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叫,再次從知青處傳來。
這一次,與上次章明輝的情況有所不同。
首先,上次的聲音來自男知青宿舍,而這次則是從女知青院子裡傳出;
其次,上次發出慘叫的是女聲,而這次卻是男聲。
而且,這次的聲音異常響亮,彷彿要衝破雲霄一般,叫得比蔡花花慘多了。
劉多多正在睡夢中,突然被這聲慘叫驚醒,嚇得她的魂魄都差點飛走了。猛地坐了起來,耳邊隨即傳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多多,快點起床,有好戲看了,有好戲看了!”門外傳來洪梅焦急的聲音。
昨天劉多多和蕭穆風從河邊回來,就將河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洪梅,並預言常柏才晚上一定會採取行動。
自聽完後,洪梅就時刻關注著知青院的動靜,連睡覺時也豎起耳朵留意著外面。此刻,終於聽到了那聲慘叫,洪梅怎能不興奮?
無奈之下,劉多多隻得起身去開門。當她開啟門時,看到洪梅已經穿戴整齊,顯然早已做好了準備。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地說道:
“急什麼?常家的人還沒來呢!”
話剛落音就聽到院外傳來的喊聲,“快,快,大家快點過去。”
只見青磚院外,一堆人往這邊跑,比蔡花花那次來人的陣仗大多了,起碼有大幾十人。
其中跑在前面的就是常松才、蔡花花和孫婆子,常家人全體出動啊!
“好傢伙,來這麼多的人,分明是早有準備,這出戏越來越有看頭了。”
洪梅已經站不住了,轉過頭對好友道:
“我不等你了,我先過去看,回頭跟你說。”
匆匆跑出院門,隨著過來的大部隊往知青院跑去。
劉多多等這出戏也等了好久,當然不想錯過,轉過身開始收拾,穿上棉襖,頭髮隨便抓成一把,開始刷牙洗臉。
這時雙胞胎和蕭穆風起來了,學校幾天前放假了,雙胞胎休息在家,蕭穆風跟他們一起睡,這是被叫聲吵醒了。
沒有多話,三人也跟著忙碌,這是想跟著一起去看。
等要出門時,被守在門口的劉多多攔了下來,冷 聲命令,
“小澤小渭,回房去寫寒假作業。”
小澤小渭小臉一苦,
“多多姐,我們也想去看。”好不容易碰到熱鬧的好事,兄弟二人不想錯過。
“人這麼多,你們這小胳膊小腿的,萬一受傷怎麼辦?”
劉多多一點也不為所動,直接拒絕。開玩笑,這可是捉姦,哪有小孩子去看的。
雙胞胎朝二哥看去,這是想找人求情,蕭穆風接收到弟弟訊號,幫著求情,
“多多,我護著他們不會出事的。”
劉多多杏眼一瞪,這是哥哥說的話嗎,不知道你弟才七歲啊,誰家大人會讓孩子去看捉姦的,腦子也不知道想一想,就敢應下,簡直是找死。
直接吼道:
“不知道你的身份嗎,軍人還想看熱鬧?劉小娟到時抓著你,你是幫還是不幫?”
昨天就想蕭穆風走了,他倒好,說什麼要留下來,劉多多雖然嘴上很肯定常柏才一定會行動,但心裡也不能肯定,也就沒多說。
如今事情終於發生,劉多多怎麼會讓蕭穆風跑去,壞她好事。
“今天關著門輔導小澤小渭寫作業,一步也不準出門。”
蕭穆風臉一苦,
“媳婦,我不穿軍裝可以嗎?”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提醒了劉多多,
“對啊,你還有車子在外面呢,要是被劉小娟看到,肯定被沾上。”
想了想,
“今天你帶雙胞胎到鎮上去吧,給他們買一些輔導書,買些零食,對了,還買些毛線,喜歡什麼顏色你自已選,回頭我給你織。
記住,不到傍晚,不準回來。”
蕭穆風一聽媳婦還要給自已織毛衣,哪還有委屈,連忙回了一軍禮,
“保證完成任務。”
而雙胞胎一聽有車坐,還能去鎮上,當然無不應,兄弟三人高高興興的去了鎮上。
等車子走了,劉多多把院門一關,往知青院那邊跑去。
還沒跑近,就聽到女人的叫聲,
“我沒有,我沒有!啊——”
是劉小娟的聲音,劉多多腳步更快了,終於到了,可女知青住處,外圍於是人,根本擠不進,這年頭人們的娛樂生活太貧乏了,只要一點小小波動,大家都過來看。
劉多多想擠進去,可看到在場大部份是男人,幽幽一嘆,今天註定是看不到了。
正無措時,周蘭站在自已屋門口朝她招手,
“多多,多多,過來!”
周蘭的房間挨著劉小娟的房間,她可以搭上凳子站高點看。
於是拼命的擠進去了,因為力氣大,所過之處是罵聲四起,但劉多多都顧不上了,為了看劉小娟倒黴,被罵就被罵。
終於擠到了周蘭門口,拉著人進了屋,又把門關上,劉多多搞得一臉懵,
“周蘭,你把門關了,我們怎麼看啊!”
這位不是最喜歡看八卦嗎,關著門,你怎麼看?
周蘭神秘一笑,朝上指了指,劉多多順著方向看去,只見周蘭房間的牆到上面就空了。
也就是說周蘭房間和劉小娟房間是一個房間隔開的,這年頭的屋子是三角形,下面隔開了,上面三角部分沒封呢。
炕上搭個凳子,站在上面,正好可以看到。
“姐妹,還得是你啊!”
若活在後世,劉多多一定建議周蘭去當娛樂八卦記者,這姐妹天生就是吃這飯的。
二人興沖沖的把炕上的被單翻過來,周蘭搬來兩把椅子,靠牆放炕上,一人踩一把,站起,高度剛夠,正好把劉小娟的房間看得一清二楚。
劉小娟房間裡被翻得亂七八糟,本人頭髮凌亂,身上全是青紫,沒穿一件衣服,只是包著被子,縮在角落裡哭喊:
“我沒給常柏才下藥,我沒給常柏才下藥。”
狼狽的劉小娟,相比常柏才,後者就好多了,此時的他褲子穿上了,上身還披著厚棉衣,懊惱的抓著頭蹲在床邊。
這是什麼也不管了,把一切丟給了幫他出頭的好哥哥常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