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讓歐皓辰年滿二十四歲接管歐氏,這也是他煞費苦心對兒子的保護。
二十四歲,時間足夠了讓他學會保護自己了。
至少在他二十四歲之前,歐世傑不會對他怎麼樣,甚至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歐皓辰要好好活著。因為只有他活著才會有歐氏財團。
歐皓辰從小聰明、懂事學什麼都很快。所以,歐世豪篤定他一定會是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這一點,也被歐世傑看在眼裡。所以,在他大哥去世不久。他就向外界宣佈,因為歐皓辰年幼同時失去父母,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只能送出國治療。
當時,因為歐氏老太爺失去兒子傷心過度,一病不起。這才同意歐世傑將孩子送走。
名義上是為了孩子好,但,其實他是怕歐皓辰真的將來有出息,爭奪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所以,他要毀了他。於是,他將他送去了鄉下一個下屬的遠房親戚家。
並囑咐,只要讓他活著就行,至於其他的不用管。
從那天起,那戶人家每天只給他只吃一頓飯,家務全都交給他做,做不好還要挨打受氣。
那家人男的吃喝嫖賭抽。女的坑蒙拐騙偷,可謂是壞事做盡。
兩口子就靠著下屬每個月給的一點生活費過日子。而歐皓辰就是他們每天發洩的工具。
可就算在這樣的環境裡,他也沒有放棄自己,因為他知道,他不能倒下,父母的死還沒有查清楚。他要活著,他要找到當年的兇手。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歐皓辰初中畢業。在同學眼裡,他是一個壞孩子,打架鬥毆,逃學曠課,成績永遠是倒數第一,從無例外!
這也讓身在遠方的歐世傑很是開心。初中畢業後,那家人就沒在讓他讀書。於是,他就每天和幾個小混混,在社會上瞎混。
直到老太爺找到他,將他帶回歐家。當年老太爺大發雷霆,很是惱火,將歐世傑打了一頓。
而歐世傑將所有責任推到下屬身上。聲稱那人為了騙取錢財,在送孩子去國外的路上就起了別的心思。
之所以這兩年沒被發現,是因為每次影片,那人都聲稱孩子患了嚴重的自閉症,不願與外人接觸。甚至找了幾個老外冒充專家。
老太爺知道歐皓辰在外這幾年吃了那麼多苦,很是心疼,於是就想著安排他先進集團歷練幾年。歐世傑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於是不但沒說什麼。反而非常支援。
可沒想到,歐氏集團早就換了主人。他不懂管理,文化程度不高,底下的人沒有一個聽他的,各大股東沒有一個支援他,沒辦法,歐氏又只能由歐世傑繼續接任。
老太爺曾經也為他找過老師,想讓他把所有的課程補起來。
可他就是不學,一天到晚變著花樣的玩兒。最後,他就成了人們口中的惡少。
現在,他在歐氏就只是一個空架子。就算如此,歐世傑也沒有放鬆對他的監視,畢竟有他在的一天,歐氏就一天不是他自己的。
——
江源別墅
顧苒苒休息了兩天,身體好了很多。這兩天歐皓辰也沒有回來打擾自己。
春天的午後,她一身白裙坐在花園裡的鞦韆上。陽光灑在白皙嬌嫩的臉上,頭髮隨風飄動,與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
每一次的盪漾都像是詩中的音符,為這個靜謐的午後增添了一份靈動與美好。
顧苒苒有些心神不寧:
【歐皓辰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什麼沒有任何反應?
如果姐姐找過他,那他一定知道我出現在帝豪會所的目的。他為什麼不問?他把我軟禁在這江源又是為什麼?】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她都作到這份上了,他還不把她送去地下場所。
難道是自己做的還不夠?
——
帝豪會所
一群男男女女在包廂裡群魔亂舞,嬉戲打鬧,做遊戲輸了就脫,很是混亂。
謝傲然諂媚的坐到歐皓辰的身旁。
“歐少,這兩天怎麼不開心呀?是誰惹到您,只要您一句話,我立刻把他弄來給您解氣!”
歐皓辰把玩著手中的水晶杯。杯子裡還有一半沒喝完的烈酒,杯身隨之搖晃。
“如果你想哄一個女孩子開心,你會怎麼做?”
“噗!”
謝傲然一口將酒噴了出來,他愣了好幾秒,他腦子一時短路,沒有反應過來。
【哄——女孩子開心?他剛剛是這麼說的吧?是吧是吧!應該沒聽錯吧!】
他不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一向瘋批的歐少再問他怎麼哄女孩子開心?
歐皓辰見他許久沒有反應,蹙著眉問道:
“怎麼?是不是傻了?要不要我把你腦袋開啟看看裡面是什麼?”
“不……不是!哄……哄女孩子開心是吧?很簡單,她喜歡什麼你就給她買什麼,吃喝玩樂,總有一項是她喜歡的,大部分女生都這樣!”
“那一般女孩子都喜歡什麼?”
“名牌衣服、首飾、包包、豪車。只要給她們買。她們都會喜歡!”
謝傲然靠在沙發背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嗯!”
聽完,他起身,拎起衣服就往外走去。
“歐少,這就走啦?”
——
江源別墅
剛剛睡下的顧苒苒突然感覺到有人站在她的面前。
她緩緩睜開眼,黑暗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
“啊!”
嚇得她一聲驚叫。下一秒一隻大手捂住她的嘴。
“噓!是我!喊什麼!”
他鬆開手,拿起桌上遙控器,開啟房間的燈。
“歐皓辰?你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那裡想要嚇死我嗎?”
他沒有生氣,伸手將她從床上拉起來,然後坐在她的床邊。將一個盒子遞到她的手裡,:
“手機?”
“嗯,剛給你買的,裡面已經存了我的電話號碼。從現在開始,你要隨身帶著。以便我隨時找你。”
顧苒苒將手機丟在一旁,準備重新躺下睡覺。
歐皓辰將他重新拉著坐起身。
“怎麼?不謝謝我嗎?”
“謝你什麼?謝你把我軟禁,謝你讓我每天像坐牢一樣嗎?謝你把我丟在那個可怕的地方讓我受盡折磨嗎?”
她果然還在生自己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