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和離星每日在邊城裡甜甜蜜蜜,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又是一日晌午,雲深和離星在後院裡納涼。
“深深,這樣的日子真好,我不想回去了。”
“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君,嗯?”
離星抱住雲深撒嬌:“昏君好做,明主難為啊,攝政王。”
“還要我做攝政王?”
“你永遠是我的攝政王。”
“可是陛下,臣想做皇后。”
“那……,深深是不是該叫我一聲夫君?”
雲深湊近離星和他鼻尖對鼻尖,“夫君。”
這麼一喊,離星哪裡還看的下風景,當下抱起雲深就回了房。
這邊夫妻恩愛,那邊假雲深攻城已有半月有餘,但就是久攻不下,離星本就是假意戰敗退至邊城,離國大軍在對戰中幾乎不曾使力,此時自然精力充沛。
而辰國大軍一路打過來早已是筋疲力盡,兵法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城門久攻不下,辰國軍隊本就士氣低落,偏巧辰帝的聖旨傳了過來,辰帝下令與離國議和,國師冷慕為亂臣賊子,命令離王立刻帶著國師回辰國赴命。
冷慕聽完,一把搶過傳旨太監手中的聖旨,看到確實是辰清的筆跡。
“呵,阿清,你終究還是騙了我。”
冷慕沒再反抗,隨著假雲深回了辰國。
兩國就這麼議和了,離星也帶著雲深回了離國。
辰國地牢
“阿慕,我知道你身懷異術,這是我特意為你打造的。”
“阿清想要把我關起來,何須這些,只要你一句話,又有何不可?”
辰清無言,冷慕卻看向辰清剛剛帶來的一壺酒,“阿清,今日來是送我上路的嗎?”
“阿慕,這鴛鴦酒杯還是你送給我的。”
“是啊,一面有毒,一面無毒,只有裝酒的人知道。”
“阿慕,與我賭一次嗎,你贏了,我放你走,你輸了……”,我與你共赴黃泉。
冷慕:“輸了便是死路一條”
辰清倒好兩杯酒,冷慕搶先將兩杯酒全喝了,“阿清,不管如何,我捨不得你有任何一絲危險。”
辰清笑了笑,“阿慕,若有來世,我不做帝王,你不做國師,我們平平淡淡。”
“阿清,奈何橋上我會等著你。”
冷慕說完便閉上了眼睛,辰清抱著他,“阿慕,別怕,我隨後就來。”
他早在來之前便服了毒藥,辰國諸事他已安排好,現在他可以放心陪著他的阿慕走了。
在二人都徹底閉上眼後,雲深讓333傳送他過來,雲深看著二人相擁的身影,難得嚴肅的對333說話,“送他們到我安排好的陵寢。”
333:“是,宿主。”
雲深處理好二人的後事,在棺槨裡放下一枚玉佩,而後封死了陵寢。
333:“宿主,你剛剛在裡面放了什麼?”
雲深:“沒什麼,他們的定情信物罷了。”
離星收到辰國送來的議和書時,辰帝薨世的訊息也一併傳來。
離星也有些感慨,只想回鳳儀宮找他的皇后求抱抱。
鳳儀宮
離星進殿時,雲深正在貴妃榻上看書,離星走過去,拿掉雲深手中的書,“深深,我們成婚吧。”
“怎麼了這是?”
“沒什麼,只是覺得世事無常,我想早點和你成婚。”
雲深猜到了一些:“嗯,聽你的。”
“那我明日就下旨。”
“這麼肯定,不怕大臣們反對?”
“不怕,我要娶的是辰國離王,這可是辰國的議和條件,這都是為了大離,他們沒有反對的立場。”
雲深笑了笑,他和辰清的交易,辰清都做到了,他也該履行後續約定了。
翌日
離星將辰國的議和條件提出來,群臣皆驚。
左相:“陛下,這辰國是何意?”
王尚書:“陛下,這辰國是在羞辱我大離嗎?”
李侍郎:“陛下,雲深可是叛國之罪,這怎麼能……”
還沒說完就被離星打斷,“諸位愛卿,離王的陪嫁是辰離兩國百年安好的和平契書。”
這一句話足以讓底下的大臣們閉嘴,畢竟,沒有人想打仗,這百年和平確實讓人心動。
離星又加重了語氣,“還有,雲深不是叛國賊,他是為我大離潛入辰國做臥底,不然,諸位以為為何此戰我們勝的如此順利,他永遠是我大離的攝政王。”
大臣們鴉雀無聲,也因著今日之事,後來帝后恩愛,民間一直有傳言,他們的攝政王為了做皇后,甘願潛入敵國做臥底,而後以和親之名終於當上了皇后。
離星下了朝,回到鳳儀宮,把事情和雲深說了。
“你倒是會給我安功勞。”
“事實如此。”
“婚期定在何日?”
“半月之後。”
“這麼著急?”
“我想早些把你娶回來。”
“那我明日便出發去辰國”
“不能晚些再走嗎?”
“忘了?辰國還有個假雲深要處理。”
“那你要快些回來。”
“嗯,放心。”
“深深,我會想你的。”
雲深親了親離星的耳朵,離星立馬反客為主,又是紅燭高照的一夜。
雲深一個人回了辰國,離星在宮內準備大婚事宜。
辰國 離王府
“阿月,我沒想到辰帝會留下這麼一道聖旨”
“所以,王爺,你是不要阿月了嗎?”
“怎麼會,阿月,我不會不要你的。”
“那王爺要如何做?”
“本王帶你遠走高飛,我們去隱居,不讓任何人找到我們。”
白月撲到假雲深懷裡,“王爺。”
雲深就在此時出現,二人看著出現的雲深都嚇了一跳。
“三兒,幹活了。”
333收回了模擬人,假雲深一下消失在原地。
白月驚道:“你……”
雲深:“待在冷慕手底下這些年,對這些神鬼莫測的手段,你應該已經習以為常。”
白月終於顫抖著問出了那句她不願意相信的話,“你才是雲深,對嗎?”
雲深:“很聰明。”
白月:“呵,怎麼會想不到呢,國師為了讓我在你身邊臥底,我曾觀察了你三年有餘,怎麼會沒發現你和我身邊的人並不同呢,我只是……不願相信。”
“我知道你是聽命行事,如今國師已死,你走吧。”
“他……他是誰”
“他不是人。”
“我明白了,一直待在我身邊的人都是他嗎?”
“是。”
白月走了,她早該知道,對她那樣好的人,又怎麼會是真正的人,人心都是自私的,沒有人會對另一個人掏心掏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