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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王大儒贈文

這位鎮魔司的神,再看向江北的目光也更加深邃了。

“通州變故,到底為何?”他突然問道。

這才是今日的正題。

江北恭敬答道:“通州兩位守將各為三品、四品修士,盡皆死於妖魔之手,凡人百姓不知道死了多少,已經讓國運震盪,影響到了帝都城。”

這些東西,江北也沒必要加上自己的猜測。

反正這老頭子牛逼,自己看天色猜唄?

這種厲害的……不都能夜觀星象之類的嗎?

昨晚國運震盪的時候,難道這老頭就沒起來看看?

而關於他的實力,江北心中根本就沒個概念,他倒是能看到修仙者身上的真氣、能分辨出來一個人是不是入品的修士,透過體內“氣”的溢散數量來分辨出對方的大概實力。

儒生有浩然正氣,武者有血氣,妖族有妖氣,魔族也有魔氣。

就比如柳益陽,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剛剛入品的……溢散出來的真氣實在太弱。

還有

基本都是六品以上的。

具體的,江北看不清,因為他們周身溢散出的氣已經非常誇張了,只能看出是個人都比自己強,但很難分辨出強多少。

因為根本就無法用自己這點實力去感知。

但是這位司監……

他這個氣,彷彿隨時要爆炸一樣。

當然,不排除這老頭有裝逼,以氣壓人的嫌疑……

“你說的倒是有理有據。”那老頭冷笑一聲。

江北施了一禮:“太學院那邊派出一百六品以上的大儒,隨晚輩前往通州,只是浩然正氣雖能對邪魔產生壓制,卻無法對抗妖族。”

“帝君的意思就是,讓晚輩來您這裡請援。”

那老頭又上下打量了江北兩眼,像是在判斷他這些話,有沒有誆騙自己的意思。

不過,料想這小子也不敢!

“通州百姓危在旦夕。”江北的身子又往下壓了壓。

“帶一百個五品以上的鎮魔衛,隨他去。”老頭擺了擺手,示意這二人可以離開了。

隨後,他又轉過了身。

開始繼續看風景、喝茶。

待到江北迴到六樓後,這樓梯也像是消失了一般。

……

七樓內。

白衣老者將茶杯緩緩放下,緩緩站了起來。

隨著他輕哼一聲,這一層樓,竟瞬間平鋪開來!

這樓頂也突然消失,這裡彷彿變成了一個新的世界,廣闊無垠,而地面,就是他腳踩的古樸木質地板。

仰頭看去,天空,已經不再似有氤氳一般的陰天,漆黑如墨。

他的目光也逐漸冰冷了下來:“國運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嗎?”

目光中,閃過一抹憂慮:“通州,看來不是簡單死了幾萬個人那麼簡單啊。”

與此同時。

遙遠的漆黑處。

突然綻放出一道亮光,似有一襲青色長袍的儒生,正伏案書寫著什麼。

周身湧動著純白色的光芒,聖人正氣!

也不知是看到了什麼,這邊的司監老頭突然氣得直跳腳:“王恩傑!老子最特麼煩你這個裝逼的樣子!”

那遠處案臺前的書生頭也不抬,緩緩開口道:“莫要打擾本聖。”

司監老頭嘴角抽了兩下:“本聖……”

他眉眼深邃地看著遠處的王大儒,“你竟成聖了?這是……聖人正氣?”

他的目光中滿是驚駭!

王恩傑將面前的紙張小心翼翼地收起,很是滿意。

其上書寫的,赫然是那篇《愛蓮說》。

王大儒這才抬起頭,沒有正面回答這種蠢問題。

用餘光瞥了一眼這邊的白衣老司監:“你不是也距離大乘不遠了嗎?想來也快能追趕上老夫了。”

手一揮,這一幅墨寶已經飛出,被白衣司監穩穩抓住。

王大儒笑道:“這篇《愛蓮說》便贈與你。”

白衣司監眉頭緊皺,將墨寶翻開。

看了半晌:“不錯的一篇文。”

“嘁,你也看得懂?”王大儒冷笑一聲。

一步邁出。

已經離開了那個四面敞開的書房,站在了鎮魔司的這方地板上。

白衣司監:“……”

文化水平確實不夠,但是最基本的,他還是看得懂的:“不過是一篇讚美蓮花高潔的文而已,有何看不懂?”

王大儒愕然,扶須笑道:“看來你這閉關的五十多年,倒也幹了點正事。”

他搖了搖頭:“不過,你只看到了第一層的形,而沒有看到其作者更深層,真正要表露的意。”

白衣司監面色愈發不悅。

跟這種腐朽的老儒生說話是真特麼費勁,一點都不讓人痛快!

他沉聲道:“老匹夫,要說什麼你就趕緊說!”

王大儒笑了:“可看到那一句,出淤泥而不染?”

“意思就是,老夫懶得跟你這種傻比多廢話,有啥事兒趕緊說,別耽誤老夫時間。”

白衣司監氣得直跳腳:“草!”

這《愛蓮說》是罵他的?

這老匹夫拿了一篇文來罵他,最騷的是他還看不出來,還特麼得問,得讓人家直白的罵一遍?

裝逼成功的王大儒心裡非常愉快。

但這個時候不能笑出來,那樣很容易失去逼格,像個跳樑小醜,最後都是要被拍死的。

王大儒冷冷一笑:“你以為老子想見到你這老東西?說吧,這次突然叫本聖過來幹什麼?”

白衣司監也哼了一聲:“我剛剛見過你那學生,跟你一個德行,只會忽悠。”

但隨後,他的目光就認真了下來,收起心中的不快,問道:“通州之變,你可有什麼想法?”

他又道:“我估計,已經死了不下十萬人,才會導致國運如此震盪。”

王大儒搖頭。

白衣司監換了個問法:“這些妖魔,為何要凡人的性命?”

王大儒繼續搖頭。

白衣司監怒道:“你這老匹夫不是向來自詡博學?連這種事都不知道?”

“怎麼,有寫文罵孃的能耐,正事時卻是一點用都沒有了?”

說完,爽了。

王大儒冷笑一聲:“那文還用得著我親自寫?就是你剛剛見過那江北寫的,而且江北修行文道,我怎麼著還能算他半個老師。”

白衣司監:“……”

做了個深呼吸,道:“罷了……等到通州訊息傳來,你我這次,可能真得出一次帝都城了。”

聞言,王大儒面色驟變:“此事,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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