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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寫詩之人,被迫“嫁”給她?

又過了幾日。

手下人傳來了燕文軒被解除禁足令的訊息,而那四名“貼身膏藥”在燕文軒恢復自由身以後,像是有默契一般同時消失了。

也不知是不是去找燕文軒密謀著什麼。

對此,唐小志倒是喜聞樂見。

這四個眼線的離開,正好讓他有機會安排後面的事。

經過數日的緊張甄選,馬戶和周成龍儘量地壓縮比賽流程,已然將入圍的三十強名單決出。

三十強中,由馬戶領銜的寒門士子隊伍佔據了十個名額,其中又以胡秀才為熱門選手。

周成龍帶領的商賈隊伍,同樣有十個名額入圍。

但微妙的是,這支隊伍不為“娶親”而來,只是單純地想得到皇商的名頭。

而這十人中,真正參選的只有李山、王海兩家,其餘人都只不過是被他們請來“陪跑”的。

不得不說的是,王、李二家為了得到這個皇商的名額,可謂是花了大代價。

在周成龍的竭力“收割”之下,王、李二家所能動用到的金條和銀票都已拿出,儼然是孤注一擲,誓奪皇商的姿態。

另外十個名額,並沒有意外。

便是由皇帝親自遴選,從朝中各大權貴家族中選擇出來的年輕子弟。

在外人看來,大王君上的人選必會在這些士族子弟中決出,其餘人都只是湊湊熱鬧,或是為了獎金,或是為了一見龍顏,如此罷了。

孫鈺身出名門,且又是前科探花郎,也算是當代的青年才俊,與朝中的權貴子弟頗有交往。

由他負責帶領這些高貴計程車族子弟,方可鎮得住場子。

此時的書房中。

馬戶和周成龍已經到場,卻未見孫探花的身影。

唐小志坐在書桌,不免納悶道:“孫鈺呢?沒有通知他嗎?趁著那四個膏藥離開,咱們正好商量一下明日大會的事情。他怎能不在?”

馬戶笑著,將手上的兩張文書遞到他面前後,才開口道:“回大里正,已經通知了。但孫公子說...他不想見你,有事派人通知他即可。”

唐小志聞言一笑。

探花郎此時不願出現,倒也情有可原。

你若在幾日前剛剛被人威脅,還被痛宰了一百萬兩白銀,恐怕短時間內也不會想見到對方。

“好吧。他不來也罷!正好我們也有些事情,需要對他避諱。”

唐小志說著,低頭看向面前的兩張文書。

其中一張,他只是略微掃視,而轉手將之放到一邊。

因為那張文書上記錄的是,白小露招親的三十強人選。

而白小露的夫君人選,已經被皇帝內定給了燕文軒,便無需去在意那些人的名單。

相比之下,真正的重頭戲在於燕羽墨這邊的人選。

唐小志目光聚焦,盯在紙上,邊看邊說道:“馬戶,燕羽墨的三十強名單中,哪一個是寫《將進酒》的人,你為何沒有標記?”

馬戶回道:“那廝至今未曾露面,不明身份,也不知住在城中何處。與大會組委聯絡,也都是單向。再者,陛下已經將此人定為十強選手,嚴格來講,大王這邊的人選應該有三十一人才對。我們還不知其姓名,故而並未標註。”

唐小志皺了皺眉:“這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月,還是無法查清此人身份?”

馬戶無奈搖頭:“不可否認,此人隱匿的功夫非同一般,我們暫無眉目。”

“也罷!他既然想躲著,那就躲吧。反正他已經答應參加十強賽,到時候不怕他不出現。原以為在這個世界裡除了我之外,便再也無人能寫出《將進酒》。殊不知,竟突然冒出這麼個人來...”

唐小志說著,倒也並未急於在賽前挖出此人。

而馬戶聽此,喃喃道:“聽大里正您這麼一說,我倒是記起了一些事。您還記得那首《夜記夢》嗎?我想...我知道那首詞是出自誰之手。”

唐小志目光一閃,道:“你知道?是誰?”

“此詞應該來自孫探花之手,但作者卻是大里正您啊。”

“嗯?什麼意思?”

“大里正忘了?兩年前你編撰《小志詩集》時,我就在旁伺候。是親眼見到你寫出此詞的,當時你想將此詞編入詩集中,但念及《夜記夢》的特殊性,最後便作罷了。而原稿...你是轉交我手。”

馬戶微微閃爍的神情道。

唐小志聽了,回想起兩年前的一幕,腦中似乎也有這麼個印象。

頓了頓後,道:“然後呢?你瞞著我,將此詞賣給了孫鈺?什麼時候的事?”

兩年前的事了,若不是馬戶提起,唐小志幾乎都忘了曾經將《夜記夢》的原稿交給他。

馬戶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是的...就是從九狼山上回村之後,那時大里正您仍在靈州。我與孫公子在村中養傷,閒來無事,就想宰他一手...便把《夜記夢》的原稿賣給了他。但我沒想到的是,他竟將此詞交給了白大小姐,還用來招親...”

“我去...那你幹嘛不早點說?”

“屬下一來幽都便瑣事纏身,一直未曾將此事放在心上,也想不到孫鈺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拿出這首詞...”

“那你現在提起此事,是想表達什麼?”

“剛才聽大里正說,除了你之外...應該無人能寫出《將進酒》。那麼有沒有可能...這首詩詞也是出自你之手,只是你忘記了曾經賣出去過?”

馬戶猜測道。

唐小志微微沉思,起身來回踱了兩步。

他穿越過來以後,確實有寫過這首《將進酒》,但並未使之流出市面。

當年的原稿,還留在他村中府邸的櫃子裡。

正如他所想,像《將進酒》這樣波瀾壯美的詩詞,非一般閱歷與感悟之人能寫出。

就算是李白,也是在經歷種種之後,人到中年,方才成作。

而唐小志在這個世界裡,只是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年輕,這就將這麼一首千古詩作寫出來,未免會引人猜疑。

故此,這首詩詞被他當成“壓箱底”珍藏起來,就連像馬戶這樣的親信都未曾見過。

更不用說,他賣過這首詞!

“不可能!我是寫過這首詞沒錯,但絕對沒有賣出去過。不然,你豈會不知?”

唐小志篤定道。

馬戶眉頭更深,“那就奇怪了。既然大里正你寫過這首詞,並確定沒有對外流出。那詩文是從何而來?天底下豈有人能寫出一模一樣的作品來?”

這話倒是在理。

在不摻雜任何剽竊因素的情況下,擁有獨立思維的兩個人,再怎麼才華橫溢,旗鼓相當,都不可能寫出一首完全一樣的作品,這機率比中福彩頭獎還要低。

但站在“穿越者”的角度來說,卻是極有可能的。

如果在這個大奉朝中,也隱藏著一個和唐小志一樣的穿越者,那麼雙方都是“原著”就有可能了。

換言之,《將進酒》如果不是從唐小志身上傳出去的,那麼就必然有另一個穿越者存在。

“不可思議...這寫詩之人到底是誰?”

馬戶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候,一旁聽了老半天的周成龍忍不住插嘴道:“去他孃的,管他是誰?橫豎他都有浮出水面的一天,能寫《將進酒》又怎樣?反正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大王君上的人選已被陛下內定為志哥兒。”

“而志哥兒既然也能寫出《將進酒》,那就肯定能寫出比之更好的。與其在此糾結他的身份,咱不如快點將他逼出來。一看便知是什麼牛馬!”

這貨快人快語,倒也乾脆直言。

而這話瞬間提醒了唐小志,目前他既是燕羽墨內定的君上人選,也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皇帝對燕羽墨懷孕的“事實”深信不疑,早就有了“抱孫子”的打算。

可是,這“事實”只是唐小志憑空杜撰出來的,十個月後,去哪裡要一個“皇孫”來給燕雲天抱?

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去跟皇帝坦白此事了。

一說,便是欺君之罪,反而會死得更快。

那怎麼辦?

趁著現在“肚子”還不明顯,趕緊設法讓燕羽墨真的懷上?

但這難度顯然很高,燕羽墨現在對他恨之入骨,又怎會自願和他搞出一個“小唐”來?

唐小志默默汗顏,自知此事有些棘手。

對於大王君上這個名頭,唐小志從內心深處並不稀罕。

和燕羽墨成親,不僅要承擔著以後被戴綠帽的風險,而且女尊男卑之下,根本毫無夫綱可言。

大王以後若是想找個面首侍寢,或者多立幾名男側妃,他這個有名無實的君上也是無從反對的。

不行!

打死不能做燕羽墨的“老公”!

不然以後的行動處處受限不說,還極有可能滿頭青草。

可是...不做這個大王君上的話,“懷孕”之事恐怕就會立馬曝光。

皇帝震怒之下,不用多說,肯定會先砍了他的腦袋。

草了。

當初真不該撒這麼個謊兒...

一旦我拒絕與燕羽墨成親,在皇帝看來,便是始亂終棄,他絕對不會放過我。

在老子的火槍隊和神武大炮沒有成軍之前,可打不過這狗皇帝一家啊...

我去!

難道老子真的要被迫“嫁”給燕羽墨那隻母老虎?

想到這裡,唐小志倒吸了一口涼氣。