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相求。”太子見皇上這邊不肯鬆口,便轉移話題。
“如果太子還是為丞相和皇后的事,那就不要開口了。”
皇上早就想到了太子想要說什麼,還沒等太子開口便回絕了他。
太子跪著上前,給皇上磕頭道:“父皇,兒臣知道您對母后和外祖父失望至極,可是兒臣求您念在祖父年事已高,母后陪伴您這麼久的份上,請父皇放了外祖父和母后。”
太子說完便給皇上一個勁的磕頭,沐青蓮也如此。
不過皇上卻無動於衷,直到沐青蓮驚恐一聲說道:“太子,你怎麼了,千萬不要嚇臣妾啊!”
皇上見到太子的胸口溢位了鮮血,本來就蒼白沒有血色的臉,變得更加煞白了。
雖然皇上現在不喜皇后與丞相,但是太子畢竟是他的兒子,再加上是太子,皇上也有些擔心太子的傷勢。
“父皇,太子的傷勢還沒有好,聽說母妃和外祖父的事情後,便昏厥了過去,醒來後。便直奔皇宮來了,現在傷口又裂開了,還請父皇開恩,可憐可憐太子,答應太子的要求吧!”
沐青蓮眼含熱淚的說道。
皇上早就被皇后和丞相給氣懵了,現在太子又來這一出,皇上心中變得無比煩躁。
“父皇,母后與外祖父都知道錯了,求父皇饒了他們這一回吧!”
“太子,朕如果饒了他們,天下人可會如何看待朕,朕以後如何在大臣和百姓面前立威啊?”皇上這次並沒有,因為太子求饒而心軟,而是嚴厲的質問太子。
太子見服軟不行,便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令牌說道:“父皇,這是先皇賜給兒臣的令牌,憑此令牌可以滿足一個願望,兒臣一直都視為珍寶,今日兒臣想要用此令牌,來換母后和外祖父的自由,還請父皇恩准。”
皇上見到太子手中的令牌,立馬就認出來了,這塊令牌乃是先皇允諾,誰可以誕下長孫,便會賞賜這塊玄鐵令牌,得到此令牌的人,可以像皇上任意要求一件事,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皇上都要答應。
皇上沒想到太子今日,竟然以此作為要挾,皇上冷眼看著太子,太子這是在給他施壓啊!
“太子當真要用了此令牌嗎?”皇上聲音冰冷的詢問道。
“是,父皇,還請父皇兌現承諾!”太子堅定的聲音響起。
“那好,既然太子拿出了先皇賞賜的玄鐵令牌,朕自然兌現承諾,不過這玄鐵令牌只能赦免一個人,太子想要朕赦免皇后還是丞相啊?”
皇上豈是太子能夠隨便拿捏的,於是便提出皇后和丞相只能赦免一人,下面就看太子要如何選擇了。
太子沒想到皇上這次,竟會如此不講情面,雖然皇后和丞相他都想要救,但是看皇上的態度堅決,太子心中也有了思量。
太子沉思了一會,開口對皇上說道:“父皇,外祖父年事已高,在陰暗潮溼的牢房中,身體會吃不消,兒臣想請求父皇,赦免了外祖父。”
太子的決定,似乎在皇上的意料之中,皇上淡淡的開口:“好,德公公傳朕旨意,赦免丞相死罪,但是丞相這次罪不可赦,將丞相免除官職貶為庶民,沒朕的旨意,丞相一家不得踏入京都半步。”
“父皇,這對於外祖父是不是太嚴重了!”太子驚呼道,沒有想到皇上雖然赦免了丞相,但還給了丞相這麼重的懲治。
“哼,嚴重,太子朕已經同意了赦免丞相,你可知當朝丞相刺殺後宮娘娘,理應當誅朕能夠饒過丞相一條性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太子應該知足了!”
太子聽到皇上的話心灰意冷,但是也無力抵抗,雖然丞相被罷官,但是好歹是從宗人府出來了。
太子想著,現在只要丞相能出來,其他的再從長計議。
“兒臣謝父皇!”太子領旨道。
“太子,如果沒有其他事,便退下吧!朕乏了!”皇上捏了捏眉心說道。
“那父皇好好休息,兒臣告退!”太子說完便和沐青蓮退下了。
皇上望著太子離開的背影,深嘆了一口氣,對一旁的德公公說道:“朕,這麼多年來,好像從來沒有看清過皇后和太子,你說朕這麼些年來疏遠寒王,到底是對還是錯?”
“皇上,老奴不敢隨意評論!”德公公恭敬的說道。
“朕準你說!”
德公公聽到皇上的話,這才敢說道:“皇上,在才智和作為上面,寒王出類拔萃,確實比太子更勝一籌。”
德公公沒有多說別的,但是皇上心中卻明白,太子這些年來,根本沒有太大的作為,反而是寒王總是帶給皇上驚喜。
皇上也開始反思自己,當年自己聽信皇后的饞言,認為寒王是不詳之人,從此一直對寒王很冷落,聽信太子能為漠北國帶來福運。
現在皇上回想起來,恐怕這一切都是皇后的陰謀吧,而自己卻傻乎乎的上了當。
太子走後,皇上也在考慮,太子日後是否會是一個好的君主,未來將漠北國交給太子,會變成什麼樣子?
而太子從大殿出來後,捂住受傷的胸口,微微轉頭看向後面的大殿,手漸漸的握緊了拳頭。
太子心中暗想著,自己一定要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擁有無比的權利,這樣才可以掌握自己和他人的生死。
在古代皇上就是主宰一切的人,皇上讓你死,你就得死,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就像丞相不僅是當朝大官,還是皇上的老丈人,可是皇上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丞相是生還是死。
所以也更多人嚮往皇上的位置,這也是皇子之間手足相殘的原因。
很快丞相被赦免的訊息,就在朝廷中傳開了,蕭墨寒這邊也收到了訊息。
蕭墨寒與姜靈兒,聽著龍一的彙報:“王爺、王妃,丞相已經從宗人府出來了,太子親自迎接的,現在丞相已經回到了丞相府,不過丞相卻沒有按照皇上的旨意離開京都,而是以在宗人府生病為理由,繼續留在了京都。”
聽到這個訊息,蕭墨寒與姜靈兒並沒有驚訝。兩人早就知道丞相會從宗人府出來,只不過現在丞相的生死,已經不是他說的算了。
“王爺,你打算怎麼辦?”
“哼,丞相雖然出來了,但是本王不會讓他如意的!”蕭墨寒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算計,姜靈兒瞭然,蕭墨寒肯定是想到辦法對付丞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