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田靜終於意識到齊四平不要她了,捂著臉哭著回了房間。
哭了許久,人漸漸冷靜下來,看著床上擺放的入職表,田靜拿出表格,看了看,沒多做思索,直接拿出筆,開始鎮寫。
轉眼到了過年的這天,洪梅和劉多多一大早就做起了年夜飯。
“多多,董正成喊我們晚上過去吃年夜飯,我們去不去啊?”
洪梅掀開厚厚的攔風棉簾,走進廚房問著。
劉多多正在炸小魚,這些還是蕭穆風和戴遠志天不冷時,到小河裡抓的,太多了,洪梅就曬成小魚乾,如今拿出來正好炸著吃。
聽到洪梅的說話聲,劉多多轉過頭的回道:
“等會兒戴遠志和蕭穆風會來,他們倆個能讓我們去知青院吃飯?”
洪梅摸著鼻子呵呵傻笑了兩聲,
“我把他們給忘記了。”
說完抬頭朝好友看去,只見劉多多拋自已縮了下鼻子,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自已沒把話說明白,於是又道:
“多多,我是真把這兩忘記了,你家蕭穆風來的次數多一點,戴遠志呢,一個月就只能出來一回,出來次數這麼少,我都以為那個叫周婷的把他勾住,想變心了。”
劉多多都快被好友急死了,她一個勁的暗示,這位倒好,話是越說越離譜,既然暗示不成,那就明示吧,
“你口中被別人勾走的人,正站你身後呢!”
“啊!”
洪梅回頭一看,吐血,她家小狼狗,黑著一張臉瞪著自已,洪梅急了,
“遠志,你聽我狡辯,呸!說錯了,聽我解釋,我就是隨口一說,不是真心話。”
戴遠志俊臉一苦,委屈著道:
“媳婦!我沒有被勾引。”
聲音又嗲又萌,我的個天啊,這還是整天沉著臉的戴遠志嗎,該不會被換芯了吧,嚇得劉多多手上的鏟子掉鍋裡。
鍋裡炸著魚呢,鍋鏟這麼一掉,油濺了出來,有兩滴落在劉多多手上,痛得本人輕撥出聲,
“啊——”
“多多!”
“媳婦!”
在場的人同時喊出了聲,洪梅離得近,最先跑過來,可手剛摸到劉多多被燙傷的位置,蕭穆風衝過來時,順手就把礙事的給擠到一邊了,然後拿著媳婦的手問:
“被燙得如何?”
拉著媳婦的手看了看,手背有兩處紅了,拉著人就走到外面,北方的冬天滿天的雪,青磚院的院裡下滿了及膝的雪,
直接把劉多多受傷的手插進雪堆裡,蕭穆風再關切的安慰著,
“媳婦,冷敷一下,很快就會好的。”
劉多多是哭笑不得,這陣仗搞得她的手像被燙得很嚴重似的,就濺了兩滴,真不嚴重,但見蕭穆風這麼擔心,只能安慰著道:
“我不疼,真沒事!”
“沒事怎麼會紅,媳婦,你是有丈夫的人,痛就要跟丈夫說,要不然我會更擔心的。”
“好好好,以後什麼都告訴你,到時你別嫌我煩就是了。”
說話間劉多多感覺自已的手有些冷了,
“別冷敷了,再冷敷下去我的手別燙傷沒好,又長出凍瘡來。”
蕭穆風聽媳婦這麼一說,連忙把手拿出來,開始緩慢揉搓,直到劉多多的手發熱,又看了看,手還這麼的漂亮,親了手一下,
“好了!”說完呵呵傻笑起來。
這邊的洪梅和戴遠志把燙傷膏翻找了出來,
“多多,我來給你擦。”
剛走近,蕭穆風就把藥膏搶了過去,洪梅幾次被蕭穆風截糊,氣得吼道:
“蕭穆風,你別太過份,這可是我翻找出來的,我來幫多多摸。”
蕭穆風翻了個白眼,理都沒理洪梅,朝接朝戴遠志命令:
“戴班長,”
“到!”戴遠志上前一步,
“把你媳婦帶回房間。”
“是!”
於是戴遠志扛起洪梅就往房間走去,氣得洪梅大喊,
“戴遠志,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蕭穆風你個王八蛋,告訴你,多多不是你一個人的,她也是我好友,我好友——”
聲音消失在房裡,門一關,最後歸於安靜,劉多多看著好友和未婚夫幹上,是哭笑不得。
這兩隨著相處的時間增多,二人從陌生,到熟悉,再到現在的對立,只要見面就吵,在一起就沒個消停,所以戴遠志才會這麼聽話,扛起自已的媳婦就走。
蕭穆風見洪梅被手下帶走,滿臉得意,拿著藥膏邊摸邊道:
“還想跟我鬥,差得遠呢!”
劉多多白了對方一眼,
“你就知道欺負梅子,告訴你,哪天惹毛了她,別怪我沒給你好臉。”
蕭穆風不依了,
“媳婦,要是我和洪梅同時掉河裡,你先救誰?”
這問題不是後世女人最愛問丈夫的話嗎,怎麼到她這裡,就變成丈夫問女人話了,稍一回答不好,就是送命題。
於是裝成一臉懵的樣子,問道:
“掉哪條河啊?”
蕭穆風被媳婦問得一愣,
“隨便哪條河!”
“隨便不行啊,你得告訴我掉哪條河我好去救你們啊!”
蕭穆風搓了搓臉,問個問題媳婦怎麼這麼較真呢,於是再次解釋,
“我是說如果掉河裡。”
“如果掉河裡關我什麼事情,我又不認識如果。”劉多多幹脆來個聽不明白。
“我說的是假如,假如成吧!”
蕭穆風心態都快崩了,他媳婦怎麼就聽不明白呢?他想聽到一聽在乎他的話,就這麼難嗎?
劉多多心裡其實都快笑崩了,但還要忍著,就怕愛吃醋的老蕭又酸起來,到時就不好糊弄了。
只能死裝不明白到底,
“假如我也不認識啊,男的還是女的,若假如是個男的,讓我一個女的去救,簡直是丟你們男人的臉。”
蕭穆風嘆了口氣,他已經被媳婦回答得心力憔瘁了,擺了擺手,
“當我沒問!”
劉多多嬌瞪了一眼,
“盡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懶得跟你說話了,我得去做年夜飯,燒火去。”
站起人,踢了一腳,自已去幹活了,蕭穆風被媳婦這麼一踢,什麼煩惱都沒有,樂呵呵的又去燒火了,得空時,還不時的幫媳婦遞東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