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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禮物,賢婿與岳父大人!

燕雲天指了指她身後,帶著一絲埋怨的神色,道:“你自己看!王府裡是不夠下人用嗎?這種提裙襬的事兒,竟然要讓唐愛卿來做?”

燕羽墨主僕二人一聽,不免一愕。

同時回頭一望,卻見滿臉謙和笑意的唐小志正微微躬著身子,手裡提著燕羽墨的裙襬,小心翼翼之色。

皇帝設宴請吃飯,算是一個比較正式的場合。

按理,燕羽墨和唐小志都必須得正裝出席,這也是為何她要身著鳳袍的原因。

而正裝鳳袍看起來雍容華貴,裙襬設計得極長,可以拖地拖得很長的那種。

平常這種場合下,大王一旦盛裝出席,身後就必然得跟著幾個侍女提著裙襬。

但這一次,君上來了,卻搶了侍女們的工作,親力親為起來。

燕羽墨二人一路從寢室那邊走來,邊走邊私聊著,倒是意識到身後有人跟著。

只是以為乃侍女隨從,並不會想到是唐小志這個君上也在,而且還親自提著裙襬。

此番,倒是後知後覺。

而唐小志故意默不作聲,也不讓身後侍女聲張,想跟著聽聽主僕二人的悄悄話,也著實令人難以想到。

“父皇這...”

燕羽墨見此,頓感尷尬,一時語塞。

他居然跟在本王身後,為本王提裙襬?

他怎麼會這樣?

如果剛才他一直跟著本王,那豈非聽到了本王與紫鶯的對話?

他知道本王很喜歡他送的這束紫色玫瑰?

而本王現在手裡正捧著他送的花...

啊?

霎時間,大王臉色微變,面上閃忽不止。

近似於一種被人偷聽了心裡話而微有嗔怒,卻又含羞帶澀的姿態,佯怒道:“你...唐小志,誰讓你跟著本王的?路那麼寬,你為何躲在本王身後?你...你...有何居心?”

“還有...本王不喜歡你送的花兒,以後莫要故作乖張。哼!”

說完,像觸電一樣將手中的花束塞到了紫鶯懷中。

令紫鶯瞪大了眼睛,不由暗道:嗯?怎麼就不喜歡了?剛才我要搶,你都不給...

燕羽墨此話,本是有施加責怪的意思。

但此時她扭捏地說出,聽在旁人耳中,卻似乎不帶任何一絲斥責之意。

唐小志往後一望,示意身後侍女接過自己手中的裙襬後,抬手躬身道:“大王息怒...”

但剛說了四個字,突聽皇帝面露不悅,指著那幾個侍女道:“爾等是幹什麼吃的,竟讓君上親自去提大王的裙襬?哼,事後自己去領杖責,罰俸一月。”

聞此,幾個侍女幡然色變,當即跪了下來,口中一陣“奴婢知罪”。

唐小志一呆,趕忙道:“陛下,此事是卑職自己要這麼做,這些侍女是受卑職所迫,萬不該遷責。陛下若要罰,便罰卑職吧。”

燕雲天皺眉:“你自己要這麼做?為何?”

唐小志輕輕一笑,先是轉身抬手揮退侍女後,才緩緩接道:“卑職得知此次陛下設宴,只請了大王與卑職二人,可算是家宴?”

燕雲天想了想,倒也並未反對這樣的說法,道:“對!”

“既是家宴,卑職與大王又有夫妻之名,當由卑職親力親為負責接送大王之瑣事,何至於假手他人?”

唐小志收起笑容,一臉正襟道:“於人前,卑職尚且為臣;於人後,卑職亦為人夫。事事親為照料娘子,呵護備至,本就是卑職應盡之本份。莫說是提提裙襬,縱然是為大王洗衣疊被,斟茶遞水,在卑職眼中也不該轉手他人。”

“卑職...一人便可勝任!吾妻,當由吾來守護、照料!萬望,陛下不要責怪下人...”

他說著字字在理的模樣,並趁機奉承了燕羽墨一把。

言外之意,不外乎透露一個潛在的意思:既然是家宴,那麼規矩應該沒那麼多吧?而做這一切,都是我自願。不要說是提裙襬,送洗腳水也不以為恥。我家娘子豈能交給他人照顧?我自己就可以!

而如此一言,聽在外人眼中,君上願事事為先,照顧大王,豈非是人夫之典範?

簡直就是個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世紀好丈夫啊。

大奉朝是個男權社會,大男子主義盛行,素來都是女子照顧丈夫的起居瑣事。

而君上願意放下身段,揚言願意事事照料大王,親力親為,而且言止身行,還不是個絕世好男人?

至少這個想法值得稱頌,大王選了個好夫婿也!

燕雲天聽後,竟目露讚賞,微笑道:“很好!唐愛卿能有此想法,不枉朕對你百般抬愛。你本就該對墨兒多加照顧、呵護,這既是你為人丈夫的職責,也是你為人臣的本分。哈哈。”

皇帝明顯有些開心,繼而擺手道:“行了,那此事就無關他人。進來吧,入座。”

“謝陛下。”

唐小志應了一聲,心中一喜,暗中朝燕羽墨看去了一眼。

卻見大王一臉訝然之色,此時愣愣地看著他,幽幽出神。

心中頗有澎湃,暗道:這還是本王認識的唐小志嗎?他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竟說要事事對我照顧,連斟茶遞水、洗衣疊被,也不以為恥?

他一路彎著腰,為本王提著裙襬,在眾多下人的睽睽目光之下,也不怕丟人?

他可是一個君上啊...

雖說父皇只給了他一個四品官職的待遇,但那已經算是頗有地位了,但他還是願意為本王做這些瑣碎的事兒?

他一面陰險狡詐,一面不恥人言,對我奉承,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他真的是喜歡本王,而不是覬覦本王的美色和權勢?

他不僅營商有度,又滿腹經綸,詩詞冠絕天下,還是個心思細膩,不恥言行的溫柔暖男?

之前的陰險狡詐,都是他示以人前的稜角?

如今他與本王有了夫妻之名,便退下稜角,恢復了本性?

他與白小露和那個女山賊之間的糾葛,都是情勢所迫,逢場作戲?

他說過的...只鍾情本王,難道是真的?

大王在這一刻,心跳莫名加速,腦中思緒千變萬化,但萬變不離“唐小志”這三個字眼,頗為神奇。

進入廳內後。

燕雲天首當其衝,坐到廳中的一張偌大圓桌的主位上。

而當燕羽墨也想跟著在旁邊坐下時,唐小志卻飛快地跑了過去,稍稍拉開椅子,柔和道:“大王,請。”

又令燕羽墨猛然一驚,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說道:“你幹嘛啊...”

唐小志淺淺一笑,“沒事,怕大王磕中了腳。”

令燕羽墨頓時難以適從,他也太細心,太倍至,太紳士了吧?

害怕大王磕中腳,所以早一步拉開椅子,先讓大王進去,再移回椅子?

就連身旁的紫鶯都驚呆了,這本該是紫鶯該做的事,現在被君上搶了。

大王語塞了。

此時,桌上還未上菜。

皇帝父女坐定之後,原以為唐小志自己也會跟著坐下。

誰知,此時他竟走到門口,整理了一下著裝,而後行了一個標準的大禮。

邊動作,邊說道:“陛下既說了家宴,那此間便無君臣,只有翁婿和夫妻。唐小志便斗膽叫陛下一聲岳丈!”

說著,跪下的同時,接著喊道:“小婿唐小志,見過岳丈大人。願岳丈福運綿延,心想事成。我大奉國祚,萬年不熄。”

燕雲天聽此,驀然一驚,而後便是一喜,似乎沒想到此生竟會有人敢喊他“岳丈”一般驚奇。

他是皇帝,九五至尊,即便是嫁女,按理說有君臣在先,他手下的女婿也不該喊他“岳丈”。

但唐小志思維迥異,又頗有膽色,藉著“家宴”之名,竟脫口而出。

饒是令這位皇帝始料未及,同時有驚喜連連。

“哈哈...好好好!”

燕雲天哈哈大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既為皇帝,朕還以為此生與岳丈二字絕緣了,沒想到從愛卿口中說出,竟不覺違和,還十分順耳。甚好,甚好啊!快快請起!”

說完,竟親自起身要把唐小志扶起來。

“起來,起來。一家人了,以後免去大禮!哈哈...對了,你叫朕一聲岳丈,朕再叫你愛卿,那便顯得見外。以後,私下無人,你我以翁婿相稱!賢婿!”

燕雲天的心情一下被開啟了,樂呵呵不止。

唐小志起身,心裡也樂開了花兒,“是,岳父大人。”

“不對!岳父還是太見外了。以後,只有自家人在,你也叫朕父皇!”

“啊?”

“啊什麼?快叫一聲來聽聽。”

“是,父皇。”

“好好好,哈哈...今夜朕心甚悅,小德興,上酒!”

身後的小德興也是開心一笑,應聲宣旨。

唐小志趁著小德興去傳酒的間隙,目光一轉,又道:“父皇,雖然小婿與您已多次相見,但其實...此為首次以大王君上之名而來,按理我要給父皇準備一份見面禮。”

燕雲天笑著,點點頭,“哦?賢婿還準備了禮物?”

“是!我為父皇和大王都準備了禮物。”

說著,便向後擺手。

本就守在廳外的馬戶見狀,趕緊手捧著托盤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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