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
蔣勤勤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在這漫長的黑夜裡,有些人已經開始忙碌了。
………
次日清晨
當沈萬昌夫婦來到沈玉蘭病房的門口,透過玻璃看到她還沒有醒,就沒有再去打擾她了。
畢竟現在沈玉蘭可經不起刺激了。
很快他們又來到了二樓的一間病房,這是沈萬昌特別向醫院申請的一間病房。
推開門他們走了進去,看著病床上躺著一個人,此刻的她早已沒有任何生氣,原本緊皺的眉頭早已舒展來看,她還是那般美麗,只是…
床邊還趴著一個人,那人緊緊握著她的手,如稀世珍寶一般捨不得放開。
看到這裡
沈萬昌的心如刀絞一般的刺痛。這原本應該是幸福的新婚小兩口,現在卻陰陽兩隔,老天呀你為什麼這麼不公?
他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趴在床邊的那人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扭頭一看原來是沈薇的爸媽,隨即起身
“爸媽,你們來了!”
看著眼睛紅腫的我,沈萬昌也是十分心疼
“孩子,你受苦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隨即看向了床上的沈薇,久久不能釋懷。
餘氏來到了床邊,似乎有很多話要跟自己的女兒說。沈萬昌見狀
隨即說道“孩子,你跟我出來一下。”
說罷,便朝外走去,我又看了沈薇一眼,很快就跟了出去
來到二樓的樓梯口,沈萬昌默默的點上了一支菸,大概過了好一會兒
“薇薇的後事我跟那邊打過招呼了,是今天下午。”
聞言,我木訥的點了點頭,似乎還沉浸在悲傷裡。
見狀,沈萬昌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薇薇的事對你打擊很大,我心裡也難受,可我們也得讓她早日入土為安不是。”
“我知道,爸。”
我抬頭看了一眼沈萬昌,他變得蒼老了許多,或許在外人面前他是商業巨擘,可卻忘記了他也是一個父親,自己的女兒沒了,他怎能不傷心呢,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那些無人知曉的角落指不定抹了多少眼淚。
就這樣最愛沈薇的兩個男人在此處多了些共鳴,只因他們共同愛的那個人。
時間轉眼就到了下午
墓園
一道嶄新的墓碑前齊刷刷的站著一行黑衣著裝,他們個個面色神傷,餘氏的臉頰上還殘留著淚痕。整個現場是無比的壓抑。
看著墓碑上那張笑臉,昨天她還是活生生的人,彷彿從未離開我們。沒多久其他人都走了,只留下了我一人。
我想多陪陪她。
天空似乎聽懂了我的心事,卷卷層雲遮住了陽光,呈現出一片陰沉的灰色,彷彿大地上的萬物都失去了生機。
我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我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殺我愛人和我的孩子,不管你是誰我都要殺了你為她們報仇,血債血償。
…………
…………
夜幕降臨
我接到一個電話,是成虎打給我的,說是有一個驚喜送給我。
我結束通話電話,攔下一輛車隨即趕往了成虎的位置。
大概十分鐘左右,我到了。
看著眼前的荒蕪草地,我知道這是屬於城西的位置,離成虎住的地方倒也不遠。
還有個名字叫“潦草坡”,真的就是完美寫照。
就在這時,成虎的電話再次打來,說讓我繼續往裡面走。我心中好奇這成虎搞什麼鬼?
明知我現在沒有心思搞這些,算了先過去看看吧。
當我大概又走了五百米左右,一個山坡下面成虎正在那裡坐著,屁股下面那個東西動來動去的
“虎哥,這麼急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哈哈哈,賢弟,今天哥哥要送你一件大禮,你看。”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成虎亮出了剛剛屁股底下動來動去的那個“東西”,原來這是一個麻袋,裡面竟然裝了一個人。
那人“嗚嗚嗚”的發出低吼聲,原來是成虎用臭襪子將他的嘴給堵起來了。
“虎哥,這人是誰呀?”
見我還是好奇,成虎提起那人的脖子說道
“就是他殺了弟妹。”
這句話像是迴音一般一直在我的腦海迴盪,下一秒我就拎起那人的領口,我才看清楚這人臉上竟有一道刀疤,很是醒目,這時的我忽然記起了那天沈萬昌跟我說,根據警方提供的線索,兇手的臉上有一道刀疤,而現在這個人就出現在我的眼前。
頓時,我的怒氣值瞬間達到了頂峰,一拳接一拳的揮打在他的臉上,大概打了好久才停了下來,刀疤男人的臉已經被揍的皮青臉腫,嘴角的襪子也被鮮血浸染。
期間成虎也並沒有阻攔我,因為他知道我的心有多麼痛,此刻就需要一個發洩的點,而兇手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我取掉他口中的襪子,怒氣衝衝的說道
“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為什麼殺我妻兒?是誰派你來的。”
刀疤男人似乎很有骨氣,朝我臉上吐了一口吐沫
“呸!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刀疤可不能壞了江湖的規矩。”
話音未落,我的拳頭再次招呼在他的臉上了,成虎見我不管怎麼打刀疤男人都不肯鬆口,於是叫住了我
“賢弟!別把他打死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張口。”
說罷,轉身離開了一會,幾分鐘之後,他的手裡多了一把鏟子
原來如此啊!
沒多久成虎就挖了一個大坑,他的這波操作讓一旁的刀疤男人一臉懵逼。直到我一腳將他踹到坑裡 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
他開始拼命叫喊,可剛叫了沒幾句,就被成虎上去就是一個耳光。
“叫你嘛叫,再叫把你嘴堵起來。”
捱了一個耳光之後,還是有作用的,刀疤男子瞬間老實了。
只不過隨著身上的黃土越來越深,刀疤男人也瞬間沒了剛剛的骨氣,開始了求饒
“求求你們,別殺我別殺我,我就是個跑腿幹活的,不干我的事。”
而我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