上的!
若是這天下還處在紛亂,沒有一個統一的王朝在,百姓食不果腹,又何談什麼文道?
而文道是王朝建立最關鍵的一環,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儒生體內的浩然正氣無法與國運聯通,最直接地表現就是——原本遇到危險,這些大儒完全可以來上一手言出法隨,集體跑路。
但現在卻做不到了。
他們就算想跑,也跑不遠。
眾人都慌了神。
渾然忘記了在離開帝都城時的一幕。
江北給眾人打了一針強心劑,“我體內有國運。”
他看了一眼遠方的情況,突然道:“差不多了!看到那個白轎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